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萤面红耳赤地点了下头。
“啧啧啧,秀恩爱死得……”盛笑话还没说完,陡然被顾澜沉扯了一把兜帽,他面色清清淡淡地说,“走了,你作业写完了吗。”
盛笑瞬间焉了,依依不舍地朝她摇了摇手,“我走了,周末再来看你。”
祝星萤笑着说了声拜拜。
那边的姜眠也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赶紧走,你们作业写完了吗。”
过了会,病房里这才安静了下来。
医生嘱咐不能整天呆在病房里,两人每天吃过饭,戴好口罩在楼下散步,呼吸新鲜空气。
“据说鱼只有七秒钟记忆,那它们是不是转个身就把彼此忘了。”祝星萤坐在喷泉水池旁边看鱼,伸手拨了拨无皱的水面,“我爸妈上辈子一定是鱼变的。”
姜眠坐在她旁边,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这小脑袋里胡思乱想些什么呢,那你岂不是兔子变的?”
祝星萤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是兔子?”
他笑着解释道,“整天眼睛红红的。小哭包。”
这天散完步回病房,姜眠突然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递给她,看着她的眼睛解释道:“生日礼物。”
她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这段时间忙着吃药打针,倒是忘了。
她接过后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双芭蕾舞鞋。
祝星萤惊喜地叫了下,笑容无比灿烂,“我最喜欢这个牌子的舞鞋!我妈说要等我满十八岁的时候才送我呢!”
这个品牌的舞鞋兼具了英式的浪漫及法式的优雅,一直备受舞蹈家们的关注和喜爱,连沈芹云也尤为珍爱。
姜眠清理好柜子上面的杂物,腾出空位将蛋糕放在上面,揭开保护罩,数了十七根蜡烛插在上面,用打火机一根根点燃。
他将祝星萤按坐在病床上,起身去关掉所有的灯。
她双手合十,虔诚地许着愿,微弱的火光映得她面容温柔。
然后,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灯亮后,她看着他笑,“谢谢你。”
一旁的手机亮起了屏,姜眠扫了眼,微微冷了下神情。
祝星萤察觉到,疑惑地问他,“怎么了吗?”
他摇头,示意没什么事,然后拿起塑料刀为她切蛋糕。
她也没放在心上,坐在病床上晃着腿,眼巴巴地看着他。
“以后每一年的生日,我都会陪你一起过。”他如是说道,声音含着笑。
祝星萤吃了口蛋糕,重重地点了下头。
她真的觉得,这是她这小半辈子,吃过的最甜的蛋糕。
中途,她终于问出了那个埋在心底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啊?”
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这个嘛,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你确定要听吗?”
祝星萤又重重地点了下头,倾身将枕头抱进怀里,再将自己塞进他的怀里。
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幼儿园小朋友准备听老师讲故事的模样。
姜眠被她这幅样子逗笑了,低下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伸手揽住她,用最温柔最平缓的声音,把那个故事缓慢地、完整地告诉她。
听完后,她的侧重点却不在他的暗恋上,而是他儿时的经历——
他低头与她抵住额,“又怎么啦?小哭包。”
她眼睛湿润润的,攥着他的衣角,“痛死了。”
他好笑地看着她,“又不是你被打,你痛什么。”
她拉起他的手放在胸前,嘟着嘴说,“这里痛。”
姜眠感受到手下的微鼓,有些尴尬地缩了缩手。
下一秒,祝星萤抬手去掀他的病号服。
姜眠及时按住她的手,挑眉看着她,“想干嘛?”
她无辜地与他对视,“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的疤,之前撞见你换衣服,没看清楚。”
他不依,握着她的手,“不好看,就像蜈蚣一样。”
眼瞧着他是真的不给看,祝星萤像泄了气的气球,重新窝进他的怀里,妥协地说了句好吧。
“乖。”他亲了亲她的发顶。
她一边玩着他的衣服扣子,一边软软的问他,“眠眠,你长大后是不是想做警察啊?”
这次换他重重地点了下头,“嗯。”
她沉默了几秒,抬头与他对视,“可那很危险。”
他回的毫不犹豫:“我知道。”
祝星萤低下头,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对他说,“把手给我。”
“做什么。”他一边问道一边将手递给她。
她扳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看了会,姜眠好笑的看着她,“看出个什么了?”
“你要长寿的。”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手心纹路,像个迷信的小老太婆,还细心给他解释道:“你看啊,这个叫生命线,你的线很长,所以一定会长寿的。”
他不给面子地笑了下,“封建迷信要不得。”
她一听,不乐意了,“不管,反正就会长寿。”
“是是是,”他笑着附和,伸手抱紧她,“萤萤小神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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