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温莱他们吃完饭,慕浅就识相的自己打车回家了。
到了家门口,慕浅收到了一条微信,是赵子龙发来的。
赵子龙:娘娘,我跟你说,阿远是一个包含有理数,无理数,三角函数,反函数等等在内的极其复杂的方程式,你用尽全力都不一定能算出他的解,更可怕的是他还不只一个解!
慕浅拿着手机站在门口,不知道赵子龙怎么会突然跟她讲这个。
于是她把赵子龙发给他的话截图发给了宁致远。
慕浅:他为什么这样说?
慕浅刚走了两步就收到了宁致远的回复,她又停下脚步来查看。
牙签先生:因为他打赌输了。
慕浅:打什么赌?
牙签先生:赌你会不会把他的话截图发给我,他输了。
慕浅觉得自己的逻辑有些转不过来,想了会索性放弃不去想了。
慕浅:那他说的是真的?
牙签先生:别听他的话,我就是一个很简单的二元一次方程,Delta为零,唯一解就是你。
慕浅:……
慕浅用手摸了摸手机屏幕,这样的甜言蜜语她很受用。
慕浅嘴角噙着笑,走几步拉开门,嘴角的笑容在看到客厅里坐着的人时凝固住,然后缓缓收了起来。
客厅里坐着的是她的爸爸,苏务。
苏务正在和自己的前老丈人说着话,看到慕浅进来后,马上站起了身,喊道:“浅浅。”
慕浅站在原地愣了一下,随即淡淡地点点头表示听到了。
慕浅本来想转身直接上楼的,可是却听到外公喊她:“小浅,过来。”
叹了口气,慕浅听话的走到外公身边坐下。
“不叫人?”老人家的语气有些严厉。
慕浅明白外公的意思,踌躇了下,乖乖地服从命令:“爸爸。”
尽管慕浅不是自愿叫自己的,但是苏务还是心满意足的笑了开来,一双眼睛看着慕浅,里面有种情绪叫做想念。
“诶,老头子?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也想吃豆腐干了?”慕绅一回家就看到原本应该在美国的父亲坐在家里,有些意外。
“嗯。”是想你姐姐了,苏务在心里补充到。
“我就知道。”慕绅轻哼一声,坐到外公的另一边,“外公,你不知道,每次姐给我寄什么东西他都要跟我抢,连个快递箱都不放过。”
慕绅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慕浅。他这句话明面上是讲给外公听的,实际上是讲给慕浅听的。
慕浅低着头,表情淡淡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臭小子。”苏务骂道,他知道儿子的用意。
看着没有任何反应的慕浅,苏务心里一阵苦涩,她怨他是应该的,毕竟她的妈妈是他间接害死的。
“我记得上次有人送了我一袋毛尖儿,我把它放在书房里了。”老人家敲了两下拄杖,站起身来打算往楼上的书房走。
慕绅抬头看向外公,语气疑惑:“诶?前几天您不是泡完了吗?”
老人家用拄杖敲了敲慕绅的腿,对他挤眉弄眼:“又送了一袋,我把它放到书橱上面了,我拿不到,你跟着我去。”
慕绅这下懂了:“哦,哦。”
慕绅和外公走后,客厅里就剩下了慕浅和苏务两个人,一时无话,整个客厅都笼罩在一种微妙的气氛当中。
慕浅低头双手交握,她知道外公和慕绅是想给他们制造和解的机会,但她没有打算主动开口,她已经很久没有和自己的爸爸交谈了。
苏务开口,语气有些犹豫:“浅浅。”
慕浅:“嗯。”
“在学校过的怎么样?”苏务问得有些小心翼翼,他怕慕浅反感自己干涉她的生活。
“挺好的。”慕浅抬头看了一眼苏务,他的神态她全看在眼里。
“那就好,对不起,我在国外都没有好好关心下你。”苏务有些自责。
“不用,我很好。”慕浅的语气还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浅浅,对不起。”苏务早就察觉到了慕浅和他之间的生疏,他们之间的对话根本不像是一对父女间谈话的正常状态。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弥补。
慕浅没有回答,只是盯着苏务看了一会儿。她发现他的头发有些稀疏了,小时候她经常骑在他的肩上,小手抓着他的头发,那时候他的头发还是很黑色的,也不像现在有了一些白头发。还有他的眼角,长出了皱纹,初中的时候慕浅还说他是世界上最帅的爸爸,可是现在,他倒真像是慕绅口中的‘老头子’了。
“对不起。”苏务无力地重复到。
苏务看着慕浅,心里一时百感交集。他的小公主现在已经长大了,越来越漂亮了,不再像从前那样粘着自己了,再也不会说他是世界上最帅的爸爸了。自己对于女儿,终归是失败的。是他害得她需要独自面对母亲的死亡,是他让她本应该美好的家庭分崩离析。
苏务知道自己到底是欠了女儿的,他活该被她这样冷淡的对待,活该与她越来越疏离,就连她不愿意跟自己姓,也是他咎由自取。
慕浅还沉浸在回想当中,突然手机震了一下。她回过神来,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是新的一条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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