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他的胳膊发麻了,叶臻心跳加速,又有些歉疚。下次睡觉,一定注意睡姿。
她听见他说:“我申请了警局相关方面的人协助调查,今天下午就能过来。”
叶臻点点头,心念一转,立即问:“我记得你说过,裴医生和邹玲等人,都是被‘报警人’选中的人,为什么?”
林北钦说:“第一,他们自杀的时间相差不久,且都选择在自杀时直播;第二,他们都有相似的不幸经历,精神状态压抑、绝望。第三,他们在自杀前,都曾接到陌生的电话,通话时长不到一分钟。而且,这个通话人,每隔两三天,都会在凌晨时,与他们几个通话联系。第三,他们在短暂的时间内,因同样的遭遇和精神压力自杀,就如提前约定好似的,但他们平时在生活中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所以,他们背后,或许有人在推动这一切的发展。‘报警人’提前知道他们的自杀行为,并且报警……也或许就是他就是自杀事件的幕后推手。”
叶臻心头微微一震,白板上的字,瞬间活过来似的,似叠荡的水,将暗藏于深处的秘密,从水底掀起。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毫不掩饰眼里的欣羡与流连。
清澈直白的目光,看得林北钦心神一荡,他俯身注视着她,勾唇缓缓一笑。
叶臻也一惊,心悸动难安。总见惯了他一丝不苟的模样,此时的他衬衫落拓,领口微松,露出锁骨,还有硬直的脖子,喉结虽轻笑微微起伏。
简直性感得不行!
“过来。”他突然开口。
叶臻不明所以,依旧沉浸在恍惚里,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怎么?”
林北钦勾住她的腰,说:“过来让我亲一下。”
叶臻忽而清醒,立即退后一步,“不行。”
“为什么?”他浓黑的眉头蹙了蹙,“我好久没有吻你了。”
叶臻浑身的血液都缺氧似的,被苏掉了。她竟觉得他的口吻有些委屈,霸道又温柔。
但她好歹是个女人,也知道现在自己的模样,在警局几天几夜,不修边幅,不会美好到哪里去。
眼前忽而一暗,却是林北钦俯身下来,叶臻立刻抬手挡住唇,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手背上。
“我没刷牙,”她说。
他失笑,将她的手拿下来,说:“好,我不嫌弃你。”
两人亲昵的时光,被紧急的案情挤成了碎片,叶臻也渴望着多与他亲近。于是她仰头,吻了吻他的脸。
浅尝辄止,犹如隔靴搔痒,林北钦有些不得劲。
办公区传来特意放轻的脚步声,呼噜声消失了,取之的是谈话声。
林北钦整理好衣裳,看了看手表,说:“给你两小时时间,回家清洗整理。”
叶臻有些意外,“这不太好吧。”
林北钦说:“实验室的人不是铁打的,我会安排人轮番值守。”
等他安排好后,叶臻才和他一同回林宅。
自从直播自杀案发生之后,叶臻和林北钦就没回来过。
进了门,看着沉静的家具,叶臻有些感慨:“好久没回来似的,有些陌生了。”
她换了鞋,往玄关走,林北钦忽然伸手,将她抱住。
“陌生了?”他俯身吻她的脖子,呼吸绵长而深切,“要不要我帮你熟悉一下?”
“不要,”叶臻挣扎,“你去洗澡,你不嫌臭吗?”
他轻笑:“你和我天天晚上在一起,味道都是一样的。”
叶臻心跳漏了一拍,迷迷糊糊地,被他带着往浴室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来电的人是路征。叶臻怕是要紧事,立即接听。
“喂,师兄。”
路征静了静,才说:“没打扰你吧。”
“没有,”叶臻说。
林北钦稍稍放开她,转身将她轻轻按到墙上,俯身靠近,将下巴轻轻放在她肩上。这样一来,他就能清楚地听见路征的声音。
路征说:“你的推测或许没错,几名自杀者凌晨通话的号码,都无法查证。”
叶臻浑身僵硬,林北钦的呼吸轻轻地浮在颈间,又痒又热。
“师兄,你查过他们几人的上网记录了吗?”叶臻轻声说。
林北钦的目光就在咫尺,看得叶臻有些不自在。
路征说:“正在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耳垂突然一暖,林北钦张口轻轻含住。叶臻的声音一颤,短促的惊呼戛然而止。
“怎么了?”路征狐疑地问。
“没……没什么。”叶臻抓紧手机,“谢谢师兄,如果还有发现,请立刻告诉我。”说完匆忙地结束通话
“好,”路征淡然一笑,说:“我挂了。”
叶臻立刻挂断电话,有些气愤地看着林北钦。
林北钦却抽走她的手机,翻看她的通讯录,看见备注名为“师兄”的电话号码,慵懒的声音带着些冷:“师兄?”
他记得李逸止说过,什么“师兄师妹,天生一对。”
稍稍静了瞬,他立即翻到自己的号码,备注名是:“嘴硬心软狼系教授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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