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热切钻进她的脖子,吻她圆润肩头,扒下衣服扣子,他搂她的腰贴她的腿,行动急切如失去理智的孩子。他早已建起堡垒筑好防线,阻她进攻防己越线,背负沉重如沙漠中佝偻前行的骆驼,奈何此吻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高估了自己的定力,城墙壁垒顷刻决堤,譬如天雷勾地火,苗头乍现便一发不可收拾……
就在那张亚麻布包的沙发上,崭新的座椅成就崭新的关系,灯光一亮二人已复平静。
蒋毅光膀子枕着扶手,神态平静。秦淮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他抬手掖了掖毯子,从落在地上的外套翻出烟盒抖出支烟,再去捞茶几上的打火机,距离稍远,他紧着怀里的人,没够着。
秦淮抬头,撞上他水光滟潋的眼,她翻了个身,替他拿了打火机,再啪嗒一声点燃。
“你和阿林的婚事怎么办?”
“你还真以为我要和他结婚?”
“你没打算,他不一定这么想。”
“……我今天跟他说了些话,他就算有想法也应该都打消了。”
“说什么了?”
“说秦峰是我儿子。”
他僵了僵,垂眼看她,伸手捏她鼻子。
她扭扭脖子挣脱:“你以为他真的相中我吗,他相中的是我没有亲人,没负担,还想让秦峰搬出去,说男孩儿应该早自力,不如高中毕业就给他们家打工。我爸走的突然,没交待的话我都明白,就算秦峰今年考不上,我也会叫他复读,怎会让他辍学。我说秦峰是我儿子,他吓得不敢接话,扭头就走。”
他笑着撸她的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
“说谎不眨眼,张口就来。对阿林这样,对我也这样,挺会调动情绪。”
“这是策略,你什么都放心里,我不刺激一下逮不着你。”
“还是你有经验,稍做策略就把我逮着了。”
她抬起眼睛倒着看他:“你三十来岁的人了,没交过女朋友吗,这种小伎俩也看不出?”
“这和年纪没关系,队里严谨任务重,没什么机会接触姑娘,接触过的也不像你。”
“我怎么了?”
“有勇无谋脸皮厚。”
“有勇无谋?我是线人,有勇无谋可当不了线人。”
“你那都是小聪明,要不是赶上结案,陶西平就动手查你,没猜错的话他已经怀疑到你头上。”
她顿了顿:“那脸皮厚呢?”
“三番两次问我是不是喜欢你,还不叫脸皮厚?”强调,“我以前真没看出来你是这种人。”
“以前你是犯罪分子,我对犯罪分子是有所保留的。”
他笑着摸摸她的头。
“几点了?”
“八点半。饿吗,我去做饭。”
她点头,也穿衣起来,去了一趟卫生间。水池上挂着面镜子,四四方方嵌进老式木框,镜身沾了干涸的牙膏沫子。她沾水去擦,一点点抹干净,明亮镜面照着她的脸,眉宇妃红,双唇饱满,似热水里蹚过,连眼睛都沾着雾气。
蒋毅煮的面条,番茄汤里还浮着一颗煎鸡蛋。
秦淮意外:“我怎么不记得家里有西红柿,你买的吗?”
“我空手来的,就在菜板旁边的塑料袋里放着,都快焉了,你买的吧?”
“是吗,那可能是我买的吧。”
蒋毅扬了扬眉,又掏出一把核桃夹:“门后捡的。”
她眼睛放光:“谢谢啊,我找了好久,没想到让你给找着了。”
“……这是你家,搞的像新来的一样,这么马虎,怎么长这么大的。”
“你别小看我,秦峰都是我带大的。”
她似饿坏了,紧着吃面条,含糊不清的回话。
饭后秦淮洗碗,洗完之后二人坐在沙发看电视。
他们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秦淮忽然不太认真了,眼睛虽然盯着电视,手却偷偷摸摸伸向旁边,扣着手伸向腰,撩了衣服滑着腹。
“刚才没数,是八块吗?”
“你怎么……姑娘家,矜持点儿。”
却由着她闹。
“你个大男人在女朋友面前像个和尚,是不是不正常?”
蒋毅垂眼看她:“正不正常你不知道?”
她千娇百媚盯着他,支起身子站起来,牵了他的手作势要走。蒋毅盯着她一动不动,却笑意渐生,有点宠溺有点无奈,有点痞又有点帅,终是慢腾腾站起来跟她往屋走。
一回生二回熟,二人褪去初次莽撞宣泄,这第二回便循序渐进。他章法有度,颇有耐性,几经缠
绵赶走她先前残留生涩的不适感,彼此高度契合致沉迷忘我,一个卖力运作一个低吟浅喘,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受挤压的床板嘎吱作响,晚风轻拂炮仗花,颤颤悠悠惹人怜。
如此,又是一夜好时光。
隔天一早,前去开店的秦淮心情大好。
但老王心情却不好:“你为什么说秦峰是你儿子,你才多大就有那么大的儿子,谁听说了都会被吓走。你忘了前两年有个男人追你追的连命都不要了,后来知道你要供秦峰上学二话不说就跑了?就这小拖油瓶碍事,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好容易阿林家不嫌弃你带着个拖油瓶,你倒好,说他是你儿子,阿林胆小,吓的话都说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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