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笙眼里的惊讶与疑惑不像是装的,沈初媛也开始拿不定注意,秀眉冷蹙:“你当真不是沈初夏?”
“我真的不是,也不希望自己是。”秦笙想起韩原每次忆起前妻时那哀伤又多情的眸子,自我嘲笑道:“我不知道你们三人有什么纠葛,但我觉得挺悲哀的,韩原他心里眼里都只有死去的前妻,你当初嫁给韩原,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如此漂亮,该有更好的选择。”
闻言,沈初媛当即变了脸色,声色厉荏:“你懂什么,我喜欢韩原十几年来,沈初夏她根本就不爱韩原,她就是靠手段勾引的韩原,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他,凡是要跟我抢的,我都不会让她有好下场,所以不管你是秦笙还是沈初夏,今天,你都别想离开这。”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固执,就因为我长了一张跟沈初夏相似的脸,你就把仇恨转移到我身上来。”秦笙怒了:“你不反思自己错哪里了,哪怕没沈初夏,没秦笙,也会有别的女人,不管是谁,总之都不会是你沈初媛,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韩原他爱沈初夏,不管沈初夏是不是如你所说的爱不爱韩原,这就是事实。”
沈初媛最接受不了的事实,那就是韩原爱沈初夏,她咆哮道:“不,不,韩原他不爱沈初夏,你给我住口。”
“你激动什么,是不是你也认为我说得对,其实你心里很清楚是不是。”秦笙也不知道为何,看到沈初媛抓狂痛苦的表情,她有一种报复的快感,情绪控制不住,声音亢奋:“韩原来找我,也不过是因为这张脸,其实我跟你一样,都挺可悲的,不对,我比你好一点,我不爱韩原,所以我不痛苦,也不可悲,算来我也是受害者,所以你绑架我是没有道理的。”
“你给我住口,住口。”沈初媛捂着耳朵,吼道:“韩原爱她又怎么样,她还不是死了,她就是一个短命鬼,再怎么挣扎,也得不到所爱,她死的时候,韩原不在她身边,儿子也丢了,她才是一个可悲的人。”
秦笙面色忽然很是平静,只是那双盯着沈初媛的眸子,却越来越冷,带着沈初夏对沈初媛的憎恨,愤怒,语气平静又冷冽,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不,她不可悲,只是你觉得她可悲,她有爱她的人,有儿子,她早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感情与爱人,是你太自欺欺人了,你不爱韩原,你只是在跟沈初夏赌一口气。”
沈初媛就那么轻轻一望秦笙,被那熟悉的眼神吓的连退了两步。
仿佛看到了沈初夏。
她身子有些微微发抖,声音也发颤:“不管如何,我才是赢家,沈初夏赢不了我,你也一样,我就算把你弄死在这,也没人知道。”
秦笙好似一下子魂归了,她自己都很是意外,自己刚才怎么说出那番话来,好似她被沈初夏给附体了似的,变成了沈初夏,恨不得撕碎了沈初媛。
她想不通,却也没有时间让她去想通。
一听沈初媛动了杀心,秦笙厉声道:“杀人是犯法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当真敢杀人吗?你就不怕坐牢偿命吗?”
沈初媛冷嗤:“我怕什么,你死在这里,法律都管不了我,当年的沈初夏,我不过是刺激她两句,她就受不了病发死了,而你,我觉得可以慢慢玩,代替沈初夏,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想怎么样?”她现在算是明白了,不管自己是谁,自己这张与韩原前妻相似的脸,就足够引起韩原现任妻子的嫉恨了。
这是女人的通病。
也像是社会上一个现象。
男人出轨了,女人打女人。
女人出轨了,男人打女人。
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可女人,就爱为难女人。
“待会你就知道了”沈初媛凉凉一笑,对守在门口的两名大汉道:“把人带过去,别让易少等久了。”
听到命令。
两名大汉立即进来,为了不让自己难堪,秦笙选择自己走。
出了房间,秦笙这才知道这是哪里,游轮上,且是一个大型的赌场,目光上下一看,一共有六层,她刚才所在的位置,是在第三层。
结合着沈初媛说的话,以及自己所看的景象,她大概猜到了自己在哪,公海。
不然像这种来自全国各地的赌徒,像赌博王国一样的地方,早就被政府给查了。
人命在这里,不值钱。
沈初媛的自信,就出自这里。
秦笙不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她透过所见的一切,听见的,分析目前的形式,她所处的环境。
在这里面,脾气只会使自己葬送得更快,没有权力跟金钱,男人都不如一条狗,更别说她一个女人了。
她现在的处境很不好。
没一会儿,她被带到六楼,大汉推开一扇大门,首先映入她眼睛的,是牌桌上拿箱子装着的美金。
荷官将箱子里的钱全都倒在桌上,一片哗然之后,场面突然安静下来,气氛异常得很。
秦笙没想自己有一天能看到这么多钱,见识到这样的大场面,刚才一路走来,她有种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感觉。
场内大约百来号人,玩牌的有四个,一女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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