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看她打哈欠。
“我吃饱了,”把碗筷放回去,又抬眼看她,“昨天晚上没休息好?”
许挽点点头。
知道她要走,田晓非得和她挤一张床,那家伙睡觉又不老实,翻来滚去,弄得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易燃往边上挪挪,“睡会?”
许挽刚想拒绝。
“我现在都是半个残疾了,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易燃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
许挽:“……”
往事勿再提。
况且那都是多久前的事了?
那时候两家关系好,陈阿姨和许知澜不在的时候何阿姨会带她,许挽一向有睡午觉的习惯,易燃就跟着学,还非得挤一张床上,弄得何阿姨哭笑不得。
许挽又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脱了鞋爬上去,还顺手扯过了被子,这房间空调有些足。
小藏獒说的很对,他都是残疾了,她还怕什么?再说,他要是敢做什么,她哥肯定会剥了他的皮。
易燃老老实实的躺在边上。
所谓一米八的大床,指的是宽,所以现在两人见相当于隔了一条河,而且他家挽挽还是背对着他……
好像跟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易燃薅薅头发。
这人怎么就越活越复杂了呢?说好的童真呢?
感觉着许挽明显变得平稳的心跳,易燃觉得该做些什么了。
手脚不方便,只能慢悠悠的挪过去,伸手挑出她的一缕头发,在指尖绕。
许挽发质好,而且很不喜欢把头发扎起来,从小到大都是披着头发,哦,对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家挽挽最讨厌别人扯她头发。
这是他通过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百试不爽。
果然,没多久,易燃就看见许挽翻身过来打掉他的手,“别吵我睡觉。”
易燃朝她那边再蹭一下,顺手揉揉人家肚子,看她吃饱没,引来许挽一阵嫌恶,“一直没剪?”
他一副要好好聊天的样子,许挽不好意思再转过去。
许挽此人,只要认准一样东西就不会改,莫橙称之为“轴”,易燃自是清楚。
谁让这姑娘实诚的每次教他背单词都是搬的同一把椅子呢?
“懒得剪。”许挽闭上眼,不想看他。
那眼睛里期待太多,她受不起。
易燃继续玩她头发,一边凑近了仔细看她。
他家挽挽真是个美人坯子,只是平时不太注意形象。
忽略黑眼圈,也算得上是个漂亮姑娘。可是他就喜欢她这个样子,真实,不做作,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好。
许挽来之前他给秦年打过电话,知道了前几天发生的事,恨不得拆了石膏好好教训这姑娘。
他还从来没见过被人欺负就跑的许挽,也没见过被人扇了巴掌的许挽,他只认识一个许挽,那个每天在树下背单词,偶尔发呆支着脑袋瘦瘦小小的姑娘。
是不是他已经错过了太多,或者是,忽略了太多,以至于现在发现了会觉得格外心疼。
“挽挽,”易燃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疼不疼?”
许挽早就睡得迷迷糊糊的,随便嗯了一声。
易燃也发现她睡着了,手不自觉的松开那缕头发,摸摸她的脸。
许挽真的很小,他一只手都能盖住她的脸。
当时一个人靠着树,还真以为回不来了,但是却没想到自己还会给这个小姑娘打电话,还忽悠人家忽悠的一套一套的,差点把自己都骗了。
手底下触感滑滑的,还有那两瓣唇,浅浅的粉色,跟上次在机场的时候一样——他总感觉它们在勾引他。
撩拨他的心神,在他脑中点起火焰,烧的他神志全无。
妈的。
易燃赶紧松开手。
仰躺着看头顶的天花板平复心情。
结果心脏像不受控制一向跳的越来越欢快。。
眼角撇到旁边的许挽,短袖领口有些大,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那处轮廓。
易燃咽咽口水,心里默念,我就尝尝,一小会,真的。
格外熟练的拆了手上的石膏,转身,大手摩挲着许挽的后颈。
覆上的一瞬间,易燃觉得跟这感觉跟他曾经尝试过的一样东西很像。
舌尖仔细的描摹,觉得不带劲,咬着唇瓣用虎牙慢慢的碾,看着它们渐渐充血,像是在为他绽放。
易燃从来没觉得自己竟然能这么有耐心。
结果一不小心下口太重。
许挽皱着眉想翻身。
被人又带过来。
易燃吓出一身冷汗。
然后就听见许挽“嗯”了一声。
满满的撒娇。
一把火从头烧到尾,什么顾虑什么担心,都被烧没了。易燃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不理智过,几乎是本能。
将人压在身下,再次咬上去,直接撬开齿,几乎是粗暴的横冲直撞,毫无技巧可言。
直到感觉到身下人的挣扎,才放开,只是安抚一样舔舐着嫣红的唇。
许挽是被憋醒的。
结果一睁开眼就看见了面前的易燃。
这..这..这..
起床低血糖低血压的许挽迷茫了。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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