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猛然转过去,站上窗台,就要往下跳,这里是十九楼,若她是人,这样站着,当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小青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们妖就这么不受你待见么,黑着脸,一脚踹在连觉屁股上。连觉哇哇大叫,身体横着往前冲,与地面几乎平行,这一下撞过去,铁定撞墙上,摔个七荤八素。
当然,有狐妖在,怎么能让他撞上去呢。素手一翻,凭空飞出白绫,紧紧缠住连觉,再一拉,连觉已到了她的怀中。
狐妖从小青身上感觉到了同为妖的气息,微微扬起唇角,“小女子应琴,敢问姑娘闺名。”
“小青。”
“幸会。”
“呵呵,这样负心的男人要他做什么!”
应琴含情脉脉地看向怀中的连觉,狐妖本就容易迷惑人心,连觉的心智已失,正痴呆呆地笑,“连郎只是忘了我,当年,他与我伉俪情深,若不是他的嫂嫂心恶,连郎也不会早早死了。”
木槿并不像小青那般冲动,人本就不能与妖结合,“你怎么知道是因为他嫂嫂,而不是因为你,你与他成为夫妻,妖气会侵蚀他的心智,带走他的阳气。”
应琴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色,“这么多年,我潜心礼佛,身上的妖气去了大半,只要用心控制就不会害到连郎。”
“这还叫不会害到?”木槿指了指痴傻的连觉。
应琴嘴里念了句什么,连觉的双眼立刻清明了,他见自己被搂在狐妖怀里,立时挣扎起来,“放开老子!”
应琴的手一松,连觉咚一声栽倒在地,他根本没看到自己站在窗台上。
连觉痛的龇牙咧嘴,拼命拽身上的白绫。
应琴的手一挥,白绫尽去。
连觉站起来,黑着脸瞪了小青一眼,坐在沙发上,“你们牛,你们都是妖,想做什么做什么,欺负我一个空手白刃的人类。”
小青嗤笑,“谁欺负你了,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负心汉的嘴脸。”
“老子不是负心汉,老子根本不认识她!”
小青还要再说,被木槿拦住,现代的男人虽不像古时候那般男权思想严重,可也是充斥着大男子主义,他被应琴强了,心里一定不痛快。
“应琴,我是道士,按说是要收了你,但是我念你没有伤过人,暂且放了你,你和连觉的事莫要请求,他已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尽忘,已经不是认识的人了。”就如同她师父,再世为人,前世的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应琴神情悲戚,她一直在找他,找了这么多年,甚至不知道哪朝哪代,只想着能与他再续前缘。
那日,她终于见到了他。
他一身戎甲,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挥舞长剑,那时候她曾偷来一套盔甲,让他穿了给自己看,跟眼前的人一模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简直欣喜到了极点。
好多次都想找他,告诉他自己这些年的思念。
许是近乡情怯,她竟不敢,只能远远地看着,聊表思念。
昨日他喝醉了酒,躺在洗手间里,她怕他生病,便走近了他。其实她只是想送他回酒店的,谁知道他竟死死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她就没有忍住,带他去了她的住处——七八处荒掉的坟地,那些纸钱都是她烧给死者的房租。
“连郎。”应琴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可是没有,连觉的头死死地扭着,“我走了。”
应琴再次站上窗台,纤细的身体像溶液一样融进玻璃,悬浮在空中。
小青道:“你先走吧,来日方长。”
妖的寿命要比人长上很多,可不是来日方长么。
小青和应琴同为妖,自然是站在妖的角度思考,她觉得连觉配不上应琴,应琴多痴情,连觉……哼,他若是痴情她就直播吃翔。
本以为要上演一场捉鬼大戏,没想到只是狐妖寻情郎,只要连觉不作,狐妖一定不会伤他性命,是以,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木槿便和小青离开了。
炎彧还没有回来,木槿在他房间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床,昨晚她就睡在这上面,抿着嘴笑了笑,走了出去,今晚再不能放肆了。
洗漱好,躺在床上,身边空出一大块,想象着炎彧躺在那的情景,不禁咬着手指笑,笑完觉得自己太孟浪,拉起被子捂住头脸,哼哼唧唧地滚来滚去。
突然想起话本里思春的少女,估摸着自己就是那样的,越发滚的厉害,不多时便捂的满头大汗。
偏偏这时有人扣门,木槿一掀被子坐了起来,马尾散掉了,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门还在响,木槿呆坐着没动,听到小青在隔壁喊,“开门去,找你的。”
光着脚跑过去,拉开门,炎彧站在门外,穿藏青色的大衣,妆容未卸,朗朗星目,剑眉如画。木槿的呼吸一滞,唇角绽出微笑。
炎彧的唇角勾起,拉住她的手带到怀里,捋顺她乱糟糟的头发,小声在她耳边说:“我来解个相思,顺便跟你说晚安。”又吻了吻她的发顶。
木槿心跳如擂鼓,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身子软趴趴的,不想离开,就想让他一直抱着。
炎彧大概也是这般想的,半晌没有松开。头稍稍下移,便看到了那双光溜溜的玉足,“怎么不穿鞋,天凉了。”打横抱起她,放在沙发上,摸了下脚,脚底板冰凉,便握在手里给她暖着。
52书库推荐浏览: 之雅 古穿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