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里好似一团火在燃烧,令人燥热无比。
房内的温度也在节节攀升。
她的脑子浑浑噩噩,思想里是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四肢却不太听大脑指挥,并没有第一时刻推开他。
见她没有反抗,柳宗元的吻慢慢变得温柔,可那气息却是越来越粗重,烧得红绫的脸颊更烫。
“绫儿,绫儿……”他恨不得将怀里的女人拆骨入腹。
红绫感觉一只手摸索到背后。
胸前一凉,令她猛然清醒,双眸难以置信的瞪大。
红绫心中气愤,推开柳宗元,抬脚就是一个侧踢踢在柳宗元的胸口上,动作又迅速的将落地的衣裳披在身上,双眸怒瞪,却别有一番风情。
仅一件外套半遮半掩,修长的腿裸露在外,令人有一摊衣服下一片春光的冲动。
美丽诱人的锁骨上垂落在长发,风从窗户吹进来,长发飞扬,锁骨更加美。
红绫那一脚,直接将柳宗元踢了出去,砸在桌子上,打翻了那仅剩的半瓶女儿红,又倒在地上。
胸口的疼痛让他咳嗽不止,酒醒大半,他靠着桌子,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他微低着头,手抚着胸口,低低地笑了。
若是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会有这样的选择。
红绫不知道柳宗元在笑什么,恼羞成怒:“柳宗元,今天看在你喝醉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若再有下次,我定废了你三条腿。”
房间里酒香肆意,那样醉人。
柳宗元仰着头,看着她笑:“你不是说要报恩吗?我柳宗元别的不要,就要你以身相许,你这不知是几手的身子我都不嫌亏了,你还恼怒什么?你不是说想换了林枫,跟我试试吗?原来狼王第一女杀手红绫,也会言而无信。”
“柳宗元,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揍死你。”红绫气的暴走,一把拎着柳宗元的衣领,咬牙切齿:“我看你真是喝醉了,要不要我替你醒醒酒?”
柳宗元知道,那醒酒的方式一定很特别。
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因为刚才的激吻,嘴唇有些破了,溢出一点血珠来,十分诱人。
不过这些都不及那外套下的春光乍现。
他只是一名凡人,在他面前的是他心里思念着的女人,面对此情此景,又怎能忍住体内的燥热。
柳宗元深深眯了眯眼,用最后的理智压下那疯狂的念头,再睁开眼时,眼眸里一片清明,声音也随着清冷了几分:“既然做不到,那就赶紧离开,别再在我眼前出现,你身上那两道伤痕抵了我的一时糊涂,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
这四个字在红绫头顶浮现,旋转,放大。
断断续续,她跟柳宗元已经有七年的纠缠,每次的分离,她也都觉得他不过是一个陌人,他们一直是两不相干。
但要说欠,他们好似又说不清到底谁欠了谁。
说来,真是有几分糊涂跟讽刺。
红绫缓缓地松开了柳宗元,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已经闭上眼睛不愿多看她一眼的柳宗元,心一阵隐隐作痛。
那是她第一次体会这种痛。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又意味着什么。
骄傲如她,霸气如她。
他都说了当初在反恐背后放枪引开只是一时糊涂,那她还纠结什么?
瞬间,红绫脸上的神情敛的干干净净。
“好,两不相欠。”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有什么可说的。
红绫捡起衣服走人。
见人要走,柳宗元嗫喏着唇角,想说什么,却最终将目光落在了碎在地上的酒瓶上。
这或许就是注定,他就不该起这些不该有的念头。
走出房间,穿好衣服的红绫抹了抹眼角,她不知道为什么眼角会湿润了。
兀自冷笑,她今天做的这些行为,都不像她了。
失魂落魄的红绫刚走出酒庄,等待她的是守候在酒庄外多时的数几十支枪口,为首的人,她认识,安德烈。
少校军衔,俄罗斯反恐的头儿。
追了她不知道多少年了。
不过不是追求的追,是追缉的追。
脑海里浮起这句话,红绫不自觉的想起了那天柳宗元说追求她七年的话。
安德烈还是头一次见到红绫的真面容,一时愣住。
他们反恐里收集到的有关红绫的资料,那也是没有真面容的,什么其貌不扬的面容都有,他们其实也不知道到底这些是不是同一个人,能让他们辨别的,就是那身姿与枪法,那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做派。
谁都以为狼王第一女杀手是一个很丑很丑的女人,不然脾气怎么会如此臭,心还如此狠辣,简直别男人还凶狠。
而且上天一向是公平的,给了她一副如此令人遐想的身材,再给天使般的面孔,那也太气人了。
可是上天一向就是这么气人的。
安德烈心生怀疑,这么美的美人,当真是这些年令道上闻风丧胆的杀手红绫?
安德烈仔细打量了一眼红绫,随后朝后面抬了抬手。
一名女人身着军装,英姿飒爽的走到安德烈的身边。
此人正是程青。
她给自己取了个中国名字叫程青,可她的真实身份却是俄罗斯情报局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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