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的身体一颤,扔了铁锹就跑,小青见状一个掠身到了坑边。
坑底一条黑白条纹相间的蛇,被从中间铲断,头和尾不断的扭曲抽.搐,断掉之处,血肉模糊,流出暗黑色的液体。
小青蹲下.身子,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那蛇的头竟不动了,翻转过来,昂起头,对着小青也发出嘶嘶的声音。
颜棕亭瞠目结舌,这姑娘难道会蛇语?
蛇嘶嘶完,脑袋一趴,死掉了。
小青站起来,脸色阴沉,“挖吧,就在这底下。”
颜棕亭小心地下到坑定,拿起铁锹继续挖,挖的相当谨慎,生怕再铲断一条蛇,蛇这东西太邪性,它们会聚集起来报仇。
蒋瑞娥等了许久,不见他们回来,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把优优留在屋里,下到地下室,见颜棕亭还在挖,也拿了把铁锹下去。
小青撇嘴,“倒是同甘共苦。”
木槿一直盯着坑底,“都说了什么?”
小青沉默片刻,“待会儿挖出来你就知道了。”
木槿斜睨她一眼,还卖关子。
颜棕亭挖土的动作一滞,蒋瑞娥随即尖叫,两人几乎同时扔了铁锹往上跑。
木槿和小青瞬间到了坑前,往下一看,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坑底盘着一大团蛇,少说也有一百多条,每条蛇都在蠕动爬行,在这些蛇中间,露出一截人手,手上长满鳞片和白毛,手指甲呈黑色,三寸多长。
两人跳到坑下,小青抓起一条蛇,蛇似乎有些害怕,安安静静地伏在她的手上,小青再次发出嘶嘶的声音,蛇竟点了下头,从小青的手上爬了下去,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以这条蛇为头,蛇们排成长队,蜿蜿蜒蜒地往上爬,蛇头衔着蛇尾,蛇尾连着蛇头,大有浩浩荡荡之势。它们爬上台阶,到了客厅,客厅的门紧闭,没有办法打开,蛇便盘曲在那里,嘶嘶吐着蛇信子。
佣人们吓得大叫,都不敢上前,有个机灵的,打开窗户逃走。
头蛇昂起脑袋,朝窗户处看了下,蜿蜒着爬了过去,翻过窗户,爬到游泳池,跑马场,再到远远的山上。
此时,坑底埋的东西也渐渐显露真容。
那是一具男人的躯体,浑身长满鳞片和白毛,银色长发,嘴唇暗紫。
木槿:“他应该就是颜棕豪。”
颜棕豪被杀后,埋在了地下,偏偏地下有个蛇窝,蛇便以他的肉为食,将他吞食了个干净。可是颜棕亭被杀死,怨气极重,不甘心死后也不得安宁,便与蛇搏斗。
蛇类到底不如人聪明,被颜棕亭打败,沦为他驱使。可是蛇本就是邪恶之物,更何况这些蛇全部为黑色,当初建别墅的时候,一窝蛇全部被颜开山下令铲死,早就心怀恶念,一直伺机而动,颜棕豪的出现简直是上天赐给的机会。
这颜棕豪也是可怜,为了复仇,甘愿出卖灵魂,与蛇合二为一,先朝自己的父亲下了杀手。他恐怕一直在怨恨颜开山杀了他母亲。
颜开山为了跟蒋瑞娥结婚,又不想分给前妻财产,硬是利用食物相克的原理,把前妻生生毒死了。
起先颜棕豪并不知情,偶然的机会,他一边吃番茄,一边剥大虾,才来的佣人告诉他,番茄和大虾一起吃会产生砒.霜,他的心中可谓惊涛骇浪。因为他的母亲经常这样吃,还说味道很不错。
颜棕豪千方百计找到被辞掉的佣人,问了母亲生前的饮食,又去网上查,才想通这一关节。
可恨当初他母亲病重的时候,颜开山到处求医问药,日日守在她的床前,上演了一出夫妻恩爱的戏码,落了个好丈夫的名声,他也被蒙骗了这么多年。
那日颜棕豪回来,就是要质问颜开山,事不凑巧,撞破了颜棕亭和蒋瑞娥的好事,成为刀下亡魂。
小青说完叹了口气,“真是时也命也。”
颜棕豪静静地躺在坑底,一手伸起,一手放在胸前,仿佛诉说着不甘。
木槿这才明白炎彧口中的龌龊事到底有多龌龊,杀妻,杀兄,杀嫂,侄子联合前妻谋夺财产,“想必那毒疮也是颜棕豪的意思了?”
“嗯,他想报仇,足足等了三年,却先拿自己的父亲开刀。”
就是因为爱,所以才更恨,杀身之仇反而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木槿掏出符纸,即使他再可怜,也不能留,他已成为僵尸,不被世人所容。
符纸飘飘荡荡,快要落到僵尸身上的时候,它猛然坐了起来,室外正是电闪雷鸣,一声声的霹雳震的人心里发慌。
僵尸抓住符纸,符纸在它掌中爆.炸燃烧,手上的鳞片被炸的四处飞溅。
随着一声怒吼,爆炸的威力偃旗息鼓。
木槿和小青早已各自提着蒋瑞娥和颜棕亭跃到了坑上,蒋瑞娥早就吓瘫了,颜棕亭也是双脚发软,勉力支撑。
僵尸直挺挺地站起来,飞跃上去,还未站稳,便被小青一脚踢了下去。小青张开双臂,像展翅的雄鹰,跳跃而下,踩在僵尸的肩头,一掌劈在它天灵盖上。
僵尸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身子往下钉入土中足足一尺。它抓住小青的双腿,一下给扳了下来。
小青的身体在空中翻转,稳稳落在地上,双手青芒闪过,各持了一把似刀似剑的兵器,末端如蛇尾一样缠在手腕上,碧莹莹的,兵器的头部开叉,犹如蛇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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