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晚上,她跟妈妈说起这件事。
“对了妈妈,明天我要早起,陪同学去参加比赛。”
妈妈还在看电视剧,问了声:“跟谁啊?”
“顾予临,就是之前高考你见过的那个,”她清清嗓子,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说,“他要参加一个选秀节目,名次好的话可以上电视。”
妈妈笑了声:“那还挺厉害的。行了,去吧,好好给人家加油,我看那个男孩子挺不错,又高又帅,讲话也很大方。”
江筱然一听妈妈这么形容,觉得有戏,贴过去,笑:“怎么,你喜欢这样的啊?”
“算了,太帅了,人家应该有女朋友了。”
“这倒是,确实有女朋友了……”
“你还是别想了,大学好好学习,现在心态还不成熟,等大三大四遇到合适的,再交往看看。”
她就知道!
妈妈那么保守,连大一大二谈恋爱都不让——这也侧面导致了江筱然上一世,大三还没谈过一次恋爱的悲剧。
——算了,现在也不着急,等时机成熟一点再说。
“你明天一个人去?”爸爸问。
“不啊,嘉映也会陪我的,”江筱然挑了颗葡萄扔进嘴里,“放心,不会有事的。”
第二天一早,江筱然准时起床,收拾好东西,提醒了赵嘉映跟李嘉垣一声,这才出门。
她起得早,等到他家的时候,他才刚刚起床。
她让他先去洗,自己则到厨房去做早餐了。
早晨的阳光刚刚好,她就在金黄色酥软的光下忙碌着,整座城市将醒未醒,透出一股繁忙又安稳的静谧来。
她察觉到他的目光,也笑着回头看他。
刚睡醒,他的头发有些乱了,发顶蓬松开,发丝一圈一圈地打着旋儿翻出来,倒像是韩剧里流行了很久的瞌睡头。
他还穿着睡衣,松松垮垮的,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肩膀和又细又长的锁骨。
打光是大自然最奢侈的恩赐,他牛奶般的皮肤在日光沐浴中,泛起细密的光泽。
太诱人了,让人想咬一口。
江筱然想起后来,饭圈里常常用仙子来形容自己的爱豆。
可不是这样么。
她擦擦手,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洗了吗?”
他身子低下来一些,手刚好撑在她身后的洗手台上:“洗过了,闻不出来吗?”
贴近的时候,闻到他嘴里牙膏的味道。
清新的薄荷牙膏,是甜味儿的。
她踮脚,自己也没分清自己想做什么,贴着他的嘴唇,就那么咬了一口。
他也不动,放任她的手攀上自己脖颈,发觉她在把他往自己那边拉的时候,他后退了一点,方便配合她的高度。
他睁着眼看她闭上的,颤动的睫毛。
像是含羞草,轻微地动了一下,再动一下。
他的手扶上她的腰。
她原本也不晓得自己在做什么,直到那个吻突然被动加深,他温柔地回应她,像是揉她的头发,像是在早春的风里迎着光朝她笑。
薄荷的味道侵入口腔。
毋庸置疑,他扮演侵入者的角色。
侵占她每一寸气息,扫荡她的每一处,从浅入深,渐渐动情。
太温柔了。
没有人可以抗拒这样要融化人心的温柔。
他含住她的嘴唇,诱导她换气,再诱导她心甘情愿地适应他的节奏。
她的声音轻而柔,不知道是嘤咛,还是在笑。
雨点般的吻渐渐变换,以一种风卷残云的架势将她的理智悉数清空。
她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坐上洗手台的。
她试图让理智回拢。
但缺氧已让人难思考,她开始遵从于本能。
每一处滚烫的皮肤,亟待一场大雨或是什么冰凉的物体,紧紧相贴,才能有所缓和。
他的吻渐渐下移,到她最脆弱的地方停而不去,轻吻,啃噬。
她渐渐不能听到任何声音,大脑放空,双腿被他抬起,他正要有下一步动作,门铃响了。
“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
她动了一下,想从洗手台上下去,可身子软,往下滑的话,反而配合了他。
他正在伸手除去他们之间的障碍物。
“不行呀……”她推他,“是嘉映她们……唔……”
他低头继续掠夺她口腔的气息,她整个人无法控制地后仰——
“顾予临!!给老子开门!!!”
门外传来李嘉垣震耳欲聋的咆哮。
“别他妈睡了!!!”
江筱然突然被吓到,撑在后面的手突然一抓,抓到一个盘子的边,无奈没有抓稳,盘子顺着洗手台往下翻——
“啪!”
盘子在脚下摔碎了。
这道近在耳边的碎裂声太清脆了,脆到两个人都是一愣,顾予临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地上,又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他皱眉。
替她把衣服拉好,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走到门口,快速地把门拉开。
李嘉垣好像还在侧头跟赵嘉映说什么:“是不是起床太快把花瓶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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