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木。”逗逗伸出手指了指慕浅,“她抹的。”
“逗逗……”慕浅扶额。
“就是你抹的啊。”逗逗坚持说道,她早上还看见木木在做卫生呢。
“……”她怎么听着像是在骂人呢。
“哈哈。”在一旁本来安静玩着手机游戏的温莱忍不住笑了出来,“是她抹的。”
慕浅看到温莱也以此为乐,彻底放弃纠正逗逗,况且她也没有说错。
慕浅睡了半个小时左右的午觉,起来时宿舍里只剩下温莱一个人在看电影。
“今天下午你不是没课吗?干嘛不多睡一会儿,约会?”温莱察觉到动静,摘下耳机问慕浅。
“要帮古汉老师改卷。”慕浅叹口气,看着温莱,问她:“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温莱想了下。
慕浅赶紧说服:“物理学院大一生的,卷子都很简单的。”
温莱见慕浅可怜兮兮的,于是便答应了下来:“你跟物理学院怎么就那么有缘呢。”
慕浅摆摆手,谁说不是呢。
古汉老师看到慕浅不仅自己来了还带了一个人来,一下子喜笑颜开,把几份卷子分给了她们之后,自己就借着有其他工作要忙这个理由,逃之夭夭了。
“呵,敢情我们就是免费的苦力啊。”温莱一边拆着考卷的密封线,一边抱怨。
慕浅无奈的笑笑,也开始动手拆试卷。
“哈哈,这些是物理生的答卷?”温莱看到第一份答案卷时就笑了出来,“这答案也太有创造力了吧?”
慕浅随机翻了几份卷子先看了下上面的默写题,顿时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只是半期考,他们这也太随便了吧,自己编写改造诗词也太任性了吧。
还是真的一点都不懂?他们不都是高考高分被T大录取的么,不应该啊。
“‘似花还似非花’后面的空竟然填‘人妖花’,他以为是猜字谜嘛。”温莱觉得改卷子的过程简直就是全程高能。
‘过春风十里’后面填‘尽美女无数’?
‘悲歌可以当泣’后面填‘喜歌可以当笑’?
‘至今商女,时时犹唱’后面填‘哼哼哈嘿’?
‘郎艳独绝’后面填‘就是本帅哥我’?
这……这……诗词的原作者要是知道了,怕是要诈尸了。
慕浅改完默写又开始改简答题,第一道简答题的题目是要求考生辨析一下‘白马非马’这个成语,她不得不佩服这些物理生,因为她看到一张卷子,上面是这样答的:‘白马非马’这个成语中隐藏着一个前提,那就是——用人类正常的肉眼,在普通光线下看来,马呈现白色,简单来说,人类只能感受到波长在400~760纳米左右的可见光,只有在这些频段上的光混合在一起才能形成我们印象中的白色。因为题目并没有给出论断的前提,所以题目不成立。
看完慕浅只觉五体投地。
慕浅翻改着自己的这一套卷子,心情有些复杂,一边为物理生的创造力惊叹,一边又为他们的分数担忧,改太低好像不好,会影响他们的期末成绩,而且班级及格率太低的话,任课老师也会面上无光,慕浅很纠结。
这时办公室里的门被人推开,慕浅抬头看到来人是谁时愣了下,是那个短发的小学妹。
短发学妹在办公室里看到慕浅时,也是没有预料到的一愣,之后表情又有些尴尬和不好意思,踌躇着没有开口,只是一双眼睛盯着慕浅和温莱正在改的卷子。
她是被同班的同学们怂恿过来求情的,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助导的女朋友。
慕浅看着她,又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卷子,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他们也知道自己挂科的几率很大啊。
“回去告诉同学们,都会给过的,放心吧。”慕浅本来就打算都给过的,这种考试本来也只是走个形式,而且他们又都是学物理,选修课就不用对他们太较真了。
“真的吗?”短发学妹听到慕浅这样说,双眼都在发亮。
“嗯。”
“谢谢学姐。”短发学妹朝慕浅鞠了个躬,乐滋滋的转身离开办公室,打算回去报喜。
学姐人很好嘛。
温莱目睹了全过程,一边翻着考卷一边说:“收买敌人,可耻!”
慕浅继续改着卷子,回答:“化敌为友,机智!”
从那天以后,T大物理学院的大一女生中就流传着一句话:助导是慕浅学姐的,同时也是我们的,但归根到底还是慕浅学姐的。
宁致远从赵子龙口中听到这句话时,笑了下。
她的糖果小姐聪明得很。
慕浅每个月都会抽个时间去学校附近的公园里练字,这个习惯是外公从小培养出来的,以前还在家里读书时,外公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她出去外面写字,他觉得在大自然中写出来的字更有灵气,所以上了大学之后,她还是常常会出去外面练字。
慕浅去了公园里自己经常写字的那张石桌,把东西摆好。闭着眼睛感受了下阳光和清风,之后就开始摊开纸张,研磨写字。
慕浅写了两张字之后,发现周围有不少围观的人。以前她练字的时候也会这样,她通常会把自己写的字送给喜欢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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