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姑娘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黑着脸凶,把孩子给吓哭了,他反而笑起来,跟做了特别了不起的事似得。
女孩子的家长不干了,有没有家教,这么大的人欺负小姑娘。
那母亲急忙赔礼道歉,要儿子道歉,儿子不肯,忽然使劲抓自己头发,一边抓一边叫。
小姑娘的家长一看,赶紧拉着小女孩走了,这人有病。
男生的母亲不断安抚着,紧紧抱着他的手,不让他抓头发。
木槿慢慢抬起头,一眨不眨地盯着男生。
炎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眉心蹙了起来,“他可能患有自闭症。”
“不,他少了一魂两魄。”
手机突然震了下,木槿拿出来看。
【如果你能找到那个男生的一魂两魄,我就告诉你吴敏达是怎么死的。】
木槿猛然四处看,跟来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可她知道那个人就在这里,可她偏偏不知道是谁。气恼地跺跺脚,看我抓住你后,怎么收拾你,跟我玩猫捉耗子的游戏。
炎彧亦看到了信息,这个人为什么死缠着木槿不放?
木槿来现代半年,从未与人结怨,难道是她的出现挡了某人的财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别的理由。
“我们回去吧。”酒店里全是道教协会的人,即使那人作妖也翻不出浪来。
可是木槿不想回去,她必须找到男孩的一魂两魄。
眼看着两母子要走,木槿疾步走了过去。
炎彧叹气,只能跟她一块拦住人家。
蔡舜花不明白这姑娘为什么挡在面前,她又不认识她。
木槿拱手自我介绍,“我叫木槿,是个道士,你儿子他……”
“我儿子很好。”蔡舜花冷下脸,这些年总有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跟她推荐各种药物,说是吃了可以治疗自闭症,她哄着给儿子吃,不见好,病情反而越来越重。
蔡舜花拽着儿子走,木槿要跟,她猛然回过头,“不要跟着我,不然我报警了!”
炎彧忙将木槿护在身后,说话这么冲干嘛,“你儿子不是生下来就是这个样子吧,他被人施咒了。”
“施什么咒,我儿子好的很,我看你们才是被下了降头,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专门坑蒙拐骗。”
炎彧火大,从小到大,除了爷爷,他还没有被人这么骂过,“我们没有骗你……”
木槿拽他袖子,摇摇头,示意不要再跟她说了,她已经先入为主,根本不会听他们的。
蔡舜花哼了声,拉着儿子走了。
木槿一直盯着他们直到看不到了,才抬脚走过去,炎彧拽住她,问她干什么去。
木槿很是无辜地道:“跟着他们啊,看看他们住哪里,那个人既然要玩,我就陪着他玩,还怕了他不成。”
炎彧当然也不想认怂,可这跟上去,被发现了,不又得挨一顿骂么。
炎彧无奈叹息,只能跟着她走。
好在木槿的目力惊人,不但没有跟丢,也没有被发现。
蔡舜花母子住在小高层里,本世纪初的房子,八十几平,客厅的一角堆满了杂物,儿子斌斌的房间放了张上下铺,上铺放书啊玩具画笔什么的,下铺睡觉。
蔡舜花的丈夫前几年出门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许是不想再过这种日子,所有的钱都拿给斌斌治病,一点儿个人娱乐都没有。
斌斌生活不能自理,必须有一个人专门照顾。蔡舜花根本没有办法工作,一直靠积蓄活着,钱越来越少,吃的也越来越差,儿子的药都快买不起了。
她的心情非常差,本来打算今晚出去散散心,又碰到两个骗子(并不是)。
斌斌闹着要看电视,蔡舜花不准,他就闹,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蔡舜花的火气也上来了,就是不理他,斌斌忽然抽.搐起来,口吐白沫。
蔡舜花吓坏了,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心口,总算是缓了过来,抱着斌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
瞄了眼窗户,有的时候她真的想抱着斌斌一起跳下去。
蔡舜花的一瞥,可是让窗户外的人差点掉下去。
木槿像一只壁虎一样趴在墙上,全靠身体的吸力和手部的支撑,秉着气,散了神识进去,因为房间里拉着窗帘,根本看不到。
炎彧在下面看得浑身冒冷汗,这可是六楼,掉下来不是闹着玩的。
蔡舜花哄着儿子吃药睡觉,然后坐在沙发上垂泪。
木槿又呆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动静,翻身下墙,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炎彧的脑子转得快,早就想好了对策,在她的耳边一阵嘀咕,木槿忙不迭点头,这个好。
回到酒店,已经十点多了,那些个道教人士也都休息了,小青和从新还在玩游戏,木槿轰走从新,洗漱好便躺下了。
小青这只蛇妖已经成为网瘾蛇妖了,迟早被游戏给吞了。
木槿忽然坐起来,说:“你每天这样玩,手机会不会因为吸收你的妖力成精?”
小青呆了下,继而兴奋地说:“有可能,我多放点妖力上去,期待它早日变身。”
木槿扶额,“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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