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出地图,地图上已标出案发地点。放大地图后, 能清楚的观察近处的街景。
从案发小巷出去,往南拐两条街, 有一家木家酒店, 霍冀然这段时间, 都住在这家酒店中。
林北钦和叶臻出示证件后, 被服务员带到霍冀然的房间。
房间位于七楼,空间很小,有些拥挤,但采光不错。落地窗外, 便是城市繁华的街道,还有林立错落的楼盘, 想必到了晚上,一定是灯火辉煌,夜色流光。
霍冀然的生活用品还留在房中, 手机充电器、衣物、洗漱用品,以及绘画用的工具。
叶臻在房间中采集物证和痕迹, 提取到不少脚印、指纹、毛发,都是正常生活时留下的印记,并没有不妥。
负责这间房的保洁说:“这间客房的客人有些奇怪, 他很少回来,回来就吃饭睡觉,有些时候就坐在窗前画画, 有时候拿着望远镜看风景。他每天七点左右出门,晚上一两点才回来。不爱理人。”
“平时看到过他和谁有来往吗?”叶臻问。
“没有,”保洁摇头,“真的从来没有见到过。”
保洁离开后,叶臻回到客房。林北钦正站在落地窗前,安静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正值暖夏,钢筋水泥盘亘的高楼之间,掩映着无数蓊郁苍翠的树木。几处小区里,树木成荫,繁花似锦。
叶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一处雅致的小区,小区中的楼房间距有致,不拥挤,也不疏离。比起在寸土寸金之地新建的拥挤大厦,要美观舒心许多。
多看几眼,就觉得那小区有些眼熟。
“教授,那是什么地方?”叶臻问。
林北钦把望远镜给她,“自己看。”
叶臻小心翼翼地把望远镜放到眼前,焦距刚好,不用调整,就能看清远处的居民楼。
楼层的风光和细节尽收眼底,甚至能看清房屋中的情况。
她晃眼扫过某处窗户,更觉得楼层的外观似曾相识。
她有些意外,但也不是太过惊讶地说道:“那是林思竹小姐所住的小区?”
“是,”林北钦说,“八楼。”
叶臻立即找到林思竹所住的楼层,用望远镜观看,竟能将阳台上的情况看得很清楚。
她愕然道:“霍冀然住在这里,是为了偷窥林思竹?”
林北钦微微蹙眉,说:“是为了了解她的作息时间和出行规律。”
叶臻收好望远镜,“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果我知道有人天天偷窥、跟踪我,我也会郁闷。”
何况,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霍冀然不仅仅是偷窥,还曾经骚扰、试图偷袭林思竹。
难怪林思竹会无比紧张。
床头除了望远镜之外,还有一台单反相机。
单反相机里,也有不少林思竹的照片,画面比手机拍摄的清晰很多。
“装备还真是齐全,”叶臻说道。
林北钦转身进入洗手间,打开窗户,看向外面的街道,说:“那边就是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里酒店不远,看来霍冀然是在步行回酒店的过程中被杀害的。
叶臻心念一转,“凶手肯定很熟悉他的行踪。”
林北钦脸色一沉,立即给方圆打了个电话。
“林思竹这两天的情况怎样?”方圆问。
方圆说:“她没有回林家,但我一直让人看着她,没有任何问题。”
林北钦冷声问:“昨晚她在哪儿?”
方圆迟疑,“应该在家。”
林北钦挂断电话,带着叶臻离开。
……
林北钦带着叶臻回警局。
师徒二人这段时间形影不离,警局内的人,已经将叶臻形容成林北钦的小尾巴。
果然,叶臻回到警局,吃过午饭,就去了休息室。
她前脚进去,林北钦也进了门。
叶臻坐在沙发上,正撩起休息检查手臂,外用的药都摆在了茶几上,空气里散着淡淡的药味。
见林北钦进来,她有些无措,呆呆地坐在沙发上,撩衣袖的动作都僵了僵。
林北钦却自然而然地坐下,握住她的手臂,认真地检查。
“消肿了,”他说。
叶臻感觉手臂酥酥麻麻的,触及之处,是他温热的体温,还有他指腹略微粗粝的质感。
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旖旎的空气也变得燠热。
“再上点药,很快就能好了,”叶臻轻声说,试着将手臂抽出来。
林北钦也顺势放开了她,伸手拿了桌上的药。
“这个要怎么用?”他问。
叶臻说:“倒在手里搓热,涂在伤处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要把药拿过来。
林北钦避开她,看了便使用说明后,把要倒在了手心里。
叶臻惊诧,闻着药箱弥散,一时怔忪。
药搓热之后,林北钦轻轻地将药抹在她微肿的手臂上。她的胳膊已不如昨天那样触目惊心,但依旧肿着,行动不便。
抹上药之后,泛红的皮肤晕着光泽,很细腻。
他仔细观察着,心满意足地说:“总算不像猪蹄了。”
叶臻心头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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