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胡一兰做得出来。
韩原思忖了一会儿,深情看她:“原本我想着再等些日子,如果你着急,立刻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秦笙:“……”
磨牙:“韩总,韩原,韩大总裁,我跟你认真的……”
韩原倏然将脸凑到她跟前,目光诚恳:“我也是认真的。”
秦笙抓狂了,觉得两人没法交流。
“韩原,暧昧玩过头了,你有家室,心里更加有人,而我。”秦笙指了指自己:“上次你让医生给我抽血化验,想必也知道,我得了跟你前妻一样的病,随时可能没命,我从来没有想过找个伴,谈恋爱,我只想过简单平凡的日子,不想成为你对前妻的某种精神寄托。”
“我没有跟你玩暧昧,笙笙,我是认真的。”他眸光柔情的凝着她:“如果简单平凡是你想要的,那我可以跟你过简单平凡的日子,买菜做饭,散步看电视。”
“韩原。”秦笙有几分恼了:“你能不能别这样,你还是早点搬走吧。”
她下了逐客令,什么也不想多说,也不想争吵。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受韩原所说的他与前妻故事的影响,就在刚才,她跟他吵架时,脑中冒出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模糊场景,她好似总是跟一个人吵架,不断的争吵。
脑袋好疼。
丢下这话,她脸色有些发白的回了卧室。
韩原站在原地,陷入沉思。
翌日。
韩原来了蓉城,且在秦笙这里住下的消息就传到了郑云耳朵里,当然,这得归功于胡一兰,女儿找了男朋友,当妈的肯定到处炫耀。
听闻这个消息,郑云首先找的不是秦笙,而是找到了韩原。
见面就是厉声质问:“韩原,你是不是还嫌害她不够,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
韩原神情淡漠:“这是我与她的事。”
言下之意,不管别人的事。
郑云气笑了:“她在生死线上徘徊时,你在哪?她受病痛折磨时,你又在哪儿?你凭什么说这话,我告诉你,现在的秦笙,是我郑云让人全力救回来的,我就有资格管。”
这话是事实。
也就是看在郑云对秦笙的恩情,韩原才能站在这说这些话。
他没必要向任何人交代,当年沈初夏出事时,他在哪里,那些都是陈年旧事,没必要再提。
韩原望了眼河面,眸色沉沉:“你对她有恩,就是对我韩原有恩,算我韩原欠你一个人情,你若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会全力以赴。”
“我不需要,韩原,你到底懂不懂,我救她,那是因为她是我姐,她曾是我哥的妻子,不是因为你韩原。”郑云蓦地拔高音量:“请你离开立刻我姐,从她家里搬出去,更别打扰她的生活,别忘了,你有家室,别祸害她了。”
韩原不恼不怒,语气如天气一样不冷不热:“我觉得她跟我在一起挺开心的,至于沈初媛,我已经向她提出离婚,我不会在笙笙面前提一个字从前的事,一切从头再来,若她再次爱上我,那是我们缘分未尽,就算你对她有恩,也无权安排她的人生。”
“你可以从头再来,可她不行,韩原,我明告诉你,我那位朋友也没有把握治好她。”郑云想到前不久刘禹锡对她说的话,心情一落千丈:“她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了,寻常的药物,已经不起作用了,她撑了四年,这已经是极限了。”
闻言,韩原眸色疼痛,眸子骤然变得冰冷:“我知道有药可以治好她,江城两百公里外,有一个叫蔡平海的人,他手里的药曾经治好过癌症患者。”
“这个人我也听说过,我那朋友更是去找过他,没用的,那药根本就不能治好姐的病。”郑云心里十分难受,她看了眼韩原,抿唇说:“韩原,说实话,你来蓉城,很让我提心吊胆,我真的不知道你有何用意,只是希望你,若还有点心,别再伤害她了,如果仅剩时间不多,我也希望她剩下的日子是无忧的。”
哪怕是没有做回自己,做秦笙,只要她是无忧无憾的,是不是就是一种幸福?
郑云不知道她的做法对不对,只是走到了这步,她也只能希望一切都好了。
韩原心口感到一阵刺痛。
与郑云谈完话后,他回到秦笙家里,见她跟胡一兰两人有说有笑,整理着刚从外面买回来的战利品。
胡一兰见到他,热情的招呼道:“小韩,你回来了,刚才我还在问小笙你去哪里了,她说你要马上回自己家了,对了,我还没问呢,你老家是哪儿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啊,什么时候有空约出来一起吃个饭,认识认识啊。”
一听这话,秦笙脸颊微烫,赶紧截话:“妈,你说什么呢,搞的跟见家长似的。”
“这可不就是见家长吗。”胡一兰笑眯眯道:“你都跟小韩同居了,这把婚礼的日程提上来,那也是正常啊,小韩,你说呢。”
秦笙狭促的瞥了韩原一眼,不好意思的急道:“妈,你就别乱点鸳鸯谱了,韩总他有喜欢的人。”
“怎么乱点鸳鸯谱,昨晚我还问了人家小韩,人家说就喜欢我女儿这样的,还说是专程为了你而来的。”胡一兰冲韩原挤眉弄眼:“小韩,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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