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晚,林湛就被杀了。
阮乔睁眼看到林湛被杀,心想着:他是有多遭人恨。
“……昨天晚上死亡的玩家是他,女巫是否使用解药?”
上帝按照流程发问。
阮乔向上举起大拇指,使用。
大家都是会玩的人,发言凭逻辑,不贴脸。
很快,场面上只剩一狼一神。
屠边规则里,干掉所有狼人,神民和村民获胜。干掉所有神民或者所有村民,狼人获胜。
这一轮的发言尤为重要。
阮乔心里已经有所判断了,她是剩下的最后一神,而前置位发言的社长大人跳出来认女巫……
虽然存在扛刀可能,但阮乔觉得他们的局似乎还没到那么高端的境界。
她认定社长就是最后一狼。
轮到她发言的时候,她决定明打跳身份,于是开口便说:“不好意思,我才是女巫,第一晚死的是三号。”她看向林湛,继续说道,“我救了他。”
林湛撑着脑袋回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阮乔跳完女巫,给林湛发银水,紧接着就是论证社长大人是最后一狼的可能性。
她觉得这盘应该是赢了。
毕竟归票位发言的是林湛,自己的银水。
哪知道轮到林湛发言的时候,他打了个响指,目光落在阮乔身上,声音慵懒,“大家跟我一起投七号。”
???
阮乔表面不露声色,心下却卧了个大槽。
银水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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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林湛将矛头指向她的那一刻开始,阮乔就知道,输了输了输了,林湛才是最后一狼!一匹无敌金刚狼!
自刀骗解药做金刚狼身份这种事儿都干得出来!不要脸!
她真是低估他们面杀局的水平了,有点生气!
紧接着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林湛一开口发言就是:“我觉得七号是狼。”
“七号自爆吧。”
“全票出七。”
“七号身份不做好。”
“七号已经聊爆了。”
……
你特么才聊爆了!爆爆爆,你倒是爆成一朵不一样的烟火啊!
林湛这人的玩法简直太流氓了,那一丁点儿因为打人产生的愧疚和因为帮忙产生的感激,此刻全被愤怒的小火苗取代。
面杀活动结束。
阮乔不着痕迹地瞪了林湛一眼,准备走人。
林湛也起身。
几个国际部的熟人想拉他出去玩,他随口拒绝,侧着身躲开离位的人群,走出教室。
到底是入了秋,夜里风凉。
长而空旷的林荫道上,路灯暖黄,树影斑驳。
阮乔穿着单薄的连衣裙,有点冷,她不自觉抱起胳膊,拢了拢。
后面有人叫她,“欸,柿子妹妹。”
阮乔顿了顿,没回头。
“喂,阮乔。”
阮乔走了两步,还是停下,转了身。
她眯起眼看不远处向自己走来的林湛,心想:这人倒是聪明,知道晚上冷,还加了件衬衫。
“有事吗?”
林湛没说话,挎着书包一根肩带,边往前走,边脱衬衫。
阮乔一愣,天哪,他想干嘛?!该不会是要给自己穿衣服吧……?
阮乔脑袋空空,傻看着林湛。
只见林湛脱下衬衫,越来越靠近……
他的身上有青柠的味道,还混合着浅淡的烟草气息。
细软的亚麻灰蹭着脖颈,有点痒。
林湛环过她的腰,将衬衫袖子在她身前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这才慢慢退开。
过了好一会儿,阮乔才低头去看腰间的衬衫。
她还是有点搞不清楚状况。
下一秒,腹部传来轻微又细密的疼痛,好像有一股暖流在不断往下——
阮乔脑子“轰隆”一声,脸蛋突然爆红。
她转身去看林湛,林湛正倚在树边,歪头看她,眼里分明带着调侃的笑意。
要死了要死了,竟然来大姨妈了!她竟然还没有发觉!
阮乔捂脸也遮不住红透的耳根。
她蚊子似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拔腿就往寝室楼跑。
看着越跑越远,在视线里凝成小黑点的阮乔,林湛没有再追上去。
他仍是倚着树,不自觉地,突然笑出了声。
***
寝室里没人,阮乔回来便匆匆洗澡,换衣服。
林湛的格子衬衫上也沾了点血迹。
看着衬衫,她就想起了林湛。
尿检翻瓶、小黄文,大姨妈……这才开学多久啊,她在林湛面前,已经完全没有形象可言了!
阮乔把衬衫浸水泡着,放了些洗衣液。
坐在桌前写手帐的时候,她一时之间,不知今日的荒唐该从何起笔。
肚子有点疼。
她搁下笔,用手捂着。
周鹿回寝的时候,就看阮乔蜷缩在月亮椅里,像一团小小的虾米。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都没了血色。
周鹿有点惊讶,“你怎么了?”
阮乔摇头,声音很小,“没事,来大姨妈了,过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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