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莟闷闷的嗯了一声,“是对不起,枉顾人家爱了你这么多年。”
师说:“我这周末回香山。”
苏莟:“那就是后天?”
师说:“嗯,回去看看我妈。”
苏莟:“我也回,不来了。”
师说:“不来了?”
苏莟:“嗯,好好陪陪我妈。”
夜很长,两人的叹息声自成一派。
房间里的灯关着,一片漆黑。
苏莟说:“我想封笔了,你说她现在干什么呢?”
师说摇摇头,“你说呢?”
苏莟:“旅游世界?”
师说:“你猜她现在开心么?”
苏莟:“应该……不开心吧,或许和我们一样,在这个安静冷清的夜晚寂寞的疗着伤。”
师说‘咦’了一下,“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苏莟‘切’了一下,“难得有如此雅兴,赋诗一首?”
“什么?”
苏莟咳了几下,在夜里挥着手,“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师说瞥眼,“呦,真看不出来啊你,觉悟挺高。”
苏莟哼了一声,“我可是中华民族的接班人。”
师说:“啧啧,苏小兰,脸皮能再厚一点么?”
苏莟:“……如今这世道,脸皮薄的人干不成大事。”
师说:“话说回了香山,你想做什么?”
苏莟想了想,“这几年也攒了点钱,开家花店,你觉得怎么样?”
师说笑了笑:“自己当老板娘啊,好是好,不过就是可惜了你人大毕业的招牌。”
苏莟噗嗤一笑,“你呢?就打断这么朝九晚五?”
师说摇摇头,“手头的活儿结束后就带我妈遨游世界。”
“韩愈呢?”
“不知道。”
“阿说。”
“嗯?”
“别让自己后悔。”
师说闭着眼睛,轻轻地嗯了一声。
得过且过。
她忽然想起从埃及回来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女孩,伊北。
女孩自由,积极向上,阳光,笑容都那么的温暖。
她忽然笑了。
“苏小兰。”
“干嘛?”
“或许……封笔现在过得挺好。”就像是伊北一样,游转着整个世界,在充满希望的地方四处徘徊。
人活着,就应该充满希望。
第二天起来,生活照样过,饭照样吃,该笑的时候还得笑出来。
对,大声的笑出来。
即使全世界反对又怎样?
即使被宣告无期徒刑又如何?
抬起头,看着蓝天。
享受着阳光的温暖,大声笑出来。
有句话说:命运需要你逆风飞翔的时候,请不要随风远去。
师说。
你听见了吗?
☆、1—6—3
翌日。
气温27摄氏度,东南风,多云转晴。
师说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女主角是美国NASA的气象员,立在风里,就能感觉到今日的天气变化,特别神奇。
当然,电影终归是电影,毫无意外会有一些夸张离奇的地方,但或许真的存在。
师说还陷在神游中,程姐过来摇了摇她的肩膀,“干嘛呢你?”
办公室里,大家都在认真的工作,没人注意到这边。
师说愣神,“程姐?”
程姐眼眸含笑,“在想你家宋总裁?”
“……不是,你别误会,他……”
“别再掩饰了啊,解释就是掩饰。”
程姐一锤定音,师说觉得自己越说不清了,无语。
“不过你可瞒的我们好苦啊。”程姐脸色沮丧,假装着皱眉。
“就是。”小杨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也跟着搭腔。
师说急忙摆手,“真不是。”
“哼,不是什么呀,昨晚我们可都看见了。”小杨一手搭在师说桌子上,一手指着师说:“老实交代啊,怎么钓到的?”
师说扶额,耷拉着肩膀,“其实我和他……”
“别转移话题,回答问题。”小杨一哼,手扬起来,作势就要下手,“第一次见面什么时候?”
师说轻轻蹙眉,似乎真的是好久了。
“……好像是十年前吧。”
小杨和程姐一个比一个目瞪口呆,小杨手一哆嗦,立刻掰起手指算了起来,“十年……前……”她猛一抬头,“那时候你14岁啊?”
是。
14岁那年,她第一次遇见韩愈。
也是那年暑期,她随袁来去了北京,第一次遇见宋裕。
可三年前宋裕和她认识的时候,她第一眼并没有认出来那就是他。
十年前,麦当劳里。
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生坐在一个小桌上。
女生低着头啃着汉堡,喝着可乐。
那年,宋裕已是大三学生,是清华计算机系的遥远传说,几分钟就能做出一个游戏程序,是袁来公司很得力的合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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