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从新?!你逗我呢!”
从新指着自己的鼻子,“真的是我,连哥。”
连觉的下巴差点掉了,“你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变样?”跟炎彧一样,他伸手就捏,胳膊跟石头似得,根本捏不动。
从新喜滋滋的,把自己在小青师父那受的训练说了一遍,连觉连续说了几句卧槽,心里也痒痒的,很有尝试一番的冲动,这是真正的筋骨重塑啊。
炎彧转身,叫他们进来,大半夜的在门口说话,打扰人家睡觉。
从新去泡茶,他也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炎彧不再喝咖啡了,无论是住处还是剧组备下的全是茶叶。
连觉靠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今日杀青了,他来跟炎彧道别,明儿就去别的地方录真人秀去了。
炎彧问他白狐怎么办,连觉一副这还用说当然是带着的样子。
白狐毕竟不同别的宠物,上飞机会很麻烦,连觉早就想好了退路,让白狐暂时先变成家禽,他办好手续就可以带过去。
看来连觉是真对白狐上心了,炎彧只让他注意自身安全,也就没说别的了。
连觉有点欲言又止,炎彧也不管他,他的话向来憋不住。
喝了两杯茶,连觉就把真正的来意说了。
原来他是冲着木槿来的。
吃完杀青宴,导演来找连觉,说是有事找他帮忙,要帮的就是那位Y姓女艺人。
她的事在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了,可以说,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参与过这种灵异类的事件,只是她闹的比较大而已。
既然寻求帮忙,也就不用拐弯抹角了,这位Y姓女艺人便是当红影星阎囿园,曾经拿到国内外不少奖项,演技受到大家的肯定,星途一路坦荡。
至于她养小鬼的渊源还要从她家里说起。
阎囿园的家原本在农村,父亲阎宝国是个半仙,平日里靠着算命批字为生,十次有八次灵验,远近算命的人不绝,就连城里人也会来算上几次。
算命这行业收费没个标准,随着人数的增多,算命钱要的也多起来,加上阎囿园的母亲会持家,攒下了不少家业,一家人就想着在城里买套房子,搬到市里住。
阎宝国一辈子都在农村,也向往大城市的生活,便同意了。
于是在阎囿园十五岁这年,一家人住到了城里,她也转到了城里的中学。
阎宝国的人脉都在农村,初到市里,没有人找他算命,靠着往日的积蓄还能生活,日子久了,便捉肘见襟。没了钱,生活就没有办法继续,老婆便让阎宝国去摆地摊。
这种活在阎宝国眼里是掉身价的事,他不愿意去,可是禁不住生活的逼迫啊,只能拎着小板凳,背着包,到天桥底下算命。一天下来也挣不了几个钱。
阎宝国心里憋屈,他不信自己就是这样的命,便给自己算了一挂,卦象显示,他的财路到头了,以后只会越来越穷困。
阎宝国不服气,连续算了三卦都是如此,不禁仰天长叹,老天要将他往死路上推啊。
提不起兴头的阎宝国连家都不想回了,背着包,拎着小板凳在街上晃悠。
事情就发生在他晃悠的这段时间,有个孕妇倒在街边,羊水破了,马上要生,很多人围在那里,有个年纪大的女人正撸起袖子准备给她接生。
阎宝国站在一旁看,半个小时过去,孕妇的叫声越来越弱,接生的女人跟着着急,“你快用力啊,再不使劲孩子出不来了。”
可是孕妇已经没有力气了,接生的女人着急,手伸了进去,啊一声大叫,“孩子倒立,赶紧送医院,再晚就来不及了。”
几个男人七手八脚地抬着女人往医院跑,阎宝国也跟着去了,他都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跟过去。
到了医院,赶紧送进病房,阎宝国假装找人,走来走去,眼睛一直盯着急诊室的门。
忽然门开了,有医生走了出来,“谁是孕妇家属?”
负责接生的女人跑了过来,“我们是在路上碰到她的,不知道她家属是谁。”
“大人没事,孩子长时间的缺氧,已经没了,你想办法通知她家人吧。”
那女人还在说着什么,阎宝国没有去听,他看到有个孩子爬出了急诊室,好奇地四处乱看,还嘻嘻地笑。
阎宝国趁着没人注意,拿出一个红色的口袋,朝着孩子一兜,然后在袋口点了一滴心头血,那孩子在袋子里挣扎,阎宝国贴了张符纸,它便安静了。
过了会儿,医护人员推着孕妇出来,孕妇浑身汗津津的,身边放了个白色的包裹,想必就是孩子的尸体。阎宝国悄悄地跟着,待他们进了病房,就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等。
孕妇的丈夫二十分钟后才赶来,听说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哭得撕心裂肺,孕妇也跟着哭,阎宝国鼻子发酸,拎了拎袋子里的灵魂,你怎么这么福薄呢。
孩子的尸体被抱出来,这么小,没有办法举行葬礼,又是九十年代末,一般拿个包裹一裹,随便找个地方就给埋了。
阎宝国跟着男人,一直跟他到了郊外的小山坡上,男人拿棍子挖坑,一边挖一边哭,挖完哭的眼泪也干了,把孩子埋进了坑里,夯实土,扔了棍子,便回去了。
待他走远,阎宝国从阴影里出来,开始扒拉土,他要把孩子的尸体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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