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玉大惊失色,拼命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
“不放,本王就是不放,来,让本王亲亲!”月色下,韩王整个人醉醺醺,淫|笑直往她脸上凑。
凌玉又气又急又怕,如何会想到这韩王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潜入齐王后宅意图奸|□□子,眼看着那张臭嘴又再度拱上来,她又踢又抓又打:“畜生,放开我!畜生!!”
挣扎间,她拔下发髻上的金钗,想也不想便往对方身上扎去,只听得一声惨叫,趁着韩王松开自己的机会,她连滚带爬地逃离他的身边。
“贱人,你敢伤本王?!”韩王捂着被金钗划伤的手臂,脸上顿现杀气,猛地冲出几步,一把抓住正欲逃走的凌玉的手臂,右手就要去掐她的脖子。
“你敢伤我,齐王殿下必然不会放过你!!”凌玉尖声叫着。
果然,韩王手上动作便停了下来,阴鸷的眼神盯着她:“你是赵奕的人?”
凌玉趁机挣开他,暗地将手中的金钗握得更紧,厉声道:“我不是齐王的人,但是相对于只能攀附着他生存的你来说,我的价值更高,若是你敢伤害我,毁了齐王殿下的布置,齐王殿下便是不会对你怎样,只在长洛城你也别想再呆了!”
韩王的投奔于齐王来说,确是弊大于利的。只是如今齐王以新皇逼杀庶母、残害手足、暴戾狠毒、视天下百姓如草芥等诸项罪名起兵,故而哪怕对韩王再怎么不悦,也不敢能把他拒之于门外。
而韩王与他联名起兵,也能给天下人造成一个他友爱兄弟的形象。但这个形象却是不堪一击的,因为他的这个兄弟韩王,□□熏心,逼|奸庶母以致气得先帝病情加重之事早就传遍天下,他若再与韩王联手,难免他朝会被他所牵连。
故而凌玉可以肯定,齐王必然不会欢迎韩王,早晚有一日会想法子将这个累赘抛开。
韩王想到自己如今的寄人篱下,处处受人所牵制,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眼神愈发的阴鸷。
当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凌玉见他被引去了注意,微不可察地一点一点退去,待退出一段距离后,猛地转身飞奔而去。
而韩王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冷笑道:“便是你是赵奕的人,本王今日还偏要玩弄玩弄,看赵奕可敢对本王做什么!!”
放下狠话后,他二话不说便迈腿朝凌玉追了过去。
凌玉察觉身后的动静,吓得慌不择路,愈发拼了命似的一路狂奔,可仍旧在离前方月拱门数丈远之处被韩王给抓住了。
“本王倒要看看,赵奕可否为了你而对本王不利!”韩王放出狠话,伸出手去就要撕她身上的衣裳。
凌玉又踢又打,手中的金钗瞬间便又在韩王手臂上划出好几道血痕,却让韩王愈发暴戾,发狠似的伸手去夺那金钗。
“贱人!本王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嘶啦’一下,凌玉右边袖口被他撕裂,金钗也被对方徒手夺了去,同时脖子也被人掐住。
“放、放开……”她拼命挣扎,可呼吸却越来越艰难,脖颈上的力度愈发的紧,而她的挣扎也不知不觉间缓了下来。
“咚”的一声闷响,脖颈上的力度骤然松开,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同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嫂子,嫂子,你没事吧?!”感觉有人在她身边不停地唤着,她喘着粗气,眼睛糊上了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透过水汽望过去,便对上了唐晋源焦急的脸。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便看到已经昏迷在地上的韩王,脸上杀意顿现,‘噌’的一下拔出唐晋源腰间长剑,在他吃惊的眼神中毫不迟疑地持剑狠狠往地上的韩王胸口刺去。
“不可……”唐晋源制止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韩王哼都不哼一声,瞬间毙命。
“嫂子,你!”唐晋源脸色大变,冲过去夺回自己的剑,不死心地去探韩王的鼻息,确是气绝身亡。
“嫂子,咱们闯下大祸了!!”
凌玉凭着一时愤怒杀了人,整个人初时还有几分懵,但她冷静下来时,遂冷笑道:“你不用怕,人是我杀的,必然不会连累你。”
在齐王府的这段时间,她早就听闻韩王这畜生奸\\淫了府中好几名侍女,只是众人迫于他的身份,不敢乱言,如何教他死在自己手上,她并无半点负罪之感。
唐晋源沉默片刻,眼神复杂地凝望着她,随即一言不发地将韩王的尸体背起。
凌玉不解,快步跟了上去,却听对方低声叮嘱道:“嫂子,把现场痕迹抹掉。”
她怔了怔,瞬间便明白他的打算,连忙折返回来,把所有的痕迹全部抹了去,这又急急地追上了唐晋源。
“咚”的一下巨物落水声,凌玉看着唐晋源拍了拍身上的皱褶,低声道:“此湖连通长洛河,顺着水流飘去,尸体便会掉落长洛河中。嫂子,你且记住,今日你我都没有遇到韩王。”
凌玉用力咬了咬唇瓣,胡乱地点了点头:“你为什么要帮我?此事本就与你无关,你只需把我绑去给齐王……如今这般……万一事发,连你也跑不掉。”
唐晋源哑着嗓子道:“当日镖局一帮兄弟,生死相交,如今相熟的只幸存我与程大哥二人,你是他的妻子……当日若不是我没有提前计划好路线,也不会让你身陷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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