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程大发也顾不上盘问木槿小小年纪怎么知道这么多,赶紧叫导演带人撤离。抬头一看,人都跑干净了,就炎彧还待在屋里头。
就在木槿暴打连体鬼的时候,敖雪,莫小本他们也跑了,莫小本临走前还让他保重,顶不住了赶紧带着木槿跑。至于敖雪,她本想劝炎彧一起跑,听了莫小本的话就歇了心思,赶紧拉着助理跑了。
从新是炎彧让他跑的,木槿照顾不了那么多人,程大发又是个半吊子。
程大发对炎彧投去十分敬佩的目光,这才是男人,临危不乱,他也必须镇定,拿出得道高人的样子来。
可是下一秒立刻破功,程大发像被人踩了尾巴,声音尖利,“你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炎彧揉揉木槿的头:乖,以后不要这么暴力。
第34章 你不是我师父
木槿掏出少湖和铲子,还有一排小纸人准备故技重施——挖坟。
程大发拎起少湖,少湖一铲子拍他脑门上,“放开老子!”
程大发被拍的眼冒金星,“不,不能挖。”
“你说了不算!”
程大发瞪眼,要是有胡子估计也吹起来了,“你别仗着自己会驱使纸人就乱干,这里是养尸地,谁知道下头埋的是什么东西,万一出来个大玩意,咱们的命就搭进去了。”
“若是不挖,会有更多的人死去,棺材必须起出来。”
“不行!不能起!”
木槿淡淡地道:“你若是害怕,可以离开。”
“谁说我怕,我一点儿都不怕,我是抱朴观的观主,有三千信众!”
木槿轻笑,“那你就留下。”
程大发:“……”
逞一时口舌之快,想走也走不了。
程大发气呼呼地坐在屏风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坐的不是地方,咔嚓一声,竟然断了,程大发的屁股再次遭殃,重重摔在地上不说,还被断掉的木头硌了下,他站起来狠狠踢了几脚撒气。
满天繁星,清冷的月光流泻的几人身上,周围安静的出奇,仿佛他们所在的地方不是城市,而是某个被遗落的地方。
程大发撒完气,招呼炎彧,“过来这边,如果出来个凶物,可以相互照应。”其实他想说的是我可以保护你,又怕真有凶险的东西出来自身难保,便换了个说辞。
炎彧走过来,并没有与他在一起,而是站在了木槿身旁,“你有把握吗?”
“没有。”
炎彧扶额,“没有还挖。”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阵被破了,必须挖出来。”
木槿稚嫩的脸上满是凝重,她年纪虽小,也知道要担起道士的责任,有的时候没有把握也要去做。
炎彧握住她的手,使劲捏了捏,他用的劲很大,木槿转头看他,柳眉蹙了起来。
“你不用把什么都揽在身上。”
“总得有人去做,指着他吗?”她朝程大发的方向偏了偏,“一身铜臭味,我们那时候的道士第一想到的是为民除害,现代人总是要先衡量一番。”
木槿休息的时候就在手机上看新闻,看到各种各样的刑事案件,有为了钱财兄弟反目,父母成仇的,也有诱拐儿童,逼迫少女卖.淫的,林林总总。
其实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有人犯罪,也有不求回报的好心人。
只是她生活的年代落后,全国各地发生的事情只会在当地流传,不会传播很远。现代就不一样了,一个小家庭发生的事,隔天全世界就知道了,所以刑事案件、社会新闻才显得特别多。
木槿看到那一件件的惨案,总是在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在她看来,人应该要有善心,讲道义,甚至可以为了大义牺牲自我,血要撒在值得的地方。她从不畏死,死亡只是这一世生命的结束,轮回后还会开始新的人生。
炎彧不知道木槿的真实想法,宽慰她,“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你这样说我们就太不公平了,比方说我,我帮你可没有要求过回报。”
木槿笑起来,“那是因为你没经历过贫穷困苦。”她细细看他的眉眼,“不过你也没有机会经历,你命中带财。”
“财多吗?”
“多,多的花不完,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没有父母缘。”
炎彧垂下眼帘,掩盖失落的情绪,“是,我六岁那年父母出车祸死了,爷爷带大我的。”
木槿拍拍他的手背,“你比我好多了,我连我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我是我师父从木槿树下捡到的,还是冬天,都快冻没气了,我师父怕我养不活,天天给我念经,长到三岁那年,魂儿还被拐走了,我师父给我叫了一夜魂儿。”
“你的名字就是这样来的?”
“是啊,生日就是师父捡到我的那天,师父说像我这种生辰八字都不知道的人,就不用算命了,算也算不准。”木槿呵呵地笑,“听了我的凄惨遭遇,是不是心里好受多了?”
炎彧这才知道她在安慰自己,明明年纪很小,又是个女孩子,偏偏老是以保护者的姿态自居,让他又是心酸又是心疼。她这师父一点儿都不合格,本应该被养的娇滴滴的小姑娘愣是被他养成了女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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