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舜花联系老师,老师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说一切都很正常,放学的时候他是看着斌斌走的。
蔡舜花带斌斌去看医生,经诊断,斌斌患了自闭症,可能受到了某种刺激,问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之后,就退了学,蔡舜花也辞掉了工作,专门照顾斌斌,这一照顾就是十四年。
木槿没想到丢的这么早,即使到学校也找不回来了。
那人分明是给她出了个大难题。
蔡舜花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把对木槿的戒心抛到了脑后,“斌斌还有救吗?”
“只要找到一魂两魄就能救。”
“那我带你们去学校。”
“可是十四年都过去了。”
蔡舜花捂着脸哭起来,“那怎么办,我的斌斌就要一直这样了么。”
斌斌看到母亲哭,也跟着哭起来,蔡舜花给儿子擦泪,儿子不让,张大嘴巴,使劲嚎,嚎的老头老太太们都朝这边看。
“好了斌斌,不哭了,妈妈也不哭了。”
蔡舜花抹掉眼泪,哄着斌斌去玩。
小青不禁唏嘘,身为冷血动物的代表,她不是很理解母爱——这种人类最伟大的感情。
看蔡舜花走过来,木槿问她,十四年前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蔡舜花皱着眉头思索,十四年前么,好像跟平常的日子一样,也没有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斌斌生病的前几天,考进了学校的奥数班,这个算吗?”
“除了这个再没有别的了?”
蔡舜花摇头,“真没了,我和我丈夫都是工薪,平常上个班,放假就带孩子玩,他基本宅在家里,就连电费每个月都交的一样。”
“斌斌学习很好?”
“是啊,一直班里前三名,数学尤其好,四年级的难度增加了,还经常考满分。”
木槿和小青相互换了个眼色,目前没有别的信息,只能先把这个当突破点,“那期的奥数班里除了斌斌还有谁?”
蔡舜花没有留意过,当时斌斌又病了,她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些,“我给斌斌以前的班主任打电话问问。”
蔡舜花到一旁去打,斌斌跑来跑去,耳朵上别了一片黄叶,边跑边笑。
一会儿,蔡舜花回来了,“老师不认识别班的孩子,我们班的跟斌斌一起考上的是贾贺,斌斌退学后,甘珏代替了他。”
“这两个人现在在哪儿?”
“贾贺就在本市,甘珏出国了。”
“能找到地址么?”
“我试试看。”
蔡舜花托了所有能托的关系,总算打听到了贾贺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当下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蔡舜花赶紧做自我介绍,她说的起劲,那边的反应淡淡的,听说是要打听当初奥数班里都有谁,贾贺就把电话挂了。
蔡舜花懵圈,这人怎么回事。
木槿预感到事情不对,“他在哪里上班?”
“市.政.府,公务员。”
“我们直接过去。”
蔡舜花犹豫,“不太好吧。”
小青拍着蔡舜花肩膀,“是儿子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蔡舜花:“现在就去!”
打了辆出租车,也没让蔡舜花付钱,木槿现在也算是个小小富婆了。
市.政.府的大楼耸立威严,门口打扫的干干净净,连个违章停车都没有,门卫室的大爷看着电视,也不知道是哪位领导的亲戚。
蔡舜花笑脸上前,跟他打听贾贺。
大爷摆摆手,“要找人先打电话联系,得了准信登记,不要随便打听。”
蔡舜花:“……”
果真牛X。
换了个方式问:“中午几点休息?”、
“十二点。”
“管饭吗?”
大爷瞥她一眼,“去,一边去,这里进出的都是领导,给人看见还以为是上.访的。”
蔡舜花没辙,只能朝木槿他们摊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小青最受不得这种冷眼,上来就敲窗户,“我们找贾贺,麻烦你给叫一下,要是不叫,我们就不走,领导来了,我们就说是上.访的。”
大爷当下不耐烦起来,“你这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耍赖啊。”
“我们好言好语的跟你说你不理啊,就只能耍赖了。”
小青故意笑眯眯的,手按在玻璃上,以她的掌心为中心,裂缝向四处蔓延,很快到了边框,眼看着就要碎成渣渣。
大爷瞬间变色,这姑娘该不会是恐.怖组.织派来的吧。
小青:“麻烦你帮忙叫下贾贺。”
大爷说话都不利索了,“好好好,马马马马上。”拿起电话拨号,“门口有人找贾贺,让他出来下。”
大概五六分钟,大楼里走出来个穿大衣的男人,有点小胖,到了门卫室,问:“谁找我?”
大爷朝门外一指,两个漂亮姑娘,一位中年妇女,还有一个是个痴呆儿?
贾贺很是茫然,他好像不认识他们。
当时蔡舜花一直上班,班里的同学就认识那么几个,又事隔多年,根本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对这位贾贺也是一片空白。她做自我介绍,“我是汪东斌的母亲,你还记得斌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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