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声。”
那几人在他们的车子旁边仔细寻找了一会儿,几个人交头接耳的不知说了什么,尔后往林中深处走了。
待人走远了,易南山才拉起沈初夏,迅速往上下走。
月光十分亮,适应昏暗之后,小心点走路,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沈初夏感到了易南山迫切,她抽回自己的手,冷生道:“我自己会走。”
“跟紧点。”易南山压低声音说了这么一句,继续前行。
走出山林,公路上就有一辆车开过来,而且就在他们身边停下来。
易南山走过去,神情十分凝重,与开车的男人附耳说了几句,尔后对她说:“上车,现在我带你去见你儿子。”
沈初夏不知道易南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拉着她在市区逛,尔后又来山里,现在又说带她去找小宝。
她不禁恼了:“易南山,你在搞什么鬼。”
易南山放肆的将手搭在她肩膀上,在她耳边调笑道:“若不是因为你通风报信,我又何苦带你来吹冷风,好了,先上车,待会有一出好戏等着看。”
沈初夏心里咯噔一声,原来易南山一直知道她跟韩原联系的事。
那也就是说,刚才跟在身后的是韩原他们的人?
不会。
如果是韩原,他会亲自来,而她刚才没在那几个人影里找到熟悉的身影,也就是说,易南山在诓她。
想清楚后,沈初夏定了定神,抖了抖肩膀,冷冷瞥了易南山一眼:“我若是通风报信,早就走了,还跟你在这里闲逛,你只是把我当成一枚棋子,我不知道你的打算,但却清楚,你对我没有多大的作用,更重要的,你是伤害韩原的毒蛇,我更没有理由再跟你有牵扯,所以别跟我来这一套。”
易南山意味深长地笑说:“对啊,我也想知道,我给了你这么多离开的机会,你为什么就是不走,你大可自己去找刘禹锡,为什么还要赖在我这呢,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啊,难道你是爱上我了?”
易南山那双眼睛跟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思,沈初夏偏了头,嘲讽道:“不自量力。”
沈初夏上了车,易南山在原地兀自笑了笑,挥手让刚才开车的男人坐后面去,他自己来开车。
车子发动,车窗摇上,狭促的空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很是好闻,再加上舒缓的音乐,这让沈初夏觉得她是在陪着易南山兜风。
“我们现在去哪里?”她看着易南山,语调平淡地问。
“刚才不是说了吗,带你去见你儿子。”易南山还是那样的嬉笑,眼神里却带着沈初夏当时没明白的怅惘与眷恋,他好似在自言自语:“今晚过后,一切就结束了,真怀念啊。”
她不知道易南山怀念的是什么。
“我们是要去狼王的总部,你找到了?”沈初夏语气里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
小宝在狼王里,要找到小宝,那肯定是找到总部了,她是这样以为。
易南山却说:“没人可以找到狼王的总部,反恐作战队的都没有,我又怎么能找得到,是刘禹锡将小宝带了出来,我也真是没想到,他们敢让小宝出来。”
“你的意思是说小宝就在蓉城,对吗?”
从头至尾,易南山都只是想拿回小宝手上的东西,但他从来没有对带回小宝带着希望,他口口声声对沈初夏说,找到小宝也是他的期望,其实不然。
那只是他诓她的一个拙劣借口。
他将藏宝图在狼王里的消息散布出去,为的是逼狼王里的人将东西交出来,毕竟狼王现在不强大,握着一个烫手山芋,只有傻子才会去守着。
他成功的引得道上的人都盯着狼王,宝图也就在今晚会有它最后的归宿。
他一切都算计好,只是遗漏了一步。
看了眼身侧因小宝的消息而兴奋的沈初夏,点头:“是这个意思,运气好的话,你天亮就能见到你的儿子。”
“为什么是天亮?”沈初夏有不好的预感,这时,她感到头有些昏沉。
易南山的声音开始变得飘渺起来,好似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刘禹锡今晚会用宝图去交换自己的父亲,宝图若是落到政府的手里,可就没有再拿回的可能,而那时,我也绝不可能还有命活着,我只能铤而走险,让韩原去将东西拿回来,本来我是想让你去的,可有时候女人办起事来,特别的麻烦,我不能再让意外发生。”易南山还在笑,他说:“初夏,你的算盘落空了。”
原来易南山从始至终都知道沈初夏的算盘。
她再怎么算计,却还是抵不过易南山,没有改变结局。
沈初夏从跟易南山走时,她就知道,易南山从头至尾就是想利用小宝,让韩原替他做事,出力,她卷入其中,以为能代替韩原,可易南山只是在忽悠,算计,并没有改变过初衷。
在车子颠簸的行驶中,沈初夏逐渐陷入黑暗。
易南山将沈初夏又送回了旅馆,独自一个人走了。
“那边现在如何,侯泽明到了吗?”
之前开车的男人说:“到了,刘禹锡等人也都去了,南哥,我们这次可不能让侯泽明先拿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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