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络看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挪了回来。
他好像心情不太好, 这几天也不怎么爱说话, 每天上课就是在睡觉。
平时还好, 可是今天这么冷,趴在课桌上睡觉的话应该会感冒吧。
苏络有些心不在焉的看了一眼窗外,窗户上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身后的人轻轻咳了一声。
很快, 便隐于嘈杂的喧闹中。
最后一节是化学老师的课,苏络在外面将鞋底的雪踩干净,低着头走进来。
陆勉还趴在那,眉头微微皱着,脸有些病态的红。
苏络将药放在他桌上。
轻轻敲了敲他的课桌:“陆勉。”
陆勉睁眼,长睫动了动,看着她。
她把药拆开,放在掌心递给他:“你有点感冒,把药吃了再睡。”
陆勉神色微动,片刻后,将卫衣帽子盖上,埋首继续睡。
苏络嘴唇微抿,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这几天他对自己一直很冷淡,她有时候和他说话他也是不理不睬的。
收回手,她将药递给许危:“待会陆勉醒了你记得让他把药给吃了。”
顿了片刻,她把自己的水杯也一起递给了他。
许危看着将头转过去的苏络,用胳膊肘撞了撞陆勉的腰窝:“行了,别装了,转过去了。”
陆勉没动。
“还他妈闹别扭呢?”
陆勉的声音从臂间传来,有些沉闷:“关你妈的diao事。”
许危笑:“陆哥,你啥时候变的这么娘炮了,居然还玩冷战。”
陆勉坐起身,垂首点开了游戏。
许危将水杯和药放在他桌上:“不是我说,喜欢人家喜欢的要死要活的明明是你,还搞个鸡毛冷战啊。”
陆勉专心的选着英雄,没理他。
许危点头:“行吧,你他妈就作吧,迟早把人给作没了,我可听说,隔壁班那个班草昨天向小天鹅表白了。”
陆勉按确认的手一顿。
许危起身出去,陆勉伸手拦住他。
“那个不长眼睛的傻逼叫什么名字?”
……
最近流感盛行,来的迅猛。
班上甚至有人开始戴起了口罩,恐惧的来源就在教室角落某个看上去像得了不治之症的病原体。
陆勉不爽的把书砸到许危身上:“操,你妈,老子是得瘟疫了吗,你他妈犯得着戴三层口罩吗。”
许危没来得及躲开,头狠挨了一下:“这不是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吗。”
陆勉喉咙痛的很,懒的继续和他贫。
埋首趴在桌上,腿往前伸时不小心撞到了苏络的凳子。
苏络转头看他。
陆勉对上她的视线,愣了一会,别开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从那天在餐厅看见她和顾宴一起以后,他就没主动和苏络说过话。
在许危看来,这是他作。
他自己也不清楚,明明看着她的背影会忍不住想喊她的名字。
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心里五味陈杂。
说不清是什么。
这节课是自习课,没老师,教室里很闹腾。
苏络就默默的看着他。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苏络轻叹了一口气,将头转过去,坐正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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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那天一群人跑去KTV浪。
夏桧长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向陆勉的眼神带着明显的鄙夷:“还真是身残志坚,病成这样了还出来唱歌。”她从果盘里叉了一颗葡萄递进嘴里,“而且还五音不全。”
陆勉皱着眉:“你他妈连国歌都能唱跑调的人能少说两句吗,再说了……咳咳……”
他说一句就得停下来咳了一会,咳的累了还得休息一会。
中间有很长的空白期。
等到夏桧已经忘了自己刚才和他说的是什么以后,他突然接着开口道:“这是老子请的客,我为什么不能来。”
夏桧白了他一眼:“结巴都没你结的这么狠。”
操。
陆勉起身。
许危唱的正嗨,见陆勉一眼不爽的往外走,他伸手拉住他:“哪去啊陆哥。”
陆勉刚张嘴,回字还没说出口,又是一阵咳。
肺都快咳出来了。
许危抬手让胡凯点一首有节奏点的歌,让陆勉伴着节奏咳。
“你这样咳我看着都累,来点节奏,兴许咳着咳着还能治好你那五音不全的毛病。”
陆勉抬脚踹过去:“滚你妈的,你们慢慢唱,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把敞开着的拉链拉上:“困死了。”
……
夏桧的声音不大,尤其是在许危的鬼哭狼嚎之下,显的跟薄弱了。
像一粒石子扔向了大海,激起的涟漪,微不足道。
陆勉还是敏感的捕捉到了苏络,唱歌,都在,这几个字。
离开的步子顿住,他将拉链拉下来,外套穿回了刚才的松松垮垮,转身坐在夏桧身旁。
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夏桧睨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苏络训练完就接到了夏桧的电话,洗了个澡就过来了。
她今天穿的少,外面还在下雪,她推开门进来,方怡冲她招手:“苏络,这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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