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官府做事的,可厉害了。”
“我还真没觉得衙役有什么厉害的。”
“段都头不就很厉害,若没有他,我们俩怕是早就成了一双孤魂野鬼。”
“段都头,那又是不同的。”
“段都头也是官差,沈大哥也是官差,没有哪里不同,姐儿偏爱着段都头,就只爱说他一个人的好话。”
“我哪里有!”邢苑失笑道。
青灵不知道段磬厉害的,根本不是那个所谓的都头身份。
不过,同她一时半会儿的也扯不清。
再说下去,看着都快真急了。
邢苑抬抬下巴,让她沏茶,转动着茶杯道:“要是你真喜欢沈拓,看在你姐儿长姐儿短的喊我,我好歹给你撮合撮合。”
“姐儿,别做这羞臊死人的没边事儿,昨天我都听见了,段都头说的好生清楚,沈大哥心里的人是海棠姑娘。”
“海棠不算什么难处。”
“虽然我没见过海棠姑娘,想来也是一个美貌的女子,而且人家是有头有脸的丫环。”
“再有头有脸,也比不上你自由之身。”
“我哪里自由了,我是姐儿的丫环,都是丫环。”
邢苑没把青灵给劝过来,差点把自己给说气了。
那言下之意,一个是华无双的丫环,一个是她的丫环,她就明显不如那华无双了。
她哪里比不上那只花孔雀似的男人了,哪里!
“你不是丫环,你只是帮忙做事,你明白吗?”
邢苑差点没把手里的茶杯被捏碎了,想着青灵是真心不懂,才缓过气来教她。
“还不都是帮人做事?”
“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销金窟那样的地方,海棠那样的人品,邢苑才不会相信,会是一样的。
“姐儿是不是以为,我听到沈大哥喜欢别人的事情,心里会难受,才特意同我说这些的?”
青灵才算是品过味来。
“姐儿不用担心我,要是沈大哥找到个貌美性情又好的女子,我才替他开心,他人那么好,理该如此,上天才显得公平。”
邢苑拿她没辙,青灵的话,每一句都不是错的,笑着在她额角一点:“说你不会说话,每一句都是实情实理的,连我都掰不出错来。”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我明白。”
青灵欢欢喜喜地去做事,将灶房刷洗地簇新一片,很是亮堂。
邢苑让她拿着钱,去多买些菜回来,家里头好歹多了个大男人,不能成天清粥小菜的,还特意叮嘱要多些肉食。
“姐儿待人也特别好,我以前总是误会你。”
邢苑听不得旁人说好听的,挥挥手,将她送走了。
这就没一刻功夫让她消停的。
前脚走一个,后脚来一个。
邢苑真没想到,这样斯文敲门的人会是端木虎。
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
人是刻意装扮过,衣服都是上等货,腰间还系了一块成色不错的玉佩。
邢苑却不太待见他:“不是已经说好了走的,如何又回来了?”
“我们两个又不曾撕破脸面,怎么我就不能回来,好歹我也在这里住了好些日子,有感情了。”
邢苑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双手一展,将两边门楣给抵住。
“有话说话,不用进去了。”
“说翻脸就翻脸,难怪老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别给我扯这些有的没的,谁教你这样说话的,假装斯文,又学不像。”
端木虎被她说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咳嗽两声,不好当着面发火。
毕竟,找她还是为了通一通那条能生金子的线。
邢苑多瞧他两眼,已经知道蛛丝马。
“都这个时候,你来寻我是没用的,直接找七爷才好,别让损失越闹越大,七爷生气的话,后果很严重。”
说着,就预备要关门了。
端木虎算是豁出去,一把将门给抵住了。
“姐,你是不是早知道会这样,才当初肯分了家,由着我去的!”
“既然都分了家,你这个姐字,我受不起了。”
“运的盐都被人扣住了,好话说了几箩筐,硬是不肯通融,这一笔数字极大,要是真的搞砸了,七爷面前,你也不好交代的。”
他要分家,要舍了她单干,哪一件不是经过七爷默许的。
或者是七爷通过简妈给了端木虎这个暗示。
只要他肯干,只要他听话,以后邢苑的那一份,就是他独占了。
这会儿出了事,却要拉她下水,一起扛,真是好没道理的。
“你听我一句劝,还是回去找七爷商量,这事情,我帮不得你。”
“你在衙门里不是有相好的,怎么就帮不得我了,有分量的人物一出口,那批货就能提出来的。”
“是你失心疯,还是我耳朵坏了,你让我找衙门里的人,帮你去提私盐,这是什么罪,你知道吗!”
“衙门里头的人又如何,我肯出钱的,我肯出两百,不,不,五百贯,只要你找人来说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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