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劲,你还是跟铁公鸡一样,一毛不拔。”柳宗元轻笑道:“你以为我做这个市长容易,工资就那么一点,我哪里有你韩大总裁潇洒,有钱人,大把挥霍,我的每一分可都是来之不易,稍有不慎,我就得蹲进去。”
能把收受贿赂这种不要脸的事这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柳宗元,独此一人。
“你还是收敛点,别把自己卷进去了,你当上市长不容易,我还要借你的光,你可不能给我出岔子。”韩原知道,柳宗元并不缺钱,只是见钱眼开,爱财,雁过拔毛。
柳宗元毫不在意,摆手道:“那些人每年都要拿钱孝敬孝敬政府,我也就是跟着喝一点汤,我要不近墨者黑,估计得成为公敌,到时你别说借光了,可得去牢里看我了。”
每行有每行的规矩,韩原不插手柳宗元的事:“哪天你若遭了,倾家荡产,也不会让你蹲牢里。”
这话虽然不吉利,却很受用。
柳宗元笑道:“没白交一场,来,喝一杯。”
妻女都进去了,沈海生到处奔走,因为有柳宗元打了招呼,他连人都没有见到,最后也就放弃了,还是先保着,别被连累了。
老夫人住院,韩原又得等待着沈初媛背后那人出来,暂时也就没有再去蓉城,不过这电话,却是每天打好几个。
秦笙起初都不敢接电话,她总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韩原是有家室的人,她怎么能心动呢,可韩原每天都打,她不接就发短信过来,说的也不是什么肉麻话,就是一般的问候,却像丝丝春风吹进心里,一阵荡漾。
郑云再次试探过秦笙对韩原的心思,表面上没问出什么,可有次她来秦笙这蹭饭,韩原短信发了过来,秦笙捧着手机站在那傻乐了半天。
这明明就是坠入爱河中的女人。
一时之间,郑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最后也什么都没说,当没看见。
隔天,她买了一束花去墓园看望郑元澈。
她对着墓碑,喃喃自问:“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卷着冷空气的墓园,没谁给她回答。
过去了三天,沈初媛这边只承认了自己不小心将老夫人推下了楼,对当年小宝丢失的事,一概不认,一口咬死,就是不知道。
背后之人久久不现身,韩原暗忖着,难道是他的判断错了?
胡一兰又回了县城教书,韩原走了,秦笙一个人,有时难免觉得家里冷清,以前她倒是没有这种感觉。
因为上次那个穿着雨衣的奇怪人,她晚上也不出门了,只是这晚,公司加班,她回去晚了,天已经黑了,刚到小区门口,她遇到一个比之前雨衣男人还奇怪的男人。
那人一直跟随在自己身后,她心里害怕极了,赶紧进了小区大门,快步朝自己所住的那栋楼走。
后面那人也跟着进了小区,且是拿了门卡刷卡进来的,难道也住这小区里面?
她没敢回头去看,大冬天的,天一黑,家家户户都不出门了,窝在家里,外面行走的人极少。
走到电梯口,秦笙快速的按了电梯,等着电梯来,后面的男人这时跟了上来,笑着跟她打招呼,很是熟稔似的:“沈初夏,许久不见,没想到在这见到你了,这一年以来,你都在蓉城吗?当初听说你患癌症去世了,我就说不可能,你也住这里吗?”
闻言,秦笙松了一口气,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了,我不是沈初夏。”
男人神色惊讶,细细打量她:“你就是沈初夏啊,我怎么可能认错你,当初你跟韩原结婚时,我还去参加了婚礼,你忘了?”
秦笙细细打量男人,在她脑子里搜索,根本对这个人没有半点影响,况且,她也不是什么沈初夏。
只是男人提到韩原,想来是认识韩原的,前后疏离男人的话,什么得癌症去世,又是婚礼的,她反应过来,这人说的应该是韩原的前妻。
难道她真的跟韩原前妻长得很像吗?
秦笙摇头:“这位先生,我真的不认识你,也不是什么沈初夏,我可是蓉城土生土长的人,叫秦笙。”
“难道真是我认错了?”男人像夜鹰的眸子意味深长的打量了秦笙一眼,笑道:“那可能是我认错了,真是抱歉啊,实在是你跟沈初夏长得太像了,要是你不说自己叫秦笙,就算韩原跟周博他们跟你认识十几年的人也会认错。”
“你还认识周博?”秦笙思绪有些乱,按着男人的说辞,周博也认识那个叫沈初夏的女人,也就是韩原的前妻?
不过想想,周博也是江城人,他跟韩原认识,认识韩原的前妻也正常。
难怪周博对她好,看来不只是因为郑云的关系,还有她跟沈初夏相似的原因。
那韩原呢,他对自己好,说喜欢自己,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
脑子里浮现韩原对她告白的话,他喜欢以前的她,也喜欢现在的她,他是拿自己当作前妻的影子了?
心里涌出一股淡淡的悲戚。
男人笑说:“在江城,周博跟韩原二人谁不认识,其实也幸亏秦小姐不是沈初夏,当年沈初夏的儿子丢了,听说这才病情恶化,最后去世了,说到那孩子,也是可怜,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秦笙心里烦乱得很,电梯来了,她急急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电梯来了,我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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