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流玉跪在地上,听着正殿里太监哄儿子的声音。嘴角泛出一抹苦笑,今日,她怕是走不出这座皇宫了。既然横竖是死,就让世人以为孩子的生母是公主吧!
宇文景瑞一进如意殿,就看到院子里的流玉。
“流玉,你怎么没死?”他吃惊的道。
“主子觉得流玉该死?”流玉一脸失望,眼中是压制不住的恨意。她替他生子,他却由着她被人送进军营,让万人骑。
这样的男人,她当初真是瞎了眼。
“东方无双不是说把你送去大营了吗?你是怎么出来的?”宇文景瑞暗恼。早知如此,他就应该提前派人去灭口。
想到了偏殿里的皇上,流玉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见她不回话,宇文景瑞大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流玉,你是不是还做着当皇子妃的美梦呢?我告诉你,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有你这样一个娘。”
流玉轻蔑的看着他,眼中的讥讽惹恼了宇文景瑞,他扬起手掌就打了下去,啪的一声脆响后,流玉的嘴角已经流血了。
她愤怒的瞪着宇文景瑞,“主子,你为什么非要逼我,为什么非要亲手毁掉孩子的幸福?他也是你的儿子!”
“你什么意思?”看懂了流玉眼中的绝望,宇文景瑞有些不安。
流玉笑起来,“皇上在偏殿,主子,你可满意了?”
宇文景瑞惊骇的看着她,“贱女人,你为何不早说?”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流玉眼中是蚀骨的恨意。她在军营里,最恨的人不是楚倾瑶,不是无双,而是亲手把她推向地狱的主子。
她曾经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报复他,要食他的肉,喝他的血。既然她逃了出来,宇文景瑞,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你给我等着。”听说父皇在偏殿,宇文景瑞哪敢再耽搁,赶紧硬着头皮进去。
忐忑的跪到地中间,“和臣见过父皇,父皇金安。”
东方裂把手边的茶盏砸到了他眼前,“金安?你个孽子,你让朕如何能安?”你竟然饥不择食的,让下人替你生孩子?宇文景瑞,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那只是个意外,是那个女人太有心机了。”宇文景瑞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去了军营又是怎么回事?你给朕从实招来,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朕都会查实。”宇文裂眼中带着厌恶,一个女人被送去军营,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干了些什么?
一想到他宇文家的血脉,竟是由一个妓女生出来的,他就恨不得掐死眼前的孽子。
楚倾瑶在殿顶听了一会,觉得好没劲。刚要示意七伤,可以撤了,就觉得眼前人影一晃,淡淡的冷梅香扑面而来。
她一喜,无双?
“阿攸,你在上面等着看好戏。”
屋内,宇文景瑞神思一转,“父皇,是儿臣得罪了玖月国的东方无双,就是他抓了流玉,把她送去了玖月国的大营。”
无双无视院中的太监和流玉,从容的进了偏殿。
“东方无双见过皇上,家父让无双代他向皇上问候。”
宇文裂脸一沉,“东方无双,你这是在强闯我苍隼国皇宫?”
“皇上误会了,我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算不得强闯。”无双淡然轻笑,“本太子前来,是想和皇上澄清一下误会,当初我之所以把流玉抓去军营,实在是因为她说这个孩子是本太子的。”
东方裂脸色大变,怒气冲天的瞪向宇文景瑞,“你给朕说实话,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父皇,千真万确是儿臣的。当时儿臣……”
不等他说完,无双就道,“可当初流玉明明说这孩子不是你的。”
宇文裂怒声,“来人,将孩子和外面的女人都拉出去,杖毙!”
“父皇,你别听他挑拨,孩子真的是儿臣的,父皇若是不信,可以让太医来滴血认亲。”
“就算是你的,有那样一个生母,朕也不会认他。”
宇文景瑞磕头如捣蒜“父皇,你看看孩子的长相,也知道是我们宇文家的血脉。”
“皇长子宇文景瑞,行事无度,夺去其争夺储君的资格。既然你一口咬定是你的孩子,那就把他们母子都接回府上养着。”宇文裂说完,就铁青着脸离开。
走到外面,才记起屋里还有个无双,冷声道,“无双太子,朕这皇宫,可不是你玖月国的热炕头,由你来去自由。来人,把他给朕拿下。”
无双身形一晃,已经到了楚倾瑶身前,拉起她就走。等宇文景瑞出来时,连七伤都走得无影无踪,气得宇文裂指着他鼻子把他臭骂一顿。
回到宅子里,楚倾瑶道,“无双,你怎么来了?”
“我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了,就想来看看你。”无双露出一抹纯粹的笑容,让人觉得很舒心。
“无双太子,你们军营的士兵也太弱了,竟然能让流玉一个弱女子逃出来。”七伤不屑的道。
“说得也是,回去后,本太子一定要好好操练操练他们。”无双神情一冷,“她在军营里装疯,所以大家都放松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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