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自己吃的并不多,几乎一直在给她夹菜,师说从碗里抬起头,“太多了,我吃不下了。”
“再吃一点。”
“我真吃不下了,你吃的也很少啊。”
韩愈微乎其微的弯了弯唇,“我是男人,体力盛你很多,七分饱就成。”
“这根体力有什么关系?”她一知半解,很认真的问。
韩愈看了她一眼,目光从她的唇一直下移,几秒后,淡淡的说:“今晚运动量很大,我担心你会累。”
她越听越迷惑,“什么运动啊?”
韩愈放下筷子,正襟危坐,“韩太太。”
“啊?”
他看了看表,继续面不改色:“从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你老公已经忍了5O个小时29分钟17秒,你还要我继续忍?”
师说的脸彻底红了。
结果第二天,她连床都下不去了。
早晨醒来的时候,她窝在他的怀里,懒懒的闭上眼,唇上有淡淡的湿意,眼睛迷离的半睁开,他的唇就彻底落了下来。
亲昵了有一会,她轻轻推他,“该起床了。”
他低低的‘唔’了一声,又抱紧她,“再睡会。”
她莞尔,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又睡了过去。
那天,阳光很好,天很蓝,有鸟儿在叫,风在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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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下午就要回香山,中午的时候不打算做饭,商量好出去吃。
他带她去了一家上海比较高级的餐厅,师说走到门口,看到里头精致的装潢,不禁唏嘘,“韩先生,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资本家。”
韩愈挑眉,“为老婆服务,还不乐意?”
师说抿着唇,笑了笑,“谢谢老公。”说完,先他一步走了进去,韩愈在后头露出满意的笑。
餐桌上都是她喜欢的菜,韩愈一一夹给她。
她看着他,手掌撑在桌子上抵着下巴,“韩先生。”
他‘嗯?’了一声,收回筷子,抬眼。
“我发现你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绝世好男人啊。”
“所以?”他笑着问。
“所以我要比你更爱你啊。”
“还有呢?”
师说歪着头,笑了,“对你要更好一点。”
他笑着说:“你能有现在这个觉悟我很感动。”
师说撇撇嘴,“韩同学。”
“嗯?”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吵架怎么办?”
“我会让着你。”
“要是很凶那种呢?”
“我尽量不和你吵。”
“那我一个人吵多没劲啊?”
他似乎在认真想该怎么回答,几秒后,他说:“要不,找个托?”
“那你干嘛?”
“我看你们吵。”
师说晕,“就看着?”
“合适的话,我会提一点建设性意见。”
“比如?”
“比如在你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你找根棍。”
师说:“……”
那天的饭,吃的极其开心。后来,师说问韩愈:“要是有一天真的吵到非要分开的话,你会不会离开我?”
他说:“不会。”
她问他为什么?
他很温柔的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回答:“这个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因为我爱你总是比你爱我要多一点。”
“除非……”他顿住。
她看着他。
他说:“除非你要离开我。”
她蹭在他怀里,汲取他的温暖和味道。
傻瓜,我怎么舍得要离开你呢。
后来回家,韩愈去取车,她候在餐厅外的街口等他。
“师说。”是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见那个一脸落寞似乎苍老了好几年的女人向她走过来。
女人愧疚的微微低了头,“我一直想亲口对你说声对不起。”
师说看着她,头发不再似工作时那样梳的一丝不苟,“最近在忙些什么?”
她问的很平淡,声音也浅浅淡淡的。
“在找工作,那个事之后,几乎没什么公司要我,打算转行。”她的声音低低的,涩涩的。
“阿云。”她叫。
女人抬眼,师说浅浅的笑了笑,“要说我不怪你似乎挺说不通,但这个事我真没怎么往心里去,毕竟以前我曾很认真的把你当朋友,所以你不必太自责,谁都有难处,对么?”
阿云的唇角动了动,“我……是我太急功近利,对不起,师说。”
师说摇头,“一个人这辈子最重要的莫过于身体健康阖家欢乐,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她说完,看了一眼已开车过来的人,对阿云点头,“我先生在等我,先走了。”
她刚走出几步,阿云叫住她。
师说侧转身,阿云说:“谢谢。”
“再见。”
直至她坐进车里,车子慢慢向前滑动,她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身影越来越模糊的女人,她很憔悴,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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