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如法炮制,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俩人都不认识。
再去看枝条上,密密麻麻的黑点,不下几十个,难道那些道士都被困在里面了?
木槿感觉到无边的恐惧,是谁这么大的本事,让这么多的道士着了道。
炎彧摸了摸地上的人的脉搏,跳的很微弱,扯掉他身上的蚕丝样东西,又去扯梁初尧的,边扯边叫他。梁初尧昏的死死的,根本叫不醒。只能扛起他放到床上。
木槿一粒粒捏下枝条上的黑点,放在桌面上,乍一看跟芝麻似得。
炎彧也来帮忙,“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看起来像虫茧。”
“要是我们不来,他们会不会变成蛾子。”想到这些道士,全都背后长翅膀,像蛾子一样的飞,炎彧不禁笑了笑。
“你还有心思笑呢。”到底是跟自己无关的人,木槿也跟着扬了扬唇角,“不知道程大发在不在。”
黑色的虫茧全部被放在桌上,木槿随意拿起一颗,放在地上挑开,是个昏迷的年轻人,同样身上缠满丝,木槿细细查看,发现他脚上的皮鞋化了一点点,不很明显,就鞋尖上一点儿,很像冰融化了。
木槿大惊,“快些都挑开,这些丝应该不是普通的丝,会腐蚀。”
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炎彧随手一抓,全部放在地上,按照人身的宽度摆好,木槿负责挑。
几十个,挑完也需要不少的功夫,炎彧一时找不到趁手的工具,瞧见凳面下方与凳腿连接的地方,有劈开的细小木片,折断了拿过来挑。
被挑开的人紧挨着躺着,不多时地上就躺了一排,有几个估摸着被困进去的早,脚被化掉了,说也奇怪,全部从脚部开始溶解,其余部分完好无损。
快挑完的时候,梁初尧呻.吟着醒来,见此情景,骇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炎彧先问他有没有看到程大发,又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程大发并没有参加此次的比赛,他带了一个徒弟来,说是抱朴观的新秀,根基很好,被他视为光复抱朴观的希望,不遗余力地教导,也希望他能在此次的比赛中崭露头角。
炎彧问哪个是,梁初尧指了指被化掉脚的其中一个,小伙子长得很清秀,眼睫毛跟蝴蝶翅膀似得,皮肤白皙,头发浓黑跟绸缎一样。
可惜,其中一只脚整个被化掉,另一只脚化去半只。
“程大发没有跟你们一起来吗?”
“他只会相术,别的方面很弱,每次他都不参加,或许是接到了徒弟求救的信息赶过来的吧。”
也只能是这个解释。
梁初尧又说起他们遭遇到的事。
道教协会每年都会举行比赛,三年一次换届的时候尤其受重视。为了找比赛的题目,几个有威望的道士绞尽了脑汁。
比赛的题目要有难度,不能谁都能过,也要保证能有人完成,全军覆灭的话传出去玄学界丢不起这个人。
列了几个方案,都不满意。
恰在这个时候,有个人突然联系梁初尧,说有个地方可以。
梁初尧问他是谁,对方回答,“我是初入行的道士,想进入协会,所以给会长出个主意,希望会长能同意我入会。”
每年都有人为了入会给他好处,他也就答应了,想约个时间见面,那人发给他一个地址,让他来这个地方。
地址就是这里,站在胡同口,他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信息。
他故意问那人,“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怎么比赛。”
那人笑起来,“别太自负,能从这里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梁初尧不禁多看他几眼,这人高高大大的,染着栗褐色的头发,嘴角习惯性扬着冷笑。
木槿啊一声,栗褐色头发?!
“他是不是叫宋清九?”
梁初尧很诧异,“你认识宋先生?”
果真是他,她还以为看错了,去酒店的第一天,她看到一个背影特别像宋清九,想着他只不过是个做道具的,怎么会来这里。
不禁拍头叹息,太先入为主了,他是做道具的不假,也有可能是道士啊,她对外不就宣称是炎彧的助理吗。
炎彧握住她的手,“别拍了,这都是想不到的事情。”他又问梁初尧,“之后呢?”
“之后就是联系几位德高望重的道长,实地察看。”
“你们进来了?”
“没有,宋清九说若是进来未必出的去,就拦着没让进。”
梁初尧如今悔的肠子都清了,若是当初执拗一些,先进来察看,知道了出口,说不定他们就不会被困在这里。
“所有人都进来了吗?”
梁初尧苦笑,“本来程大发留在了酒店,现在真的是全进来了。”
若不是木槿他们赶来,整个玄学界就要全军覆灭了。
当初为了增加比赛的难度,故意天黑了才来,宋清九带着他们,先进了第一家,那是一家面馆,只有空落落的桌子,柜台顶上挂着菜单的木牌,繁体字写就。
台面上放着账本和算盘,后面的多宝阁上放着几坛酒。
有人打开酒坛,见是空的,悻悻然放在了上面。
店面很小,容不下那么多的人,自视本领高的先行入内,见有个首尾相连的长廊,嘻嘻哈哈地走了上去,有些进了第一个月亮门,有些进了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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