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沈初夏张了张嘴,话都没说完,郑母抓起烟灰缸,随着那一声“滚”一并而来,猝不及防,来不及躲避,烟灰缸硬生生的砸在额头上。
还发出了声响。
一阵钝痛袭来,疼的她全身骤然一紧,脑袋一瞬间都是懵的,血顺着额头流到眼角。
郑云大惊:“大嫂。”
沈初夏摇了摇头,拿手摸了一下伤口,指尖上沾着鲜红的血:“小云,你在这里照顾妈吧,我还是先回去了。”
“大嫂……”郑云呢喃了一声,没有留下沈初夏。
此时郑母情绪如此不稳,加上听了些闲言碎语,沈初夏再在这里,也只会让矛盾加剧。
沈初夏离开医院没一会儿,周博听闻消息赶来,郑母情绪渐渐平稳下来,郑云去打水,出门就碰见了周博。
“你来找大嫂吧,她刚回去了。”
都来医院里,周博自然是客气的过问了一句:“你妈还好吧?”
“及时发现,没什么大碍,谢谢关心。”郑云脸上都是倦容,却强撑着一抹笑,那神色,像极了逞强的沈初夏,让周博看得一阵失神。
这时一名护士走过来:“郑小姐,我们主任找你。”
“好,我知道了。”郑云提着水壶,不放心的看了眼病房里的郑母,向周博提出不情之请:“周先生,我妈现在情绪还不是太稳,你能帮我看着点吗,我去去就来。”
“这……行吧。”
离开医院的沈初夏,没走多远,又感觉到了身后有人。
她摸了摸已经贴了纱布的额头,甩了甩昏沉头,继续往前走。
走到一处花台边,她忽然坐了下来,手一直捂着脑袋,没再走。
过往的行人很少,一直尾随身后的韩原见沈初夏忽然停了下来,久久地坐在花台上,忽然,沈初夏倒在了花台里。
“沈初夏。”韩原心急如焚跑上去,抱起晕倒的沈初夏,见到她额头上贴着的纱布,心骤然一疼:“沈初夏,醒醒……”
沈初夏只觉得十分疲惫,好想一直睡下去,她好累。
这一觉,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原本她忽然坐在花台上,是想看看跟在后面的会是什么人,没想到最后自己坐着坐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身下的床十分柔软,被子也轻柔,像羽毛一样,她幽幽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番陌生的景象。
看陈设,像酒店套房。
刚这么想,一抹小小的身影忽然从门外跑了进来,欢喜地扑到了床沿:“妈妈,你醒了。”
“小宝?”沈初夏十分意外,会在这里见到小宝。
她撑着身子起来,将小宝抱到床上来:“小宝,你怎么会在这里?”
“爸爸带小宝来的啊。”小宝嘟着嘴:“爸爸不让小宝进来,说是妈妈在睡觉,妈妈睡了好久好久。”
“小宝,下来。”韩原提着外卖进来,搁在床头上,伸手将小宝抱下来。
沈初夏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在蓉城见到小宝跟韩原。
可转眼一想,她盯着韩原问:“这段时间一直跟踪我的人是你?”
韩原冷嗤:“跟踪?睡了一觉之后,我看你脑子也睡糊涂了,我为什么要跟踪你。”
“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在这里。”
“正逢国庆,我带着小宝出来旅游,至于你为什么在这里……”韩原早有了借口:“正巧见你晕倒在路边,日行一善,就将你捡回来了。”
沈初夏呵呵笑了声:“还真是巧啊。”
巧他能旅游都能旅游到蓉城来,巧他能正好将她给捡了回来。
小宝扳着小指头,懵懂的看向韩原:“爸爸,你不是说带小宝来找妈妈的吗。”
韩原瞪了眼拆台的儿子:“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许插嘴。”
沈初夏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她很久没笑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笑,就是见韩原那口对不心的样子,被小宝戳穿后还能一本正经的教育儿子,有些幼稚。
沈初夏这一笑,可让韩原愣了一会儿,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反而很是厚爱,二十六岁的人了,肤若凝脂,明眸皓齿,生了孩子后,又有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媚韵,那粲然一笑,仿佛百花都开了。
可一想到医生说她操劳过度才会晕倒,而且还是为了守着郑元澈留下的产业,这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也是私心,他才没将人留在医院,带回了酒店。
“妈妈笑了,妈妈笑了。”小宝高兴的拍着小手。
韩原回神,笨拙的找了个借口:“小宝囔着想见你,不然把家都拆了,只好带他来了,对了,我刚买了一些粥,你趁热吃了吧。”
为了防止儿子再拆台,暗地里韩原可是警告地看了小宝一眼,若再拆台,他以后可就不带他来见沈初夏了。
小宝委屈巴巴的妥协。
离兮 说:
下期预告:
这天,郑母得知郑云晚上有应酬,得很晚回来,找到保姆燕姐:“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弄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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