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组织在哪里?我要把我儿子带回来。”
“没人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易南山摇头,暗中观察着沈初夏的神色:“而且就算知道了,你也不可能将孩子带回来。”
他百分之六十可以肯定刘禹锡跟狼王组织脱不了干系,沈初夏曾在刘禹锡那里治病,经常出入刘禹锡的私人研究所,不应该一点都不知道。
沈初夏顿时感到绝望,焦急,她不知道怎么办。
如果真如易南山所说,在狼王里,就上次游轮上那女杀手的身手,她还真带不回自己的儿子。
易南山半玩笑半认真的说:“据道上消息,蓉城可能有狼王的分据点,你在蓉城待了那么多年,说不定你还真碰上过狼王里的领头人,只不过你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遇上那种人。”沈初夏并没有听出易南山的试探,但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易南山今天根本不是来找她闲聊,是带着目的来的,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告诉她小宝的下落。
不过沈初夏知道想从易南山嘴里听到真实的话,简直天方夜谭,也就没抱希望,闭嘴了,脑子里捋了捋易南山今晚说的话,分析用意,分析几分真,几分假。
易南山说不对她怎么样,聊了一会儿,真让她走了。
当时距离韩原打电话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韩原肯定急疯了,她什么也没有去考虑,让她走,自然是撒腿就走。
沈初夏走后,易南山打了一个电话:“从沈初夏这里没套出什么可用的信息,你那边继续盯着刘禹锡,要想找到狼王老巢,这一定是个突破口。”
联系不到沈初夏,韩原去过周博那里,听说人早就走了,电话打不通,经历几次失去,他现在是一点风吹草动都经不起,一个小时没联系上人,他心里就慌了。
周博原本在做饭,听说沈初夏没有回去,丢下手里的菜刀,连锅里里还煮着石斑鱼都忘记了,开车出去找沈初夏。
郑云看着周博那焦急的样子,心忽然疼得厉害,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在不知不觉中。
厨房里传来石锅鱼烧糊的焦味,郑云挺着大肚子去厨房关火。
周博之前走的匆忙,打翻了油,溅在了地砖上,郑云一脚踩上去,脚一滑,根本控制不住,身体直接往后仰,她想扶住什么东西,却正好碰到了烧烫了的锅,条件反射的缩回,最后只听见嘭地一声,人摔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就是一瞬间的事。
肚子顿时绞痛,疼的她脸色苍白,她手捂着肚子,看着双腿间流出一片鲜红。
她惊慌不已:“周博,周博……”
回应她的是冷冷空气。
周博已经去找沈初夏去了。
她心里发凉,又害怕,郑母打牌没有回来,钟点工早走了。
她疼的连动都动不了,血淌在地砖上,她吓哭了,却无力阻止。
偌大的房子里,郑云恐慌的哭声,求救的哭腔,没人听到。
郑母打牌回来,今天赢了点钱,心里乐滋滋的,脸上带着笑,一进门,习惯性的喊了一声:“小云,我回来了。”
话落,郑母听到厨房里传来痛苦的呻吟声,赶紧去看,当看见郑云躺在地上,白裙子都染红了,吓的大喊了一声:“我的天啊,小云,小云……”
郑母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沈初夏以最快速度回家,韩原接到家里人打的电话,说是沈初夏回去了,松了一口气。
周博在同一时间接到电话,不过不是松口气的电话,而是让他整个血液都凝固的电话。
郑母打过去的,郑云摔倒,现在已经在送往医院的路上,流了许多血,随着来的医生说,孩子跟大人都有危险。
周博立即赶去医院。
第20章:孩子没保住,心生嫌隙
救护车到医院时,周博也正好到,他看着郑云被医生拿担架从救护车上抬下来,血染红了白色的担架,触目惊心,他的心狠狠地颤了。
推车从里面推出来,医生将郑云放到推车上。
“郑云,郑云……”他奔到推车旁边,握着她冰冷的手,跟随着推车一路跑。
郑云满头都是冷汗,肚子疼的她几乎说不出话,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眉心紧紧拧着,大口大口吸气。
她望着焦急的周博,他眼里的慌乱,自责,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慌乱与听说沈初夏不见了是不一样的。
他对自己,更多的是自责,内疚。
他把自己当成一种责任。
“家属都在外面等候。”
手术室门打开,医生拦住周博与郑母,禁止入内。
周博紧紧的抓着郑云,那一刻他的心很复杂,很害怕,他怕松开了她,自己就好像会失去什么。
郑云闭上眼睛,在他犹豫时,先松了手。
医生推着郑云进了手术室,周博的手还横在半空中,目光幽远的望着进去的郑云。
从头到尾,她没有说过一句话,若是放在之前,她害怕了,疼了,她会开口。
可刚才她没有。
手术室门关上,郑母不停的拍着腿,哭道:“小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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