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得清楚我为什么进去。”许挽压着声音,她不想被别人听见,“还有,她不是我的妹妹,我姓许,她姓林。”
“你……”林程气得声音都在抖,“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许知澜还以为捡了什么好便宜,你以为他们知道了你的事情还会要你吗?不会的,只有我,才会辛辛苦苦把你接到英国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
“说够了?”许挽不想再和这人再扯,“我挂了,以后别给我打电话,留着点钱让你的好女儿吃饱饭吧。”
鼻头有些酸,许挽把被子拉上来,忍了半天还是哭了出来,泪水浸湿枕头。等缓过神来,她才拉开被子打算下去洗漱。
结果一掀开被子就看见了卞春秋的那张漂亮的瓜子脸。
卞春秋站在梯子上,趴在床边看她。
许挽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说话,伸手揉揉她的脑袋,眼底有水气。
“没事了。”
许挽擦擦眼泪笑了,“谢谢。”
卞春秋看她没事,笑笑,爬回自己床上。
室内黑乎乎的,估计还早,倦意袭来,许挽还是懒得下去躺下继续睡。
天刚蒙蒙亮,易燃洗漱完出门跑步。
操场上没什么人,他带着耳机一圈一圈的跑,完成任务才停下来慢慢的走。
想起昨天小丫头问他的话,易燃有些烦躁的灌了口水。
那件事情,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人说,连纪景云也只是知道一个大概。再说,许挽一小姑娘知道了这件事,万一被吓着了怎么办。
把空瓶子扔进垃圾桶,骑车回宿舍,多年来的训练使他没有惊醒寝室里其他人,洗完澡下楼买早点。
拿出手机,还是忍不住给许挽打了个电话。
“哪位?”声音软软糯糯的,还有些嘶哑。
听得他莫名其妙的心里有些痒。
“我,易燃。”
“哦,怎么了?”
“吃早饭么?我顺路。”
“嗯。”
然后那边就没声了。
易燃挂了电话,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估计是又睡了。
许挽赖床这件事他早就见识过,小时候很长时间都是他去她家顶着陈扶南想杀人的目光把人叫起来去上学的。
带着一大堆早点到了她宿舍楼下,又打了个电话。
那边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接着就是一句,“我马上下来。”
许挽脸都没洗就跑下楼,穿的还是睡衣,小短裤小背心。
她一下来易燃就黑了脸,一言不发的给人把自己外套给人披上。
“谢啦。”许挽没心没肺的笑笑,楼上还好,出门穿成这样确实有些冷。
易燃觉着她有些不对劲,眼睛没昨天那么大,眼角还有泪痕。
“哭了?”
“没啊。”许挽眨眨大眼睛。
易燃没追问,把一大堆东西地给她。
“这么多?”她可吃不完。
“你们宿舍不是有四个人么?”这孩子难道是哭傻了?
许挽抱着一大堆东西,“大恩不言谢,改天我让陈阿姨给你做一桌好吃的。”
易燃笑笑,“我还有课,先走了。”
“嗯嗯。”
抱着这么多早点的许挽成功招来了没吃早饭宿管阿姨幽怨的眼神。
她出来的急,忘记带钥匙。
“砰砰砰。”
许挽用脚踹门的声音。
田晓哒哒的脚步声,开了门,一看见许挽手上的东西,尖叫。
“啊啊啊啊啊,这是谁啊,许挽你今天比我偶像还帅!”
许挽腹诽,就是你偶像买的。
卞春秋把小桌子支开,四个人围着。
“易燃买的吧?”莫橙问。
“你怎么知道?”许挽一脸惊讶。
“也只有那家伙能这么清楚你的食量,”莫橙喝口豆浆,“我看你离沦陷不远了。”
许挽:……
田晓嘻嘻的笑,随后大手一拍,“小四好几天都没讲黄段子了,赶紧的。”
许挽想了想,说,“苏东坡的好友词人张先,在八十岁的时候娶了一个十八岁的小妾,苏东坡就调侃他,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莫橙惊掉了下巴,“一树梨花压海棠是这么来的啊?”
卞春秋科普:“俄裔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写的《洛丽塔》的中文翻译就是这个。”
“简直…..生动形象。”田晓想想那个画面。
一树梨花压海棠啊,啧啧啧。
“对了,最近的法国大选怎么样了,面包和马卡龙的对决,我很期待。”莫橙将话题扯到她们专业上。
今年的法国大选,一个Le pen,一个macron。发音很像法语的面包和马卡龙。
“不清楚,感觉面包撑不了多久,极□□在法国不是很收欢迎。”许挽吃饱了,揉揉肚子躺在吊椅上。
“我觉得macron胜率大一点,毕竟贵一些。”田晓说。
许挽表示赞同。
刚打算那几张卷子出来练练手,就发现自己的手机正一个劲的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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