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说:别让自己总那么沉重。
师说恍然。
剩下的日子,活的要比任何人都开心才是。
茶几上的手机铃声突然蹦出来。
她走过去,拿起。
“阿说。”
苏莟的声音像是刚哭过一样,哑哑的。
“怎么了?”师说拧着眉头。
苏莟的眼泪流了一脸,小声抽泣着:“我和柯北……完了。”
“什么?”
一小时后,苏莟坐在师说家的沙发上。
她从过来就一直沉默,泪痕还留在脸颊,师说什么都没问,用热毛巾细细的擦着她的脸。
师说从来没有见到苏莟这个样儿,像是没了全世界似的。
那种孤独,那种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承受的悲凉。
“阿说。”
仿佛隔了许久,苏莟才轻轻开口叫她的名字。
“嗯?”师说轻眨着眼,轻应着。
“我辞职了,哪也不想去。”她说。
师说忙站起身,轻哄着:“那就睡觉,什么都别想了,好不好?”
苏莟木讷的点点头,似乎真的是累惨了,连说句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直到看着苏莟睡着,师才从房间里退出来,轻轻带上门。
从苏莟的包里拿出她的手机,静音状态。
有29个未接来电。
除了苏莟妈妈的几个剩下的都是柯北的。
她犹豫了下,用苏莟的手机给她妈妈打过去报了个平安,又给柯北拨了过去。
那边几乎是立刻就接起的,声音急切:“莟莟。”
师说平静的开口:“是我,柯北。”
事情的大致脉络摸清之后,师说回到卧室,坐在床边。
苏莟的脸在月光下更显得苍白了,没有一点血色。
明明才两天没见而已。
那天还是开心的和她分手,现在突然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的可怜。
苏莟是单亲家庭,从小就由母亲一个人抚养长大,成就她这样阳光活泼的性格真的很不容易。
她妈妈教了这样一个好女儿。
更深了,外头的星星也躲进云层里说起悄悄话。
屋里,安静的呼吸都可以听见。
第二天苏莟醒来的时候,师说不在家。
床头柜上放着杯热牛奶,上头黏着便利贴。
师说:要喝光光哦。
苏莟忍不住鼻子一酸。
她呆坐在床上,将脸蒙进被子里,压抑着哭声,肩膀抖个不停。
**
师说是被江瑶的电话呼来研究中心的。
早上她刚走进办公室,便觉得气氛不太好。
阿云悄悄凑了过来,一脸忧伤:“头儿刚训了我们一顿。”
师说挑眉,“出事了?”
小杨苦着脸叹气,“大事。”
顿了顿,小杨小心的劝告:“你进去的时候注意一点,我听见她和你讲电话那语气,一身鸡皮疙瘩。”
师说:“嗯。”
敲了敲江瑶办公室的门,她走进去。
“来了?”江瑶从一摞文件里抬起头。
师说点头,“这么急您找我有事?”
江瑶也不拐弯抹角,直言快语:“这几天假期放的你似乎有点飘飘欲仙了?”
师说轻拧眉头,“我不懂您什么意思。”
“哼,你不懂?”她的语气带着嘲讽。
“您有话请直说。”
江瑶压着气,声音冷冷:“今天一早我收到一封邮件,里面是秦教授已经与北京一研究所合作的事,你怎么解释?”
师说抬眼,皱着眉头,“不会。”
“你说什么?师说,我给你几天假期不是让你去游乐园玩的。”
师说讶异,她怎么会知道游乐园的事?
“头儿,昨天上午秦教授已经答应和我们中心合作,至于游乐园的事,”说着这里,师说停了停,“我是陪他女儿去的。”
“……什么?”江瑶猛地抬头看着她。
师说淡淡的笑了笑,“谣言止于智者,这句话您不是没听过。”
江瑶屏住呼吸,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子,她的眼睛里,有不甘,有讥讽,有轻蔑,也有了一丝丝的欣赏。
对江瑶而言,关于秦教授这个事她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至于师说,她不明白,来中心工作才三年而已,却每三个月都有一周的假期,上头说是特殊规定。
就连在这里工作六年的她,身为气象部长也没有这个特权。
后台么?她不屑一顾。
“你是说……谈成了?”江瑶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师说点头,脸色平淡。
“那我要亲自和秦教授聊聊。”
师说:“好,一会我将资料发给您。”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师说松了口气,立即登录126邮箱,将包括秦教授联系方式以及选题内容背景的资料给江瑶发了过去,不过她没有发地址。
电脑右下角的企鹅闪动。
来自一亩三分地。
阿云:没事吧?
小杨:没事吧?
程姐:刚来就遇到这一出,没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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