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苑的手指摸到领口,慢慢拉扯开来。
她被救出时,衣衫不整,段磬好不容易找了条女裙给她披在外头,被她轻而易举地从肩膀处拉下。
肩头雪色一片,如玉如瓷的光泽。
邢苑一味地笑。
段磬却知道,那外裙里头,连肚兜都早已经不知去处。
再往下拉两分,丰满弧线已经露出端倪,雪丘上一点樱红,微微颤动,惹人怜爱。
段磬几乎是想都没想,从旁边扯过锦被,双手包拢,将她整个人包了起来。
阿弥陀佛,就算是柳下惠也经不起这妖精化身的诱惑。
邢苑碰触不到他,急躁起来,男人的气味此时此刻对她而言,就像是那渴极了的人,见到汩汩清泉,不要命地贴近过来。
“华无双,华神医。”段磬爆喝一声,手底下又怕弄伤她。
两个人在床榻上滚做一团。
“段都头,她的病,我治不来。”华无双仿佛就随时侯在门口,等着他的狼狈。
“她不是病,你给她解了药性。”
“不仅仅是药,有人催动邪门内劲,植在她的体内,纾解不了,她就会燥热难耐,见到男人就扑过去,这个,我实在不会治。”华无双带着笑意道,“既然你们都是熟人,不如你做了她的解药,保管药到病除。”
“放你的X。”段磬急得只想骂人,“送冷水进来,用浴桶送冷水进来。”
“你可想清楚了,这个天气,她一个弱女子,浸泡了冷水是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也比邢苑醒过来,恨他乘人之危要好得多。
“有你在,她浸泡了冷水也不会有事的。”
“我可不行,我也是个男人,看不得美人发春,冷水可以送,法子要你自己想。”
段磬都快压制不住邢苑,她的手臂光果地从锦被中,蛇一样妖娆地钻出来,勾住了他的脖子,胸口又一次贴了过来。
一片温软滑腻,段磬硬着头皮将她再塞了回去,一颗心砰砰乱跳,简直要热血沸腾了。
他到底是看到了多少不该看的地方!
☆、第三十三章: 柳下惠
冷水送进来,段磬脸上都快跟着着火了。
将邢苑连同锦被一起,没头没脑地一起浸进冷水中。
邢苑嘤咛一声,整个人顿时软下来,原本蔷薇似的双颊,失了血色,惨白一片。
段磬有些不忍心,不住低声哄她。
她哭得像个无助的孩子,双手紧紧拽在浴桶边,生怕段磬一松手,就会沉下去。
眼泪是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滚下来。
段磬早不知早心里骂了那顾瑀多少句,要是咒骂能死人,顾瑀在州衙大牢里,怕是已经死了一千次。
“别怕,洗完就没事了。”
他都觉着自己语无伦次起来。
邢苑细细喘息,头慢慢垂下,半张脸都泡在冷水中。
锦被不知何时被甩在一边,地上到处都是水。
邢苑用手抹了一把脸,头发湿透,披散下来,衬得小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或许,还没有段磬的巴掌大。
“段磬,段都头。”
每一个字都说得好生艰难。
段磬不禁窃喜,又有些惋惜:“你醒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被歹人下了药,大夫都无法化解,我就带你到了这里,这里有个不坐堂的密医。”
“是,那人的内力好生邪门,钻进来,我就烧得难受,我知道他是想逼迫我就范。”
邢苑的声音很低,很虚弱。
“我先拉你起来。”
华无双的话不错,她的身子,经不住太重的寒气。
“我不能出来。”
邢苑哑着声,抬眸看向他,尽是无奈。
在暗室的时候,身周只有两个女子,邢苑还能够靠着痛楚来压抑。
如今,面对着段磬,她根本是,根本是力不从心。
“把蜡烛拿过来。”她颤声道。
段磬猛地想到,她手上的伤到底从何而来。
因为要压制住情欲的喷薄,才故意伤害自己,用痛楚来麻木其他的触感。
“你不必如此的,我再去找那个大夫来。”
“没用的。”
邢苑怕是那种渴意已经钻进自己的骨头缝里面,拔都拔不出来,大夫来了也于事无补。
方才,她迷迷糊糊的,也听到了华无双的话。
眼前,就是最好的解药。
这个人,又不是那十恶不赦的淫贼。
这个人,一直对她,很好很好的。
“你等着,我去一次州衙大牢,我要问问那个罪魁祸首,他必然有解药。”
段磬几步走到门前,与其说是走,不如说是在逃跑。
“段都头。”邢苑挣扎着从浴桶中站起来。
湿透的衣裙裹身,曲线起伏,峰峦迭起。
邢苑的身子却是摇摇欲坠。
段磬暗叹一声,反过身来扶她。
两个人都像是被烫了一下。
“不要去找那个恶徒。”邢苑将嘴唇咬得鲜血淋漓,“他是个疯子。”
如果段磬去了,那人必然会提出更多的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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