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以后看看能不能求下杨夫人,同殿下说一声,让我们每年能回去一次。”柳氏道。
这一来一回两个月,定会耽误他掌医的事务,姜保真觉得萧耀不可能答应,敷衍道:“先等琬琬的终身大事成了。”又给她把脉,“你最近似乎又好了些。”
“是不是药材的关系,杨夫人总是送人参灵芝来呢。”
姜保真不置可否:“继续用着药,就算我去军营,你也不要嫌麻烦。”
柳氏答应,脸色微微泛红,轻声道:“我日日都吃的,我,我还要给你生个儿子呢。”有儿子,才好继承姜保真的医术啊。
姜保真笑起来,将她搂在怀里。
去踏春之前,谢氏把姜琬请去说话。
“有件事,我还是要问问你。”谢氏一摆手,“先坐下吧,同我吃一盏燕窝,厨房刚熬好的。”
姜琬点点头,细嚼慢咽。
这姑娘真不像是个医家女,谢氏每每看她都觉得疑惑,上次去摘星楼这样的地方,她丝毫都不觉得惊奇,遇到贵夫人,也是镇定自若,不见青涩,有种游刃有余。
可她原本应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姑娘!
谢氏放下瓷碗,笑着道:“阿琬,这件事我先说在前头,你不要怪香玉,她是被我审问了,告诉我,你那日见过济宁侯。”
姜琬一愣:“是,他总纠缠我,我便想试试能不能劝服。”
“那后来呢?”谢氏盯着她。
看来定是薛香玉偷听到济宁侯的话了,不然谢氏应该不会来问,可傅英这个人,真的会娶她吗?谢氏该不会答应吧?傅英,他的结果可不好。
姜琬有点犹豫。
谢氏道:“你别害怕,尽管告诉我。”
姜琬咬了咬唇:“他说娶我,但我怀疑他在诓骗,干娘,他毕竟是侯爷,像我这种家世原也配不上,再说,我听闻他府里好些美人。”
如此风流的男人,会有真心?
这干女儿看来不信任傅英,谢氏道:“那假使他将美人儿都驱走呢?”
“这……”姜琬摇摇头,“不可能。”
谢氏笑起来:“好了,我只是问问你,你回去吧,记得明日多穿些,别看最近天气暖了,但城外风很大,一定要带一件披风在身边。”
姜琬应声告退。
等到第二日,众人早早就起来了。
谢氏命下人准备了好些东西,足足装了两大车,要出门游玩了,杨绪欢天喜地,蹦蹦跳跳,薛香玉拉着这孩子,额头上愣是冒出了汗。
杨学浩见状,将儿子抱在怀里训斥了几句,杨绪立时就安静了。
姜琬看着笑。
薛香玉打趣:“你别笑,等你往后生了孩子,也一样如此,真正是头疼。”
姜琬脸红。
“香玉,妹妹还未嫁人呢,说什么生孩子。”杨学浩道。
“反正早晚的事情,我同她先说道说道。”
姜琬赶紧躲进了车里。
外面一阵笑。
杨家的车队徐徐出城,柳氏没凑热闹不曾去,姜保真留下陪妻子,就只有两姐妹坐在马车中,姜琰没有带兵器,只在那里空手比划。
姜琬道:“我竟不知,你又学了拳法。”
“是我瞎练的。”姜琰嘻嘻笑,“姐姐,每日打树干,力气会越来越大呢。”
姜琬吓一跳,连忙将她手拿起来看,只见那骨节上伤痕累累都结痂了,很是生气:“谁叫你这么练的?你这样,手还能看吗?”
“卫公子说他这么练的,我就试着练一下,挺有意思。”
这孩子是铁做的吗,不疼?姜琬正当不知说什么好,听到外面有人敲了敲她的车窗,她将帘子卷开,只见竟是卫凌,他骑着马跟在旁边。
“卫公子,你来得正好。”姜琬连忙道,“阿琰她拿手打树干,是你教的吗?”
“我没有教,我只是告诉她,可以这样。”卫凌惊讶,往里看姜琰,“二姑娘,你真打了?不疼吗?”
“不疼。”姜琰道,“起初有点疼,现在不疼了。”
真是奇才,卫凌轻咳声,看着极为恼火的姜琬:“姜姑娘,既然二姑娘不疼了,说明她已经小有成就,你就不要阻止了。”这是一棵好苗子,卫凌现在真的期待,将来这小姑娘会成长为什么样的大家,她比他还有天赋,不怕疼,不怕苦,进步神速。
可怎么嫁人呢,姜琬道:“她的手会很难看的,万一都是这种伤疤。”
“不会,至多有些茧子。”卫凌将手伸给她看,“你看,我这手也没有什么伤疤吧?”
光洁如玉,手指修长,倒是男人中少有的,姜琬盯着看了看,果然是没有什么伤疤,不过真的有茧吗,她下意识伸手去碰触了下。
卫凌没料到,手微微一缩,但又想,他是男人害什么羞,便大方道:“你摸罢,是不是有茧子?”
反倒姜琬脸一红,缩回来:“是有点,但不明显。”
“所以二姑娘练了也无事,你不用担心。”
“嗯。”姜琬点点头,抬头看向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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