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长这么大脑子是干什么吃的!就是个摆设么!随便来个人跟你说能杀了木槿你就信,他要拿走你的阳寿和运势你就让他拿,你怎么这么好骗呢!
是我错了,我不该把你养的像金丝雀一样,连一点儿防人之心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个社会有多险恶!你有没有想过,宋清九要是骗你,你该怎么办!木槿是死了,她要是没死呢,你不就白白丢了性命吗!”
关昕只是哭,她已经后悔了,可这些还有什么用。
“那个宋清九呢,打电话叫他出来!”
“我给他打电话了,他没接。”
关安平更生气了,宋清九是骗子已经确定无疑!
“给我手机,我给他打!”
“手机在楼上。”关昕挣扎着起来,可是脚踝太疼,根本站不起来。
关安平真是又气又心疼,又不能不管,只好抱着关昕,回了她的房间。
拿手机给宋清九打电话,连彩铃都没有,只有单调的滴滴声。关昕紧张地盯着手机,默默念叨,“接啊,你快点接啊。”
“喂,关小姐。”听筒里终于传来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关安平劈头盖脸就骂,“你这个骗子赶紧把我女儿的阳寿和运势还给她! 不然我找人neng死你!”
“哈哈……”宋清九大笑,“关先生别生气,我正在确认木槿是不是真的魂魄离体了,当然,我不是不相信令千金的办事能力,万事稳妥一些好。
我也没有骗令千金,这事是她事先同意的,她要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强制拿走的,是不是?她不能把自己的事情办成了,就过河拆桥吧,您要是neng死我了,令千金恐怕要给我陪葬呢。”
“我最恨别人威胁我!”
“木槿不也一样威胁过您吗,呵呵。”宋清九笑得很轻快,关安平的脸直接黑了。
宋清九接着道:“忘了提醒令千金了,她要的是木槿彻底死掉,我还没有打碎木槿的魂魄,您就开始兴师问罪,难道不怕我就此不办事,由着木槿的魂魄找你们偿命么。”
“你敢!”关安平心中大惊,木槿威胁他的话言犹在耳。
关昕使劲摇关安平的胳膊,要他对宋清九好言好语,还要指着他杀木槿呢。
关安平艰难地不情不愿地咽下火气,转而温和地说:“宋先生,你拿走了昕昕的阳寿和运势就该按照当初的协议彻底杀死木槿,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下我,一个父亲看到女儿的年纪比自己还大,你说我会是什么心情。”
“关先生的心情我理解,我也会按照当初的约定做我该做的事,但是不能急,木槿身边还有个大妖。”
“什、什么?妖?”
“是啊,一只千年蛇妖,对付起来不是那么容易,得要十分小心。”
关安平怀疑自己幻听了,又确认一遍,“千年蛇妖?宋先生没开玩笑吧?”
宋清九笑了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挂断了电话。
关安平听了一会儿盲音,才收掉手机,对上女儿企盼的眼睛,“宋清九说会履行诺言,但是他还说……”
“说什么?”
关安平吞口水,“他说木槿身边有一个千年蛇妖。”
“啊?!不会吧,怎么会有妖?!宋清九会不会是骗我们?”
“就算他骗我们,我们又能怎么样呢,还要指着他杀木槿呢。”关安平心累地捏捏眉心,本以为是好事,到头来却是一桩糟心事。
关昕盯着某处发呆,忽然很轻地说道:“如果真的有蛇妖,木槿怎么会跟它在一块?她是道士啊,道士和妖怪不是敌人吗。炎彧又知不知道呢,炎家是豪门,炎忠生怎么会让炎彧娶一个整天跟妖怪在一起的女人呢。”
简直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关安平一拍手掌,“你说的不错,这事必须让炎忠生知道。”
关昕又说:“木槿只说自己是道士,可到底是不是谁知道呢,说不定也是妖呢。”
关安平诧异地看她,就在刚才他还后悔不该把女儿养的像金丝雀一样,此刻她却展现出了非一般的心机。
关安平受伤的心顿时得到了安慰,他抚摸着女儿不再有光泽的头发,“就算她不是妖又怎么样,有个词叫百口莫辩,更何况她现在想辩也辩不了了。”
关昕忽的笑了,趴在关安平怀里,她不能白白丢了阳寿和运势啊。
关安平扫见女儿肿的老高的脚踝,无比心疼,“我打电话叫王医生来给你包扎下伤口。”
“这么晚了就不要打扰王叔叔了,让他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不好,还是去医院吧。”
“也好。”关安平给关昕套上羽绒服,背着她进了车库,放在副驾上,扣上安全带,等他坐到驾驶位,打着火,却看到一个黑影飘飘荡荡地到了跟前,穿黑西装黑衬衣□□领带,留着时下男士流行的发型。
黑影越飘越近,脑袋和前半身穿过挡风玻璃到了两人跟前。
他的脸白的吓人,眼睛又圆又大,对着关昕上下打量,自言自语道:“时辰快到了,判官老儿这回总算没有搞错。”
然后脑袋和身子又从挡风玻璃处抽了回去,飘飘荡荡地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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