她推一下他,他纹丝不动,她说道:“那个……”
他伸手掩住她唇,疼痛骤然袭来,她眉尖打了结,蜷缩着身子想要喊疼,被他捂着嘴发不出声,一双美丽的眼瞪着他,呜呜哝哝表示着不满。
他敛了眼眸避开她的目光,停顿片刻之后,方继续。
她推不动他,便改为挣扎,可越挣扎他的身子将她压得越。
索性放弃挣动,心里赌气一般得想,即便如此,我还是要逃离。klzl
胡思乱想间不觉身子越来越暖,暖和得舒展了身子,两手抓摸着寻找热源,却发现是他。
隔着衣衫,依然能感觉到他的身子越来越滚烫,是她到了乌孙以来碰触过的最暖和的东西,比所有的手炉脚炉和被子都要暖和。
不由伸出两手紧紧抱住他,舒服得溢出一声轻叹。
突然被她紧紧抱住,他不适得僵住了身子,她却抱得更紧,叹息声从他指缝中流出,然后又是一声,他松开捂在她唇上的手抽身而起,扒开她手转身就走。
“冷……”身后传来一声娇呼,她冲他伸着双手,一双眼欲说还休。
他回身扯过被子兜头将她罩住,一边疾步向外一边吩咐道:“殿中加一倍的炭炉。”
他的声音清冷低沉,带着激情后喑哑的余韵。
很好听呢,她缩在被中咬着唇心想。
次日夜里,她拥着内侍送来的被中暖炉,依然觉得冷,突然想起他滚烫的身子,有些盼望他来,他却一夜不曾出现。
第三日傍晚,天空有小雪飘落,夜里更加寒冷,她裹着被子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索性在宽大的床上打滚玩耍,滚一会儿坐起身唤声来人,小声问道:“皇上住得远吗?”
“不远。”值夜的乔姑姑忙道,“皇上住元德宫,皇后住大安宫,中间隔着乾佑门。”
“带我去元德宫。”她披衣下床裹了狐裘,又披了被子。
“可是,没有皇上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元德宫,就连珍珍公主也不许。”乔姑姑迟疑道。
“我是不是皇后?后宫是不是我说了算?姑姑是不是我的人?”她抬着下巴,凶巴巴看着乔姑姑,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带我去。”
看雪越下越大,符郁盘算着明日一早去牧区视察雪后灾情。
刚躺下去,就听到外面传来轻斥之声:“我要进去,看谁敢拦我。”
然后是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个人裹着棉被跑了进来,小固跟在后面,无奈而不满喊一声主公,符郁摆手示意,小固默然退下了。
她扔掉棉被甩开狐裘,跳上床一把抱住他,紧抱着他轻笑:“好暖和。”
他沉默着,多少年没有跟人如此亲近过,他感到不适而陌生。
她抱他更紧了些:“昨夜里怎么没去?等你一夜。这儿太冷了,只有你能让我暖和舒适。让我抱着睡一夜,好不好?”
她眼巴巴看着他央求着:“你我不是夫妻吗?夫妻不应该同床共枕吗?”
他依然没说话,只是往下一躺,带着她躺倒下去,她想要说什么,他手摁着她后脑勺往下一扣,粗声道:“睡觉。”
她忙忙从他身上滚下去,钻进他的被子里,紧紧靠着他闭了眼眸,这一夜温暖安心,是她离开南诏后最踏实的一夜。
醒来的时候听到有人在窗外说话。
“雪不算大,牧民家中虽有牲畜损伤,人都没事,我也就放心了。”是他的声音,清冷低沉。
“那就好那就好,听珍珍说前年冬季雪灾的时候,大雪下了三天三夜,积雪厚达尺许,多户牧民帐篷顶被压塌,伤亡惨重,你有两个多月不肯穿暖不肯饱腹来惩罚自己,直到大臣献计献策,对帐篷加以改进,你才停止自残。”是茂叔的声音。
“身为一国之君,不能让自己的子民丰衣足食安居乐业,我没脸吃饱穿暖。”他一声叹息。
冯茂劝道:“你已竭尽全力,可谁又能与天相争?”
“我偏要一争。”他咬牙说道。
她心中轻轻一动。
长得好看,声音好听,身子暖和,爱民如子,是她喜欢的男人。
“你与小云阳圆房,可是为了让君衍看到你的诚意?”冯茂问道。
“是。”他答一个字。
“可你为何要向南诏提亲?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冯茂又问。
他没有说话。
“你忘了曾楚了?”
“自然不曾忘。”
“你喜欢太后吧?总觉得你对太后不一样。”
他又陷入沉默。
曾楚是谁?太后又是谁?
她心中若有猫抓。
披了狐裘冲出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他,他僵着身子挣动一下,她抱得更紧,身子紧贴着他的后背,双臂环着他肩看向冯茂。
冯茂知趣拱拱手,冲云阳做个鬼脸,笑嘻嘻起身告辞离去。
他又挣动了一下,她慢慢松开他,小声说道:“刚刚做了噩梦,正害怕的时候,听到陛下说话的声音,想也没想就冲了出来。妾行事莽撞,可是冲撞了陛下?妾……”
“前去凤仪馆的时辰到了,梳洗更衣去吧。”他摇头打断她,唤一声来人,依旧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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