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想都没想,将血倒在了粘牙糖的身体上,粘牙糖的身体突然快要沸腾,冒着白烟,夭夭拉着王凯退后了几步,很快,粘牙糖两半身体中间的裂缝消失不见,粘牙糖很高兴的站起来对着镜子中摆弄着自己身体,“姐姐,姐姐你看我好了。”
夭夭再次去了洗浴间清洗自己的手,洗手液洗了一遍又一遍,却怎么也清洗不了自己手上粘稠的血腥味,夭夭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味道会让自己觉得烦躁,狠狠的锤了一下镜子中自己,镜子瞬间炸裂割破了手面,王凯闻声过来立马心疼拿过夭夭的手,拉着夭夭坐在沙发上,然后拿出医药箱中镊子镊去夭夭手面上镜子碎片,然后上了药包扎起来。
粘牙糖愧疚的坐在夭夭身旁,“姐姐,对不起——”
“谁伤了你?”
“夜栾……”粘牙糖感到了侮辱,胸中的火一蹿蹿的,脸涨红得像喝了烈性酒。
“别胡说。”夭夭自是不会相信夜栾会有这个能力。
“姐姐,我没有胡说,就是夜栾,他好像魔鬼,他接近姐姐肯定是有目的的。”粘牙糖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
“你不要不喜欢夜栾,就随意诬赖他,他是我很重要的一个人!”
然后,夭夭不再理会粘牙糖回了屋里,粘牙糖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弄的满屋血迹,为了不让夭夭难受,拿着毛巾就仔细擦拭着,而夭夭的偏见,像鞭子一样抽在他身上,他有苦说不出,真是打掉了牙齿肚里咽,胳膊掉了袖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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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栾回了寺庙,看见广宗在屋中打坐,夜栾没有去打扰,坐在桌上吃着广宗给自己留下的素斋,吃着吃着,发现打坐的广宗起身坐在自己旁边,一脸正气的看着自己。
“怎么?你也要吃?”夜栾看着广宗,和大多数和尚一样的外边,唯独那双眼睛,却有世俗的味道。
“佛家圣地不能杀生的,不能见血腥。”广宗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看着夜栾的眼神无疑是质疑的。
“我知道了。”夜栾继续吃自己的斋饭,不再理会广宗。
“夭夭让佛家,让贫僧保护你,可我觉得,你并不需要保护,你满身的戾气,在这里难道不难受吗?不受压迫吗?”广宗依旧转动着佛珠,他知道夜栾来头不小,也知道他来者不善,可是为了夭夭,他必须一搏。
“你什么意思?”夜栾放下了斋饭,看向广宗,那双阴鸷的眸子直直地朝他投去,俊逸的脸庞微微抬起,神情如此轻蔑。
“贫僧只想劝施主回头,冤冤相报何时了,阿弥头佛。”广宗依旧在好言相劝。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夜栾握着筷子的拳头悄悄发出咯咯咯的响声,广宗是夭夭托付照顾自己的人,这个人杀不得,夜栾一遍一遍的劝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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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夭夭醒来出了房间发现外边锃亮,空气中毫无血腥味道反倒是有一阵清香,而粘牙糖倒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毛巾还在呼呼大睡起来,夭夭很欣慰的一笑,打开了电视然后去了洗浴间去洗漱,出来的时候发现粘牙糖已经醒了,在盯着电视在看什么很是专注。
夭夭顺着粘牙糖的目光看向电视,心里忽然咯噔一下,是广宗惨死在寺庙里的新闻,夭夭瞬间慌了,拨打夜栾的电话也打不通,急忙拿着车钥匙跑了出去,粘牙糖也跟了上去。
夭夭很快开车开到了山底,然后和粘牙糖快步爬上了山,因为是夏季炎炎,两个人皆是大汗淋漓,到了寺庙,夭夭看见广宗的尸体被蒙上了白布,天气炎热的缘由都有恶臭味了,蝇虫在胡乱的飞,而办理这起案件的是吴铭,吴铭见到夭夭就知道此事案件又是一个不简单的案件。
夭夭走向广宗的尸体拉开了那块白布,广宗的脸早已被戳的千疮百孔,舌头也已经被割掉,一旁的警员想要拉开夭夭却被吴铭拦住了,吴铭快步上前问道,“你认识?”
夭夭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身体里那仿佛是与生俱来的清冷气息此刻却让人莫明的心疼,盖上了白布起身,眼眶微红,“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呢?”
“受了很大的惊吓,送去医院了。”
夭夭垂放在两旁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吃痛地戳进细致的掌心,“现场有什么线索?”声音颤抖着努力抑制自己即将爆发的情绪。
吴铭摇了摇头。
夭夭咬紧了牙关,她是让夜栾来避避风头的,为什么自己没想到L居然会连佛家的人都杀,胸口好像猛地塞进了大团棉花,透不出气来,心跳得怦怦响,似乎一张口那颗热乎乎的心就会一下子从口里跳出来,踉跄的走进了屋里将白岚的骨灰给抱了出来,广宗死了,没人会再给白岚庇护了。
夭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山,明明是夏天,她却冒了一身冷汗,头重脚轻让夭夭的心崩溃,是自己连累了广宗,广宗那么与世无争凭什么要这般对待广宗,一瞬间,夭夭抱着白岚的骨灰盒躲在了地面上号啕大哭,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息,无论粘牙糖怎么安慰都没有用,直到匆匆赶来的王凯将她抱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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