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才不接她们的话茬了,转而道:“七姐儿才刚刚有起色,药不能停的!”
林清浅一听就不大乐意,小嘴巴就要撅起,她是想学原主的性子来的,可哪能容易,要不怎么来的东施效颦?
林清风在她们谈笑间,可没有闲着,解围道:“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看七妹妹现在精神头好得像头小牛,吃药两日,找个郎中来瞧瞧再下定论。”
他说得在理,太太也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林清浅觉得形势大好,多给太太留点想头了也是好,故意反驳道:“四哥这话儿说得,是不是等几天还可以去犁地了?”又故作害羞状,“好歹人家也是个姑娘!”
逗得一屋子人大笑,林清风低声怨她是个没良心的。
屋外的下人好久没有听到正房里这么和气过,有的丫头又去当耳报神了。
王妈妈也是许久没回丰州,问起那边的事,林清浅把知道的理了一下,条理清晰的道了出来,主要说的是太太关心的事,大概就是外祖家一切安好,外祖母身体康健云云,就是那些家长里短的。
太太与娘家也有书信往来,那哪里能说些别的。
虽说娘家安好,太太也不免难过,如此林清浅倒还惹了事,道:“外祖母近来可喜欢听那些乡间的趣事,王妈妈可记得,那刘昌家的?”
“哟,记得记得,以前在李府,就她嗓门最大,七姑娘提她作甚?”王妈妈觉得这怎么说起个不干瞪眼的下人了。
“就是她讲了些趣事,逗得外祖母可高兴了!”
“啊,都说了什么,老夫人可不是好逗的呢!”说完又看了看太太。
太太也好奇得紧,她却不主动问,但她细微的表情却没有逃过林清浅的眼睛,林清风整日读书又是在京都长大官家子弟,对那外间的事知之甚少。
急道:“七妹妹,你就别卖关子了!”
林清浅投了个你怎么如此八卦的眼神给他,转而问太太:“说了母亲可不能怪女儿?”
太太心思一转,道:“可是粗俗不堪的?”
“略显粗俗,但也算不得不堪,若是过于不堪外祖母又怎么让我们听?”
太太也深以为然,还是王妈妈催道:“我的好姑娘哟,老婆子心里像蚂蚁在爬呢!”
林清浅又看了屋里丫鬟一眼,王妈妈会意,面带凶光道:“哪个小蹄子敢出去乱嚼舌根子,坏了姑娘名声,太太定将她一家子打到庄子上去。”
这些丫头的卖身契都在太太手里,再说这府里日子比那外头好多人家都好过,谁会做那损人不利己的事,王妈妈不过提个醒。
“那我就学那刘昌家的开讲了啊”又清了清嗓子,把嗓音变得粗一点。
“啊,老夫人啊,你老没过过苦日子,许是不知,那乡下人家的日子可不好过哟,哪像府中吃的是珍馐美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就拿出恭这事吧,那可大不同呢?”
林清浅又学老夫人说话:“你且说说有何不同?”
王妈妈与太太小声说她学老夫人还学得真像呢。
“那小的接着讲,话说我们府里下人出恭擦沟子用的是纸?”
刚说到这里,就有丫鬟问了,“那乡下人不也用?”她的问话打断的林清浅,王妈妈瞪了一眼多话的丫头。
林清浅解释道:“呃,外祖母后来讲,乡下人有些也用得上手纸,有些饭都吃不饱的用的就是厕筹,那个厕筹就是小木片或小竹片,我也没见过。”
一屋子从都露出一脸惊诧的表情,有的可能在想象那画面。
林清浅又学回讲故事的人,并说她没有问可不许人打断。
正文 第004章 再起内讧
“话说有一天,一个叫二狗子的人,他们家中还算殷实,可平日家中也是用的小竹片。有一天他上山捡柴火,荒郊野外的,又怕有野兽长虫之类的,就在大树根下如厕。你们说他用何物拭秽?”
有丫鬟答:“竹片!”也有人说是木片。
“不对,他哪里会有那么讲究,出门还带着竹片。二狗子就用树叶,结果用力过猛,树叶破了,秽物就粘了一坨在手指上。
他当然要甩掉啊,他运气不好,这一甩手指就狠狠的撞到树干上,都说十指连心,可疼死他了,你们又猜猜看,他会做什么?”
主子些都矜持,看太太和林清风涨红的脸,可能已经猜到,又不好表现出来,那些丫鬟又急得想知道结果,央求着告诉她们。
“二狗子他把手指放嘴里了。”
大家哄堂一笑,王妈妈一口茶喷了出来,笑过有个丫鬟还问道:“那他不是吃屎了吗?让我的话,决不话嘴里”
太太和林清风知道是一回事,被讲出来又是一回事,大家都笑开了怀,他们也不端着了。
王妈妈活了几十年,见得了多,道:“那不是想不想的事儿,这人哪,撞疼了手指就爱往嘴里送,不信你们试试,可别故意忍着啊。”
还真有实诚的丫头试来着。
太太是开了怀,嘴里却还是说了林清浅几句,让她不要在其他人跟前如此没形。
林清浅连连称是,这个故事还是前世同学讲的,她不过是想逗太太开心。这太太家里从商,少时也读过书,过得不是京里大家闺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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