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忌着秦笙的病,他没敢说出秦笙就是沈初夏这话,他爱的人是沈初夏,亦是秦笙。
“别说了,别说了……”秦笙摇着脑袋,泪如泉涌,她知道了,韩原一直都爱着沈初夏,一直都爱着……
看着哭成泪人的秦笙,韩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如何安慰。
游轮上的事,迅速传到了蓉城那边。
刚从研究室出来的刘禹锡,手下就来报告游轮上发生的事:“红绫成功杀了迈克尔,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姜老大带着沈天也去历练了。”
迈克尔就是那位美国男人。
刘禹锡微讶:“姜瑜把沈天也带去了?若我没记错,沈天连五岁都不到,哪怕再优秀出色,也不到出岛出任务的实力,这不是胡来吗。”
“岛上的孩子,基本都是刚学会走路就开始训练了,以前也有五岁不到就出岛的,也不算破例,况且姜老大也就是带出去逛逛,没什么损失。”
“我看她是手痒了,自己想去赌两把,这才拿沈天做幌子出去,以后这例,绝不能再开,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她。”
手下瞅了瞅刘禹锡的脸色,嘀咕道:“这话谁敢原封不动的回过去。”
刘禹锡一个眼神甩过去,手下立即正了正神色,欲哭无泪道:“是,老大。”
这边话刚结束,外面有人来报,说是郑云来了。
刘禹锡让手下先离开,自己去换了身衣服。
郑云担心秦笙,韩原都去了两天,还没有消息传来,心急如焚的她来找刘禹锡想想办法,都忘记了,船在海上都要飘好久,一来一回,那也得要一天去了。
郑云进门时,正好碰见来向刘禹锡汇报的手下,她多看了男人一眼,因为她觉得这个人不像是这研究室里的人。
“郑云,你来找我什么事。”刘禹锡换了衣服出来。
郑云将目光收了回来,焦急道:“是我姐,她出事了,她被绑架了,韩原说是可能被带去了公海,他人现在已经去了,只是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个消息回来,我来找你帮忙想想办法,你人脉广,能不能让我也去公海。”
“秦笙出事了?”刘禹锡很是意外,他之前几天都在研究室里待着没出去,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听到郑云提出要去公海,说:“那种地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去,你且说说秦笙是被带去了哪处公海?”
当郑云说出名字时,刘禹锡神色尴尬了,这公海不就是红绫她们刚出了任务的那片海域?
若是再倒霉一点,碰上了,那他可就无法保证秦笙会没事了。
刚才手下来报时,那游轮上,好像死了不少人。
他们得到情报,迈克尔每隔一段时间会去公海游轮上赌钱,这才找了机会潜伏进去干掉,可这现在跟他说,秦笙有可能在那游轮上,这让他说点什么?
郑云见刘禹锡沉默了,以为是他也没办法。
“糟了糟了,若连你都没有办法,我姐这次是不是凶多吉少了。”
刘禹锡干笑着安慰:“也不是,你刚才说韩原不是去了,或许没事,别担心,等等消息吧。”
他现在也没法去确认游轮上死了谁,秦笙有没有事,只能祈祷着没事了,不然他这边即将研究出来的药,也没用了。
韩原与秦笙在海上度过了一晚,天亮之际,有幸在海上看到了日初,海天相接处,美轮美奂,让人心情都变得极好。
秦笙嘴角微微扬着,韩原见她心情不错,哪怕她自从莫名其妙痛哭之后没有跟他说一句话,这也很让他高兴了。
对于游轮上遭遇的一切,她一个字没有,表情都收敛了,可他昨晚守着她的时候,她做了噩梦,满头大汗,脸上布着恐惧,嘴里喊着“不要过来”还有他的名字。
他不知道那一声呢喃,是她作为沈初夏潜意识里喊出来的,还是作为秦笙,在惊怕之下呼唤出来的。
不管是哪一种,他在她心口烙下了印记,他被她需要着。
行驶的船上,韩原默不作声的走到秦笙身边,与她一起看着日初。
湛蓝的海水,红似火的日初,一对绝配的人凭栏遥望,这是一副极美的画卷。
秦笙拿眼角看了韩原一眼,没有作声,眸子转向东边,心情变得非常好,她希望这一天定格,心中却还有遗憾……
遗憾这画卷里,少了一个人。
上了岸后,秦笙与韩原保持了距离,态度比冷漠,也不疏离,让人摸不透。
听说韩原将人平安带回来,郑云与胡一兰,还有周博,都赶到了码头去接人,胡一兰可是一直担心着,见人没事,拥抱着喜极而泣。
郑云也是高兴的又哭又笑。
唯有周博,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带她回来的是韩原,面对她的出事,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不是没有勇气,而是没有能力。
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公海之行,游轮上发生的一切,足够秦笙记住一辈子,那死在她身边的两个美国人,也在日后成为缠绕她许久的噩梦。
秦笙看了眼站在几米之外,不靠近的周博,她主动走了过去,张开双臂拥抱了他一下:“让你担心了。”
周博身子一僵,这口吻,语气,让他恍然觉得沈初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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