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影子冲了进来,一手抱住炎渊,一手拎起那东西的后脖颈,入手滑腻,一次没有拎住,又拎了一次,硬生生把它从炎渊的腿上扯了下来,随手就扔在了地上。
炎渊一看是木槿,抱着她的脖子大哭,木槿心疼的不行,又是亲又是安稳。
炎渊的小脸蛋上挂着泪珠,偷眼往地上看。
那东西也抬起脑袋看他,模样比它还委屈,绿豆的小眼睛里亮晶晶的,好似有泪,炎渊带着哭腔问:“妈妈,这是个什么东西?”
木槿循声看过去,她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跟剥掉皮的老鼠似得,一点儿都不可爱,“妈妈,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炎渊指多宝阁,“从那个上面拿的,圆圆的,跟个蛋似得,我没有拿住掉地上,摔裂了。”
摔裂?她记得当初用剑砍,用火烧,都完好无损,不可能摔裂,有可能是到孵化的时间了,正好被儿子赶上了。
可这个东西很有可能是邪物,毕竟是死尸的内丹。
木槿看那东西的眼神就不善起来,准备扔了它,或者杀了。
炎渊问她:“妈妈,可以带它出去吗?”
“不行,我们还不知道它是什么东西,万一是坏的呢。”
“不会的,妈妈,它那么小。”
“傻儿子,好坏不能用大小衡量,有的东西很小,也很坏。”
炎渊噘嘴,“可我想养个宠物。”
木槿失笑,“妈妈可以给你买只狗。”
“我不要狗,我也像妈妈一样养妖当宠物。”
木槿扶额,那是宠物吗,就算她愿意,也要让妖愿意才行啊。
母子俩对话的时候地上的东西眼巴巴地看着炎渊,小眼睛里竟然还透着孺慕之思。
木槿以为看错,揉揉眼睛再看,真的是孺慕之思。有些有灵性的东西,孵化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会被认作是自己的母亲,这个东西该不会打算认小渊渊当母亲吧。
一个三岁的小破孩身后跟着一只妖,那画面简直是……木槿摇摇脑袋,赶紧把想法甩出去。
“渊渊,我们该走了,爷爷担心你出事,一直在等着,至于这个东西,先留在乾坤袋里吧,让少湖看着。”
木槿叫来少湖,嘱咐他看好,若是这东西要生事就不要手软。她抱着炎渊走到门外,那东西也要跟着,少湖环抱着双臂拦住它,“你留下。”
那东西恋恋不舍地看着炎渊,炎渊抱着木槿的脖子,也回头看它,它又去看虎视眈眈的少湖,嘴巴一扁,竟哭了起来,眼腺之发达叹为观止,那眼泪跟小河似得,不一会儿就把它身上的黏稠物质冲了个干净,甚至有眼泪往少湖的脚下流去。
少湖是纸做的,最怕水之类的东西,赶紧跳开,“这是什么东西,怎么哭起来跟发了洪水似得。”
木槿目瞪口呆,喝令它停止,再哭下去,乾坤袋要发大水了。可那东西不听,还在哭,而且哭的越来越厉害,房间的地上开始往外溢水,少湖紧紧扒在门框上。
木槿摸摸炎渊的头,“渊渊,让它别哭了。”
炎渊道:“你不要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那东西打着嗝把哭声咽了下去。
木槿无奈叹气,看来这东西只听炎渊的,只得找了布包,把它装起来,一起带了出去。
炎忠生正焦急地在房间里转圈圈,猛然见木槿抱着炎渊出来,手里还提着个布包,特别高兴,冲过去把炎渊抱在怀里,左看看右看看,上摸摸下摸摸,生怕宝贝重孙子哪里不好。
炎渊任由他摸完,指着木槿手里的布包,特别兴奋地说:“爷爷,你看我带什么东西出来了。”
“什么东西?”
木槿拎着布包朝卫生间走,“我先去给它洗洗再给爷爷看。”
炎渊从炎忠生的怀里挣脱,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去,还嘱咐它,“你不要害怕,妈妈要给你洗澡,洗的香喷喷的,你就能跟我玩了。”
小东西趴在布包里,点了点小脑袋。
炎渊十分兴奋,“妈妈,它能听懂我说话。”
木槿当然知道它能听懂,要是听不懂它也不会看到他们走哭的那么惨了,可话又说回来,能一出生就能开了灵智的,也不是凡物,就看它是邪是正了。
木槿找了个大盆,放上温水,解开布包,把它放进去,“你别害怕,水很少。”有的东西是怕水的,她怕这东西暴躁起来不好控制,还好,它没有乱动,就乖乖趴着,任由木槿给它洗干净。
炎渊拿来自己的沐浴露给小东西用,小东西的鼻翼翕动,似乎在闻。
炎渊道:“这是沐浴露,洗澡用的。”
冲干净泡沫,木槿把它抱出来,擦干净,裹着毛巾放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小东西站在沙发上,一眨不眨地盯着炎渊,满眼的期待。
炎渊把它抱到怀里,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妈妈,我们给它起个名字好不好?”
“好啊,你起吧。”
炎渊歪着小脑袋想,忽的眼睛一亮,“叫布兜好不好?因为它是妈妈用布兜出来的。”
木槿失笑,这么小叫布兜倒是没什么,万一长成猛兽之类的,再叫布兜那可就太不威风了,她瞥了小东西一眼,果然看到它的表情有点皲裂,木槿恶作心起,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好,就叫布兜吧,这名字还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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