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不见程绍禟动作,她抬眸,瞬间撞入一双幽深的眼眸里。
男人的视线既专注又热切,明明还是往日那一本正经的模样,却忽地让她生出一种他想要干坏事的念头。
她舔了舔有几分干燥的唇瓣,不曾想男人的眼神又暗了几分,便是她自己也突然觉得有些热。
“你去把灯光挑暗些,灯太亮了……”连她也没有发觉自己的语气竟是带了些娇蛮的意味。
程绍禟却是发现了,勉强压下心中的燥动,沉声应下:“好!”
趁着他转身去挑灯芯的机会,凌玉飞快地脱掉中衣伏在床上,待程绍禟转过身来时,便只看到床上的女子半露着洁白的背脊,那张俏脸已经埋入了被子里。
“你快些,上完药我便要睡了。”凌玉心跳得厉害,却又暗暗唾弃自己。
都是两辈子的老夫老妻,连儿子都已经生了,不过是在相公跟前露个背脊,又有什么好害羞的。
真是矫情!
程绍禟的情况比她好不到哪里去,抹着药的手触及那白净光滑的背脊,触感幼滑如丝,让他的呼吸也不禁厚重了几分。
说起来他已经不曾与她行过房了,仿佛是从那一回押镖回来之后,不,应该再远些,从那趟出门之前。
只是,当他看到那白净肤色间一片又一片红肿,那丝旖旎心思当即便消褪了,上药的手轻轻地在那伤口上摩挲,脸上尽是懊恼和心疼。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是他没有保护好过,才致命她遭了这般大的罪。
再一想到至今未今抓捕的梁方,他的眸中溢满了恼怒,脸色也不知不觉地阴沉了下来,心中暗暗有了个决定。
“你可以了么?”凌玉感觉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根本不曾动过,忍不住红着脸蛋问。
下一刻,她却感觉被人怜爱的环住了肩膀,男人湿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她的脸愈发红得厉害了。
“你做什么?还不好好上药?”凌玉嗔道。
“小玉,我想接受郭大人的提议,到县衙里当捕快,你的意思呢?”她听到男人低哑的声音。
“你先放下我,你这样子我要怎么说话呀!”凌玉的耳尖也泛起了红,那本就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如今如何受得住。
程绍禟低低地笑了起来,也想到了这层,却是突然起了坏心眼,轻轻含住那小巧的耳垂。
凌玉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突然被抽走了力气,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迅速从耳垂向四肢八骸传开去,脸蛋更是腾的一下红了个彻底。
“你、你怎的这样,坏、坏透了!”这样的感觉于她这个“守寡”多年之人而言已经是相当陌生,她羞恼难当,却又蕴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程绍禟使了坏,意外地看到了小娘子难得的娇俏可人模样,心尖痒痒的,又怜又爱。
似是故意一般,他又重重地在她的耳后亲了一口,亲得凌玉居然打了个冷颤,皮肤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你再这般我就要恼了!”她侧过脸来想生气瞪他,刚转过去,唇瓣便被一阵温热堵住。
程绍禟本只不过是想逗逗她,见状机不可失,立即含住那阵柔软,辗转缠绵。
凌玉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身体紧紧地绷着,只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个人渐渐变得软绵绵的,半分力气也使不出来,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程绍禟知道自己该停下来了,毕竟她如今身上还带着伤,万一被碰到伤口,心疼的还不是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也终于察觉了她的异样,没忍住笑了。
凌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不容易缓过来,见到他脸上的笑意,又羞又恼,用力推开他,再恨恨地瞪他一眼。
她自以为眼神凶狠,可在程绍禟的看来却是媚眼如丝的勾人,勾得他又是一阵蠢蠢欲动。
他拢嘴清咳一声,怕自己再稳不住,连忙说起了正事。
“我想到县衙里当捕快,你意下如何?”
凌玉捂了捂热脸蛋,听他这般问,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松了手,暗地思忖。
虽说不过小小的捕快,但好歹也算是公门中人,待过些日子她们的留芳堂开起来,也算是和官府有了联系,听他的说法,仿佛那郭大人对他也颇为赏识,说不定她还可以顺势将玉容膏推往官夫人中。
再者,当捕快虽然也不算安稳,但却算是彻底扭转了他上辈子的路。
心里有了主意,她果断地回答:“我觉着这主意甚是不错!”
第26章
见她如此痛快地应下了, 程绍禟微微松了口气,又想到那日从凌大春口中听到之话, 不禁皱起了眉:“你何时竟与大春兄、杨姑娘他们合伙做起了生意?”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自家娘子如今对做生意颇有兴趣,早前背地里怂恿二弟出面开了个茶水摊子, 如今茶水摊子的生意不行了, 转头又有了别的主意。
凌玉顿时有几分心虚,留芳堂前期的种种已经投入了进去,连店铺一事都有了着落,合同也签好了,如今她才想起来,她居然还不曾与相公提过此事。
不过转念一想她又觉得理直气壮了。
“那日回到家中我本来是想与你商量,谁让你好好的偏要气人, 这不就没有机会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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