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这间屋子周围,半个守卫的人都不见。
没准就是被方慧荣给遣开,免得人多口杂。
她探究地看着段磬,意思问他,要不要进去?段磬一笑,这个时候不进去,更待何时。
一掌将门给劈开,拖着邢苑的手,就径直闯了进去。
“不该看的,就别看了。”
邢苑唔了一声。
就听到许贵妃惊呼连连,飞快地抓过什么被子衣服的往身上盖:“什么人,什么人胆敢闯进来,刘兴还不……”
慌乱的目光正好见到段磬的脸,许贵妃的呼叫就像是被什么卡死在嗓子眼里。
“贵妃娘娘真是好兴致。”
段磬慢条斯理地说道:“我们见门户大开,两位又这般干柴烈火的,实在是不好意思打扰,可要是真的不进来,又有太多的疑惑不解,实在想问一问,所以,只能打扰到两位的雅兴了。”
许贵妃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最开始的时候,她在段磬面前的形象,高高在上,就如同那伸手不可触及的云朵,向往而留恋。
没想到,天都一别,他像是醍醐灌顶,什么都看开了。
结果,她的形象,一落千丈,总是被他见到最不堪的那一面。
怕是,从今往后。
他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的念想。
他的眼睛里,只有邢苑这个贱人!
邢苑大大方方接受了许贵妃怨毒的眼光。
她才不会相信自己的娘亲会有这样的孩子,肯定恨死哪里搞错了:“我看许贵妃好似一点不在乎,她与旁人通奸被我们发现,也不怕你这个亲外甥,会两句话捅到皇帝舅舅面前去。”
“苑儿没有在皇宫里过过,就不懂期间的道理,许贵妃这是有恃无恐,皇上的脸面比天大,谁会壮胆去和皇上说明,他的贵妃千里迢迢借着省亲的名头,出来与人通奸,知道的人,一样是个重罪。”
“我还真的是不知道这些,难怪许贵妃到这会儿了,连衣服都不穿,还在大呼小叫的。”
许贵妃被他们两人一唱一和,气得随手抓过床头边的花瓶就要砸过来。
反而是方慧荣走过去,按住了她的手。
“刘兴,你替我掌这个贱人的嘴!”
方慧荣将花瓶拿过来,将自己的衣物都穿戴起来,始终都不说话。
许贵妃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疑惑地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
“刘兴,你不用怕他们,他们不过是狗仗人势,其实,根本对我们没有丝毫的威胁。”
方慧荣淡淡一笑道:“娘娘说的很是,他们对我没有丝毫的威胁。”
同样一句话,差了一个字,结果自然不同。
许贵妃也不是寻常人等,一听之下就区分出差别。
“刘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里没有刘兴。”
方慧荣忽而一笑,十分地诡异。
许贵妃更加不懂他的意思:“你不就是刘兴?”
“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刘兴这个人,贵妃娘娘要是不明白的话,我替他回答吧,他本姓方,若是一定要说个身份,他是我的前夫。”
邢苑不愿见方慧荣拿捏着这些当有趣,她来个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
“你的前夫,你不是个寡妇嘛,你的前夫几年前不是就死了吗?”
许贵妃越听越糊涂。
“我也以为他早几年就死了,没想到却忽然又冒了出来,他的身份却变成了刘兴,变成了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卫,我想娘娘手里一定有什么对他的好处,他才会出现在这里的。”
“好处,好处。”
许贵妃重复了两次,眼睛骤然睁大:“难道说,那卷羊皮画的藏宝图,那是我们许家的东西,如何又会与你有关,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什么许家有关,那张藏宝图与你们许家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关系,既然都说开了,不如听我说个故事可好?”
方慧荣不紧不慢地说起,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前朝最后一个小公主带着形影不离的侍女与侍卫。
大隐隐于市数年,撮合着身边的两个人成了亲,生了一对龙凤胎。
没想到,不知如何被旧臣发觉了踪迹,紧缠着不放开,用各种借口将小公主请到家中居住。
小公主心思单纯,又见旧臣热情,就放下戒备,随之而来。
小住半年后,那个旧臣露出真面目,夺了小公主珍藏在身边的藏宝图,杀了忠心护主的侍女和侍卫。
幸而小公主被旧臣府中的一名门客救走,不知所踪。
那名旧臣费尽心机,又找了数年都探访不到其下落,只得将那一对双胞胎留在府中养大。
对外宣称说是,他与外室所生,大房正妻不能忍受,将外室赶走,只留下了孩子。
盼着小公主念及这两个孩子的安危,会回来探望一次。
说道这里,方慧荣冲着邢苑笑了笑道:“你别问我,怎么会知道这个故事的,这天底下的事情,既然做得出来,就没有那不透风的墙,总是会有人知道的。”
邢苑心底一盘算,许含璋与顾瑀才是那一对龙凤胎的话。
那么她的母亲,她的母亲,就是故事中的前朝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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