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君一出现,宫斗就迎面而来了。
远远的,灵君就看见有几个姐妹坐在长廊中等候,灵君走上前,礼道:“各位姐妹们好。”
她的一声问候,使得众多姐妹纷纷抬头看着她,这是灵君不希望看到的。可是赵巧云已经鄙视地站起来很不友好地走到了她身边。
不出烛慧所料,每一个公主都扮得姹紫嫣红花枝招展。赵巧云穿了一件酒红色的礼服,头上的红宝石熠熠生辉,她没好气的打量了灵君一番:“呦!麻雀也怕丢人,打扮成凤凰了?”此话一出,几个同她交好的公主立即嘻嘻地笑了。
烛慧站在一旁气得脸都胀红了。可灵君一点都不想惹是生非,看了赵巧云一眼,绕过她,向石椅走去。
可是赵巧云怎会如她所愿,在后面不依不饶起来:“怎么?我说的不对吗?去金国历练一番,还不懂你是什么身份吗?今天穿得很心疼吧,把全部家当都拿了出来,可惜你的身份注定你穿什么都寒酸。”
灵君心中有些疼,但是自己安慰道,这样的嘲笑,从她出生开始就从未停止过,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没什么可发怒的。
赵巧云似乎认定了灵君好欺负,又阴阳怪气地说道:“我说香云啊!看在我们两个是姐妹,名字里又有一个云字的份上,你也不用心疼成这个样子。以后如果银子不够,可以到姐姐这里来,姐姐银子多,只要你求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给你一两二两的,你也就有肉吃了。”
“哦对对对!如果你乖点,不惹我生气,以后我还能帮你说个好话,也不用巴巴儿地跑到金国受一趟罪,再灰头土脸地回来,连个接风洗尘的都没有。呵呵!”赵巧云趾高气扬,仍觉不够,又含笑道:“听说你回宫那天,宫里全是灰尘,是你和你的那个奴婢一起收拾的吧!啊?”
旁观的烛慧都看不下去了,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中愤恨极了!这个可恶的显德帝姬,她的灵君公主在金国战战兢兢,每天都只想着大宋的安危,面对金国王子几次的胡搅蛮缠,若非独灵公主出手相助,恐怕灵君早已不测……
的确,灵君在金国心中无时无刻想的都是大宋江山,每行一步都十分谨慎,大宋江山才得以保全到此时。若不是她仁福帝姬与手握大权的独灵公主交好,好战的独灵早就带兵攻破大宋都城了。今天,赵巧云享受着灵君带来的安逸,却在这里心安理得地素口骂人,实在是白眼狼中的极品。
烛慧越想越来气,干脆把头别过去不看了。
灵君不想与她吵嚷,却也不能被这般羞辱,四两拨千斤道:“姐姐也是大宋公主,如此不依不饶的泼妇样子像什么话,珍请姐姐自重。”
就在这个时候,仪王赵朴走了过来。正如“仪王”这个封号一样,赵朴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他的眼睛极大,又很幽深,像天上的星子,加上他为人温文尔雅,所以十分得这些情窦初开的公主们的青睐。看见赵朴来了,赵巧云也顾不得嘲讽灵君,和其他的公主一起围过去。
这情形不禁让灵君想起了几周前,她的师傅刘子朔被一群女粉丝围在中间的情形!
仪王赵朴注意到了一边角落里的赵香云,这正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在和每个公主都礼貌地道安之后,赵朴走过去弯下身子,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香云妹妹,好久不见。”
灵君迅速站起来,福身道:“仪王有礼。”
仪王赵朴分明看到了面前这个女孩眼中莫名的警惕和紧张,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表现?仪王赵朴不禁暗暗握紧了拳头。
灵君也不知道这位哥哥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微微垂下头,不敢看他。
有点儿意思!赵朴的嘴角勾勒出一个迷人的弧度,他依然温和地说道:“灵君,在金国的五年,你受苦了。”赵朴对赵巧云的白眼视而不见。
然而灵君对赵朴同样“视而不见”,她低着头,只看到自己的裙角,嘴里说道:“不敢当,相比于那些在沙场上浴血奋战,保家卫国的将士来说,灵君的这点苦算什么呀!”
赵朴先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扳起了灵君的下巴。灵君被扳起的头对视上了赵朴的眼神,不禁被他眼中的霸道和强势吓到了,下意识缩回了头,后退几步,俯身在一旁不动。
正当赵朴欲上前时,身边忽然蹿出了一个小太监,在赵朴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赵朴只好满脸阴郁地离开了。
他一走,以赵巧云为首的一些公主妒火中烧,纷纷围住灵君,赵巧云从一群公主中脱颖而出,赵巧云满脸不屑地说道:“平时不是一直躲在你的寝宫不敢见人吗?怎么仪王殿下与你说两句话就生龙活虎起来了?”灵君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她也知道自己经常不出去?好在赵巧云只是以为自己抱病呢,灵君暗自松了一口气。
耳边,赵巧云依然喋喋不休,本来刚刚被灵君那样说就已经很没面子了,加上刚刚赵朴哥哥又丢下她去找灵君,这笔帐,赵巧云肯定是不能轻饶了灵君的:“赵香云,如果你心真的那么大,装的下大宋的江山,你干脆去学花木兰女扮男装上战场赴死好了,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地装作圣母的样子博取同情呢?呸!”说到最后,赵巧云狠狠地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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