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磬对她真是爱不过来,揽着她的肩膀,将还没回神的人儿,拥住了,又低头吻起来。
邢苑缓过气来时,嘴唇都被亲的发肿,别过脸去,不肯再多看他一眼。
“苑儿,等到董宓的案子了结,我定会与你成亲的。”
邢苑一呆:“等案子了结?”
段磬只以为她觉着时间太长,连忙解释道:“董宓的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瞧着州衙之中,怕是有青衣候的眼线,董宓入狱,他必然会为了那宝藏之事,再来一次扬州,等将他打发了,我们再顺顺心心地成亲。”
“我不想成亲。”
邢苑的声音小小的。
“都说我克父克母克夫,如果不成亲,我就不会克到你。”
“说的都是什么傻话,我便是要娶你过门,与你成亲。”
段磬说得斩钉截铁,字字铿锵。
“你真不怕?”
邢苑专注地看着他的脸,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我怕什么,这天底下,还真没什么能让我害怕的。”
邢苑咬了咬嘴唇,忽而扑身在他怀中,脸孔贴在他的胸口,恨不得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段磬朗声而笑,轻柔拍着她的后背:“以前的事情,多半都是你身不由己,别大包大揽都说成是你的错,以后,你嫁了我,任何事情都让我来替你扛,你也累了这些年,我心疼。”
邢苑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胸口衣襟,忍了很久的眼泪,夺眶而出:“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真不值得。”
“你自然是值得,值得我这般对你,我以后要对你更好才是,才能弥补你以前吃过的那些苦。”
这一次,段磬没有阻止邢苑放声大哭。
只是一遍又一遍,将那些咸湿苦涩的泪水,都替她吻个一干二净。
隔了几日,裘大明的伤势好得差不多,赶紧将青灵给送回邢苑这里。
青灵隔在两个人中间,各种不自在。
以前,明明不会这样,怎么这会儿姐儿同段都头一个眼神交汇,都让她面红耳赤的。
她尚未出阁,又不好意思问男女之情。
只能当做什么都看不出来。
今日是董宓案升堂问审之日,娄大人也要旁审,段磬一大早起,眼皮跳个不停,总觉得会有意外发生。
此事牵连到邢苑,他却不想那些宝藏之事,再让更多人知晓,反而将她又拖下水。
所以,天才蒙蒙亮,就从九华村赶回了州衙。
飞身下了黄骠马,段磬先到大牢中查探一番,见董宓和冬香两个,分别关在两头,都是病恹恹的模样。
他再寻到尚未睡醒的沈拓,问他尹雀的行踪。
沈拓揉了揉眼,,坐起身来:“哎哟,段都头,你可算是现身了。”
“出什么事情了?”
这口气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
“那位刑狱司的娄大人,被尹师爷哄得不知为何,居然相信了楚知州全盘的话,这几日,三个人成天吃喝玩乐,乐不思蜀的,说是今日要升堂,应该关照过你,毕竟人犯是你亲手抓来的,尹师爷昨晚上却来关照,说今天的问审要缓一缓。”
“已经定了日子,怎么又要缓?”
段磬明白这些官场之事,说是要缓,必然会从中生出枝节来。
“我问了两句,尹师爷哪里肯说,只让我别多事。”
沈拓已经完全醒过来,上前一打量段磬的脸,“我的天呀,你几时把胡子刮了,我就知道你长得好,却没想到去了胡子,比我看着还后生了,怕是以后你要管我喊大哥了。”
段磬笑着给他一个爆栗子:“就你一张嘴贫。”
“你挂着一把胡子,还多少人来说亲,如今这副潘安样貌,州衙的门槛都能被媒婆踩平了。”
“说什么胡话呢,我心里头有人了,还哪里来的媒婆。”
沈拓一听有戏,急着找鞋子穿起来:“是邢娘子?”
“除了她还有谁?”
“她可是个寡妇。”
沈拓知道段磬对邢苑的心思不一般,可是邢苑的身份特别,要是厮磨胡混还说得过去,真要娶进门,别说是段都头这般一表人才,便是他这样的破落户,怕是也过不得双亲那一关。
“寡妇不碍着什么。”
“她都嫁三回了!”沈拓怪叫连连,“而且三个男人都死了,你就不怕你成了第四个。”
段磬脸色一沉:“这些话,你今天说了,我只当是没见到,以后当着她的面,切莫再说,否则,我饶不了你。”
沈拓知道段磬是当了真,也不敢再乱说话。
说真的,就算段磬露出原来的本相,他还是挺怕段磬的。
或者说,是敬畏。
“你家里头能答应?”沈拓临出门,不放心的多问了一句。
“船到桥头自然直。”
段磬说得很干脆,完全不拖泥带水。
沈拓背着他,偷偷吐了吐舌头,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人,那些碎嘴子一旦说开了,流言蜚语的,实在够呛。
段磬没再理会他,径直去寻了楚知州。
52书库推荐浏览: 水无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