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说轻轻的问:“你舍得?”
苏莟的眼泪又流了下来,“不舍得,可我只有一个妈妈。”
“苏莟。”师说轻轻叫她。
“嗯。”
“柯北也只有一个。”
苏莟摇头,良久,她说:“我妈离了我活不下去,柯北离了我还会走的很长。”
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怎么偏偏就走成这样了呢?
师说问:“你辞职了,以后有什么打算?”
苏莟睡了一天一夜,哭了大半时间,兴许是说出来哭出来了,现在倒也平静许多,“回香山。”
“回去?”
苏莟点头,又喝了口鱼汤。
师说没再问别的,或许目前为止,这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两人安静的吃了一会,苏莟抬眼。
“阿说。”
“嗯?”
“这鱼谁做的?”
师说倒吸一口冷气,“我啊。”
苏莟仍旧不肯罢休,“再给你一次机会。”
好吧。
不和失恋的人计较了。
师说撇撇嘴,“……是他。”
苏莟蹙眉,“他?”
师说:“嗯。”
苏莟的脸顿时沉了几分:“韩……愈?”
师说讪讪的笑了一下,“汤好喝么?”
苏莟一记冷眼飞过去:“……”
那晚,师说和苏莟很早就躺在床上睡下了。
悄悄话模式开启。
苏莟:“什么时候遇见的?”
师说用被子裹得紧紧的,就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次例检那天。”
苏莟哼了一声,“那就是说,他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
师说闷闷的嗯了一声。
苏莟:“照这情况看,他都来你家给你做鱼了……”顿了顿说:“喜欢你?”
师说咬着唇,她也不知道。
苏莟:“说话呀。”
师说:“说什么?”
“他喜欢你么?”
师说:“我怎么知道?”
“感觉。”
师说想了想,“医生和病人的关系。”
“切。”
半响,苏莟又问:“他有女朋友么?”
师说闷声摇头,“不知道。”
苏莟无奈的叹气,黑线:“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师说撇撇嘴:“嗯。”
苏莟:“那宋裕怎么办?”
宋裕。
师说的脸色淡了淡,今晚和他通话,他似乎对她有点爱搭不理。
她把这事说给苏莟听。
苏莟哼哧一声,“肯定了啊,谁像你似的成天这么把人家吊着?好歹人家也是市前十的单身黄金汉,什么时候让你受过委屈啊。”
师说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知道,可我和他真不是那关系。”
苏莟又切了一声,“你在我这说有什么用,别人都看着呢,这些年他为了你,不近女色,一个花边新闻都没有,这么好的男人去哪找啊?”
师说:“苏莟。”
苏莟:“嗯?”
师说的声音轻轻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我以前想过,也劝过自己,可我这样儿,配不上他,更何况我和他之间没有爱情。”
“阿说。”
“嗯?”
“要是韩愈呢?”
“……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明明知道活不长,却还要接受另一个人和她一起承受。
她做不到。
是真的做不到。
可苏莟说了,要是这个人是韩愈呢?
前不久,苏莟还鼓励她:勇敢的去追。
可是,追……能追多久呢。
眨眼,不过一瞬而已。
这几天,她的工作一直都很多。
不禁有点羡慕苏莟了,这时候估计在她家吃着薯条看碟呢吧。
之前,柯北还一直打电话,甚至在她家楼下等,后来,也不知苏莟和他说了什么,再没出现过。
师说忍不住心疼。
这么多年的感情,哪那么容易就放下。
办公室里,师说在整理有关两个月后需要的气象资料。
电脑里右下角的企鹅砰砰乱跳。
一亩三分地闹开了。
阿云:今晚天香园我请客,下了班听指挥,一个都别想跑啊。
小杨:(⊙o⊙)真的么?真的么?真的么?
程姐:今儿不是愚人节啊,阿云,你没发烧吧?
天香园是个五星级酒店,消费太大,普普通通的人去根本消费不起。
况且,一顿普通的饭就能吃师说一个月的工资。
阿云平时为了车贷房贷的钱,够节省了。
这次是……
小杨:云姐,你不是逗俺们吧?
阿云: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程姐:有喜事儿?
阿云:()车贷昨天还清了,我家林江升职了。
小杨:哇塞……大喜事啊。
师说: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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