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佳宁顺手把蒋延的睡衣从衣架取下,又叠好, 跟自己的其他睡衣放一块儿。瞅着挨在一块的蒋延的和自己的睡衣,冉佳宁心里头又忍不住升腾起一种很难以说明的感觉,觉得踏实得很。
冉佳宁穿好睡衣,一面擦着湿哒哒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时,放在桌面的手机已经响了好多回,微信消息也多了好几条未读。
她把干发毛巾直接裹了尚在滴水的头发,然后拿起手机回复蒋延的微信,“刚在洗澡呢。”
那边很快发过来一个视频邀请。
冉佳宁犹豫了几秒,点了接受。
男人头发半湿,显然是洗了澡后只草草用毛巾擦一把头发就算,她就知道对于擦头发吹头发这事,他的耐性总是0。身上的睡衣竟然跟她衣柜里的那件一模一样,只是穿的时候也不肯好好穿,挨近领口的两粒扣子都没扣上,性感而撩人的锁骨一览无余。
不带这样勾引人的啊!
冉佳宁率先出声抗议。
那边光线明亮,蒋延慵懒地靠着椅背,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白色的耳机线,笑声从胸腔喷薄而出,明明再正常不过的笑声,传到冉佳宁耳朵里,只莫名觉得撩人。
“小道姑。”
蒋延盯着冉佳宁的脸看了一会,然后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这个评论。
冉佳宁不服,“你这牛皮老道,瞎说什么呢。”
“说你。”说着还伸手指了指,视频里的冉佳宁,“诺,你觉得像师太还是丁师姐。”
她这会头上裹着干发毛巾,头发悉数被包裹在毛巾里边,乍一看,还真有点儿像道姑修行时戴的帽子。
“明明是芷若。”冉佳宁冷哼。
蒋延盯着她看了半晌,对着她勉强扯了扯嘴角,“行吧,你长得好看,说什么都对,谁让贫道稀罕你呢。”
冉佳宁被他逗乐了,“皮这一下你开心了吗?”
后者恬不知耻地回答到,“还行!”
这人忒不要脸,她彻底不想理他了,于是转移了话题,“你这睡衣跟我衣柜里的一样。”
蒋延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睡衣,小道:“这是商家寄来的,那是我媳妇给买的,所以不一样。”
是谁说的,蒋影帝万年老干部,情商low到爆的?
这他妈妥妥的老司机啊。
过了一会。
蒋延换了个姿势,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停在视频里她的脸上,开口喊她的名字,声音却忽然有些沙哑,“宁宁。”
怎么啦?”她冲他笑笑。
“想你。”
冉佳宁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到蒋延那边传来“扣扣扣”的敲门声,十分有节奏地敲了三下,然后就听到有人叫“阿延。”
蒋延说了一声“等会”,然后搁下手机。
“诺,你刚说想吃的酒糟圆子。”辛梓仪端着一碗酒糟圆子进来儿子房间,方才推门进来的时候就听见自己儿子在跟人说话,联想到前阵子自己儿子发的“见丈母娘”的微博,当下了然。
然后立即冲自己儿子挤眼睛,“正好赶上了,你不给我介绍介绍?”
他从自己老妈手里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酒糟圆子,看着自己老妈一脸的迫不及待,笑道,“怕您把人给吓跑了。”
辛梓仪佯装生气地拍了他一把:“臭小子,说什么呢。”
“行行行,过阵子我把人带回来,行了吧?”
过了会,蒋延重新坐会椅子上,刚坐下就冲她一脸促销地眨眼,“你婆婆让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来见她老人家。”
——
大年三十晚上,冉佳宁一家早早吃过年夜饭,一家人坐在电视机前,其乐融融地边看着春晚边守岁。
冉佳宁对春晚的节目历来没多大兴趣,在这点上,冉家人倒是难得意见一致。
电视机里头的春晚正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地放着,客厅里的三个人人手一张福字,头都不抬一下,姿势相当一致地拿着手机忙着“扫一扫”领福卡。冉佳宁早早收集了五福,幸灾乐祸地看着统共只有一个敬业福的爹妈,为了这个“敬业福”的归属权而互相套路。
冉妈说:“我伺候了你一年,你把你的敬业福给我怎么了。”
冉爸不乐意,“我凭本事扫出来的敬业福,凭什么给你。”
······
冉佳宁抱着自己已经合成的五福,尽量降低存在感。拿了手机悄咪咪地给蒋延发短信,“你要是只有一个敬业福,而我正缺一个敬业福,你会把它给我吗?”
蒋延受邀参加央视的春晚,这会正在后台,化妆师正在给他补妆。收到消息后,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脸拍了个自拍,然后发送。
“要什么敬业福,你已经有敬业的我了。”
越来越油嘴滑舌了这人······
她本来也就无聊随口一问,于是很快把话题转移到蒋延身上了,“全国的父老乡亲们都在看你表演呢,小蒋哥哥等会好好表现,你哩天字第一号迷妹为你打call。”
蒋延上台跟搭档合唱了一首《共度今宵》,表演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半。贺子璋为了表现兄弟情深,专门开了家里的直升机在机场候着接他回家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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