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失笑:“论说我还真是说不过你,回头你要不送我一瓶好酒,我这可不依啊。”
“没问题,酒窖了除了那瓶女儿红,其它的你随便挑。”
“这么大方,今天可真是选对了黄道吉日,放心吧,你那女儿红我今天能赶上喝上几口已经是走运,酒窖里那瓶,我不会惦记,谁不知道你那酒是留着结婚喝的。”程青十分高兴,相对于男人,酒对她的吸引力更大一些。
柳宗元笑笑,举杯:“喝酒。”
晨昏时分。
红绫正在客房里呼呼大睡,做了一个结婚的梦,结婚的对象还是……柳宗元。
这做梦都这么吓人,还真是阴魂不散了。
柳宗元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红绫,被子已经一半滑到了地上,不由得笑了笑:“还是喜欢踢被子。”
为她将被子盖上,柳宗元在旁边坐下来看了一会儿,他真不知道她这杀手生涯是怎么过来的,警惕性这么低。
其实不是红绫的警惕性低,只是她今日心里本就对柳宗元怀着愧疚,这才放松了警惕。
忽然红绫翻了一个身,嘴里嘀咕地念了一句什么,柳宗元没有听清。
他的耳边回响着程青说的话。
结婚。
他真没敢去奢望,来了俄罗斯,为红绫背弃了自己的信仰之后,他心里一直有个结,一辈子或许都打不开的结。
信仰与爱情交织而成的结。
第22章:相思树
柳宗元望了眼窗外,已经过了晌午,阳光正好,几杯酒下肚,他也有几分困意。
替她拉上窗帘,以免下午的阳光刺眼。
窗帘拉上,房间里有些昏暗,柳宗元再次走到床边,静静地凝视了红绫一会儿,其实那女儿红,原本就是留给与她一起喝。
“我以为再没有机会见到你……”低低沉沉的声音,带着几分酒香淳烈。
柳宗元轻吐了一口气,带上门离开。
就在门啪嗒一声小心翼翼关上时,床上的红绫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抓着柳宗元给她盖上的被子,耳边响起他刚才那深邃低沉的声音。
怦然心动。
眼睛一闭,被子拉上,红绫直接将整颗脑袋埋进被子里。
心里默念着:“这一定是在做梦,在做梦……”
她不能因为柳宗元对她示意的几分好就心软了啊。
柳宗元一定有阴谋,对,一定是。
心里想着想着,红绫渐渐地又睡着了。
酒的后劲很大,再次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刻。
酒庄里并没有看到柳宗元,倒是之前扶她去休息的程青在楼下喝茶。
“秦小姐,醒了。”程青见红绫下楼,笑着打招呼。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红绫也就点了一个头做回应,见柳宗元没在,问道:“柳宗元呢?”
“宗元有事去忙了,他走时有交代,秦小姐若是醒了,愿意留下来就好生招待,若是你要走,让我送你回去。”
这一副女主人的做派,红绫哪里还能待得下去。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程青起身:“那我送秦小姐。”
红绫打心眼里不想让程青送,她又不是找不到路,可程青很是热情,自己先走到了前头。
原路回去,又遇到了那棵古树。
落日余晖打在古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远远地看过去,金光灿灿。
红绫再次忍不住驻足。
程青见红绫忽然停下来,目光盯着古树看,笑道:“你也喜欢这树?这是宗元刚买下这酒庄时从别的地方挪过来的,当时差点就挪死了。”
红绫吐槽:“他吃饱了没事干,挪树做什么,不知道人挪活,树挪死吗。”
程青看了红绫一眼,轻笑道:“当时有人跟你说过同一句话,可宗元还是坚持花了三十万买了回来,然后栽在这里。”
“原来他说的那个出三十万的,人傻钱多的人是他自己啊,真是败家。”
程青表情一怔,眼神里透着迷茫,问:“秦小姐,你知道这古树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相思树吗?”
“这我哪知道。”红绫拍了拍树干,仰头透过树叶与树叶之间的缝隙看向天空,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就像是穿过了岁月,听着树叶簌簌地声音,美妙。
程青不再多说,看来,柳宗元有情,这美人无意。
送走红绫后,程青回到酒庄,径直走向三楼,在一间房门口停下来,敲了敲门:“是我。”
“进来。”这是柳宗元的声音。
程青推门进去,见柳宗元站在窗口望着酒庄大门口的方向,就知道他在看什么。
“人我已经替你送走了,我是不是可以去酒窖里挑酒了。”
柳宗元淡淡地应了一声,程青迟疑了一会儿,多嘴说了一句:“你们站在一起,咋一看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可你们两人,终究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柳宗元心头一跳,猛然转身,目光带着警告盯着程青:“你是知道什么?”
“宗元,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不过是一名品酒师,对她构不成什么威胁,只是作为红粉知己,提醒你两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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