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那天下午,大家都是自由活动,只为等着老高开完会过来的总结陈词。
师说还在教室里做着寒假作业,封笔刚从外面转回来,喜滋滋的模样,拍了拍师说的桌子,话说的字正腔圆,“师说同学。”
师说抬头,“怎么了?”
封笔清了清嗓子,“你猜姑娘我刚干什么去了?”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
师说放下手里的铅字笔,惋惜的摇摇头,“又是谁被您给祸害了?”
封笔嘿嘿笑了两声,不怀好意的摸着下巴,“一会放学有人请客,肯德基。”
师说深吸一口气,“有……人?”
封笔:“你猜?”
师说:“柯北。”
这还用猜么?
封笔又说:“那你猜猜都有谁去?”
师说:“你,我,双兰合璧,”师说顿了顿,“还有宋嘉年?”
自从封笔给苏莟起了个小兰的外号后,又深觉不爽,后来就干脆将两人合为一体,柯南加小兰,直接来了个双兰合璧,苏莟没少腹诽,柯北倒只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总之把苏莟是宠的没边儿了。
封笔:“还有一个人你肯定猜不到?”
师说:“谁啊?”
封笔:“嗯哼?”
师说:“大小姐,您金口玉言直接说得了。”
封笔笑的唇角弯弯,慢慢的吐出两个字:“韩……愈”
师说:“……”
之后,那个下午老高嘱咐的寒假注意安全之类的话师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直到放假的那一刻真正的来临。
苏莟通知大家都在奥二集合。
师说收拾好书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有动,等待着那个身影,却又害怕他的出现。
封笔正在和宋嘉年聊着天,似乎是察觉到师说的安静,转过头:“师说?”
师说想了想,“封笔,你和苏莟说一声我就不去了。”
封笔一怔,“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啊?”
师说站起身,将书包背好,“我突然想起我答应我妈今天放假早点回去的,她说家里有安排,一会我回宿舍收拾一下,你们不用管我。”
封笔沮丧的唉了一声,“还想着我们这么多人都没一起吃过饭呢。”
师说笑了笑,安慰她:“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啊。”
宋嘉年也站起来,“下次咱们再聚,师说你先回吧,别让阿姨担心。”
师说点头,“那我先走了,再见。”
师说从宿舍拿了几本书,一个人缓缓向校门口走去。
她坐在700路大巴上,车子刚开动,她回头不经意的一眼,看见了校门口那几个热热闹闹的人,走在最边上的那个是他,他的身边,是江瑗。
距离上次见到他已经一月,虽然两人的班级相邻,但隔着一个楼梯,师说从来不去奥一,也很少出去转悠,又加上韩愈是走读生,平时早早就离校了,两个人的交集并不是很多。
她静静的看着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然后消失不见。
那一刻,师说倒有些轻松,或许,就这么默默地注视着也挺好。
***
新年总是那么的热闹,袁来从北京回了香山,在师家过年。
年前的几天,袁来带着师说串了几家亲戚,师说口袋里的零花钱多了不少。
两人坐在电影长街附近的一家麦当劳,师说喜滋滋的咬着汉堡,口齿不清,“小舅舅,你怎么不吃呀?”
袁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宠溺的笑了笑,“我不饿。”
师说哦了一声,“那你看我吃就成。”
袁来爽朗的笑出了声,将热可可用管子插好,推至她的面前,“边吃边喝,别呛着。”
“嗯。”师说吸了一口饮料,快速的扫了袁来一眼,犹豫了半响,“我昨晚听到我爸妈说话了。”
袁来挑眉,“打小报告?”
“听不听?”师说歪着头,撅起小嘴。
袁来无可奈何的摇头失笑,“听,您说。”
师说嘻嘻笑了一声,“我妈说过年要给你安排相亲。”
袁来不可置否的皱眉,叹气,“你也觉得你小舅舅需要相亲?”
师说拨浪鼓般摇了摇头,这么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袁来去相亲?估计听到的人会笑掉大牙。
“你妈也忒着急了点了。”袁来无奈,往嘴里顺了个薯条。
师说放下汉堡,正襟危坐,突然变的格外正经,欲言又止,“小舅舅。”
袁来被她严肃的语气唬住了,“怎么了?”
“你……你不会不喜欢女的吧?”
师说头顶猛地一个爆栗,忍不住轻轻啊了一声,嘟起嘴抗议,“你就不能轻点呀?”
袁来气的咬牙切齿,“不能。”
师说深知不妙,赶紧低下头咬着汉堡,几分钟都不敢抬头看袁来那张被她气的满是怒气的脸。
过了一会,师说抬起头笑笑,“小舅舅,我估摸着这几天爸妈一定会找你谈话的。”
年三十的中午,师妈在厨房做菜,师爸和袁来打下手,一个擀面,一个包饺子,师说则乐悠悠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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