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与邢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否则,绝对不会这般的了然。
“霓裳,将衣服穿上,我的客人怕是不吃你这一套。”
霓裳仿若受了侮辱,匆匆将衣服系好。
青年一挥手,让她退下去。
“你问霓裳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在下姓刘,单名高兴的兴字。”
“一个名字不能代表什么?”
“是,不能代表什么,很可惜,我这会儿却没有时间多陪陪段都头,请段都头好生在我这里做客,你很快就能物尽其用,为我所用了。”
青年走得很匆忙,仿佛,真的有要紧的事情紧逼在后面。
霓裳走进来,摆着一张臭脸,让人将段磬重新抬起来。
“姑娘,要送他去哪里?”
“送?别抬举了他,他就是个不识抬举的,扔到黑窖里去。”
那两个人唯命是从,都听霓裳的吩咐。
一段陡坡,抬得人气喘吁吁,段磬也觉得头重脚轻,两眼发晕。
黑窖中,光线发暗,一股发霉的气味,十分难闻。
霓裳用衣袖遮住口鼻,指着一间用乱稻草铺就的牢房:“就扔这里面,也别轻手轻脚了,给我重重的扔进去。”
段磬屏住呼吸,等着那两个人将自己不客气地举起,很重地摔在地上。
趁着,背脊触到地面的那一记震荡,真气受到冲击,行走地更快。
霓裳很是仔细地用铁链将牢门锁上:“不识抬举的人,就只能在这里活受罪。”
段磬等那两人先走,霓裳快要走到门口时,忽然出声发问:“姑娘可知自己像一个人吗,你家主人有没有说过,你像谁?”
他揣测着霓裳的身份,再想一想那两个人对她的态度,想必,她是可以在那个所谓的主人面前说得上话的,那么,必然两人是有床笫之间的暧昧关系。
霓裳的脾气也有三分像邢苑,根本经不住段磬的激将。
停下脚步来,冷声道:“你不过是一个阶下囚,别自以为聪明,三言两语就能挑拨我与主人的关系,我像谁,谁能有这么大的福气,是你看花了眼,才这般妄自菲薄。”
“我说的话,有没有错,姑娘心里应该很明白。”
段磬的用意已经达到,他合闭上眼,养精蓄锐,不再说话。
霓裳几乎是从门口一直冲进来:“你说,我像谁了,谁,你说出那个贱货的名字,我这就去划花了她的脸,撕烂了她的嘴。”
段磬不理会她。
霓裳在牢门外头直跺脚:“你给我开口说话!”
段磬依然没有动静。
霓裳摸出腰间的钥匙,手忙脚乱地将铁链解开,一步跨进来,对着段磬的胸口就是狠狠的一脚:“别装死,你中的金蝉蛊不过是让人气力涣散,不至于说不上话,你再不说话,休怪我不客气!”
☆、第一百零五章: 过河拆桥
马车到了地方,不能驶入。
闵岳让诸人下车步行,雉鸠搀扶着行走不便的沈拓。
“苑苑,你跟在我旁边,最好寸步不离。”
不容邢苑质疑,闵岳拉住她的手,就没打算放开。
他的手指很凉,钳得却很紧。
这个档口,邢苑急着要救段磬,不想同他计较,多费口舌。
倒是沈拓盯着两个人相握的手看了好一会儿,看的邢苑颇有些不耐烦,才讪讪地收回视线。
“你这般爱管闲事,怎么做正事?”反而是闵岳淡淡地说了一句话,“雉鸠带着他,让他先走。”
苍鹭带着的销金窟送来的五十个干将,分成四路,不远不近地跟着。
“侯爷,此处危险,你如何让他们在后,你在前?”沈拓一手扶在雉鸠肩上,关切地问道。
“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为省亲队伍被袭而引发的,我不在前面,难道让那些好心借用的人手在前面,等着送死?”
闵岳翻了一个白眼。
邢苑有些窦疑地看了看沈拓:“你不是急着要救段磬,还絮叨这些?”
沈拓摸了摸后脑勺,赶紧地往前带路。
在闵岳面前,他多说一句都是错,要是把邢苑的疑心也给勾上来,就是麻烦事。
他知道邢苑与青衣候相识,却没想到,是这样一层的关系。
段磬,这是瞎了眼,还是破了胆。
都不管不顾的吗?
沈拓自嘲而笑,要他来操这份闲心做什么,这谁能活着到最后都说不准了。
“其实,我也想问,你真这么好心?”
闵岳对邢苑还是很温和:“那五十个人,是借用的,人家便是中途跑路,我也不会有半个不字。”
“没想到,你还真想得穿。”
“其实也不仅仅如此。”闵岳压低了声音道:“我的四个亲卫,将人看得很紧,我们是不会离开那五十个人的视线,万一有什么纰漏,他们还能够及时抽身。”
邢苑看着走在前面,一瘸一拐的沈拓:“你怀疑他?”
“任凭是谁,我都怀疑,包括雉鸠和苍鹭,段磬的身手到底有多好,你怕是未必懂,没有人下黑手,他不会着了道。”
“我还是不相信沈拓会陷害段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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