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发的脸色不好看,“怎么着,出了事往老子脑袋上扣屎盆子,当初我可是劝过你的,拍灵异片要当心,那种东西也很喜欢。”
导演登时发了飚,“胡说八道,你根本没跟我说!”
两人在电话里吵起来,程大发要辞去顾问的职务,导演不肯,让他立刻回剧组,查下陈田到底是怎么死的。
程大发跟剧组签了合同,出了事必须去解决,即使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屁颠屁颠地赶来。
此时,一辆银白色的保姆车驶离了酒店,直奔古宅子。
车子里坐在木槿和炎彧,从新开车。
三水他们回酒店后,一起来感谢炎彧,若不是他的符纸,他们三个的小命也就没了。
炎彧方才告诉他们,是木槿写的符纸,三人又是对木槿一通感谢。
木槿询问他们昨晚发生的事情,又看了他们的符纸,确实遇到了脏东西,他们睡的那么沉也是脏东西搞的鬼。
木槿又给了他们新的符纸,要他们带在身上。
三人感恩戴德,就差跪下叫大师了。从炎彧房间出来,讨论木槿的法力到底有多高深,恰好被莫小本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失踪的事,别人都忘了,他可没忘。
他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又没有喝酒,记忆怎么会断片,除非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助理告诉他,他失掉的记忆就是他失踪的那段时间,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可这些人里不包括木槿。
莫小本一直留意着木槿,他发现只要炎彧进到宅子里,她的眼睛就一直不离他,好像怕会发生什么事似得。
他还注意到了木槿随身背的小包包,无论衣服怎么换,包包都不会换。在他的认知里,女人一向爱美,包包是随着衣服饰物的改变而改变的。
她整天背着,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
直到他听助理说木槿从包里拿出一条蛇,又见她从里面掏出来符纸。
那么小的包怎么会装下一条蛇和符纸?再说了,蛇是活物,不会把符纸吃了么?
莫小本叫助理开车,紧紧跟在白色保姆车的后头。
脑袋里全是木槿的样子,她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要么真的年纪小,要么就是驻颜有术,他其实更倾向于后者,十八九岁的姑娘不是应该在读书么。
白色保姆车停在了古宅子后头,炎彧先下来,接着是木槿,从新被留在了车上。
炎彧没有进宅子,而是朝莫小本的车子走来。
莫小本摇下车窗,笑的见牙不见眼,“哟,你好,炎彧。”
炎彧笑了笑,“一起吧。”
莫小本没动,助理打开车门,炎彧一手扶住,关上车门,“助理还是留在车里吧。”
莫小本耸耸肩,下了车。
炎彧瞥了助理一眼,“别拔车钥匙,跑起来方便。”
莫小本的身子一顿,炎彧又笑,没有给任何解释,转身朝木槿走去,木槿已经推开了门。
木槿撑着油纸伞,伞上绘了几支梅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的正艳,配她一身的白衣正好。
提起裙摆,迈过高高的门槛。
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很轻浅,大部分被冲掉了。
软底的白鞋踩过雨水,雨水竟奇迹般地朝四处流去,没有沾湿一点儿鞋子。
她就像是悬浮在水面上,走的轻盈,好似在散步。
身后的两个男人撑着黑色的大伞,脚上的皮鞋沾了泥水,炎彧的长裤上也溅了泥点子。他满是艳羡地看了眼一星泥点子也没沾上的木槿,要是他也有水上漂的功夫就好了。
莫小本却是看呆了,“她她她……”她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走吧。”
炎彧迈过水洼,挑着没有水的地方走,待到了第三进,傻眼了。
院子被水淹了,目测有手掌深,没有可供踩脚的地方,根本走不进去,而木槿已经站在了厅堂里。
炎彧苦笑,这可怎么办?
木槿回头看他们,又看满溢的水,放下油纸伞,走到墙处,抬起脚,给踹塌了,捡起完好的青砖,放在水上。来来回回了六七趟,用青砖铺了一条路。
炎彧汗颜,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要小姑娘照顾。
是以,走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绢给木槿擦脸上的雨水,又擦她弄脏的手。
莫小本直瞪眼,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就连他家经纪人每回看到炎彧都恨不得上去揩油,这丫头可赚大发了。
木槿的俏脸通红,几次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触到炎彧的眼神,又生生吞了下去,好不容易等着他擦完,忙说:“可能要等到天黑。”
“我知道,快七点了。”
下雨,天总是黑的早,还不到七点,暮色就落了下来。
线路接的不好,没有办法照明,只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
三条手电光聚集在一起照亮面前的一块地方,那里正是陈田生前铺铺盖的地方。
木槿:“人死后的前七天会在自己死时的地方徘徊,陈田……应该快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刮起一阵阴风,木槿看向前方,“来的倒挺快。”俯身拿起油纸伞,迈出门外。
炎彧紧随其后,莫小本也急忙跟上,小声问炎彧,“彧哥,你表妹能看到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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