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王微微抬起嘴角,冷哼一声:“没什么意思,就是好奇罢了。”刚说完,后面就传来了赵瑄琅的声音:“诶?香云,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一顿好找。”
面前的仪王一看到赵瑄琅来了,马上就收起了那副阴森森的嘴脸,换上了谦谦公子的模样。“是瑄琅妹妹啊,你怎么来了?”
赵瑄琅起初没有看见赵朴,此时听见是他,也是一脸惊喜:“仪哥哥?你也在这里?在和香云说什么呢,也不叫上我。”说完还假装瘪瘪嘴巴,一副特别委屈的样子。
仪王伸手揉揉赵瑄琅的头发:“没什么,和香云说诗呢。香云在金国呆了五年,这作诗的本领啊,还需要提高。”
赵瑄琅抬手捂住嘴巴偷笑,朝赵朴眨眨眼睛:“香云作诗,那自小就不好,可不是在金国呆的关系。”
三个人看上去一团和气,但赵灵君却知道,赵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却不知,他什么时候会摘下面具,以真面目示人。
直近半夜,诗赋会才结束。后背疼痛,却还要坐在那里和赵朴瑄琅谈天说地,赵灵君的体力严重不支,若不是临出门前叫烛慧给自己多擦了几层胭脂,恐是那张苍白的脸,都能吓死人。
回去烛慧伺候她沐浴更衣,看见她背后的伤忍不住惊呼出声。
“公主,你怎么会伤成这样?”烛慧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原本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由于晚上的持续坐着,又重新裂开来,血已经浸湿了整个纱布。
烛慧胆战心惊的把纱布拿下,一点点仔细的重新处理伤口,眼泪一滴滴的掉落下来。
坐在凳子上的赵灵君感觉到了烛慧的异样:“你莫要担心,只是看着惊心了点,没有伤到筋骨,好好养着,无碍。”
烛慧却摇摇头:“你莫要骗我,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知道公主伤成这样,她是决计不会让她今晚去参加圣上的诗赋会的。
“有人派人刺杀我,被刘子朔救了。”赵灵君说的轻巧,但烛慧能够想象出那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想到自己今天有可能会等不回来公主,她的手心里就一阵冒汗。
赵灵君伸手握住烛慧的手,安慰道:“莫担心,在金国不也是危机重重的?我们也就这样走过来了。现在,在这里,也是一样罢了。”
虽然大宋是她的家,但这里和金国根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烛慧自是明白的,她回握住赵灵君的手:“我是心疼公主,你为这些人在金国受尽了屈辱,每日如履薄冰,才将将保住大宋五年。如今回来,他们……他们却这样对你。”
赵灵君当然知道烛慧在难受些什么,其实,于她,又何尝不是呢?但保家卫国,她所追求的,从来不是那些人的嘴脸。只要这大宋天下百姓能够安定一天,那就什么都值得。
赵灵君笑笑,伸手刮了刮烛慧的鼻子:“这里怎么有个小花猫哭成这样了?”
烛慧看赵灵君又没正经了,红了脸:“公主,你别闹。”她心里明白,赵灵君是不想要她不开心,才故意想要缓解一下她的情绪。
烛慧伸手又重新帮赵灵君沐浴,一点点,尽量避开了后背。伤的如此重,需要好好保养才行,明日里还需向相好的宫女们请教,看看哪种药膏祛疤效果最好。公主如此美丽,断断不可留下瑕疵。
梳洗完后,烛慧就帮助赵灵君躺到床上去,后背受伤,便只能趴着睡了。
正文 第20章 独孤磬凛
从房间的黑暗角落里缓缓走出来一个人来,赵灵君定睛一看,却是松了一口气,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天早上才刚相认的暗卫——独孤磬凛。
与早上看见的时候不同,此时的他已经脱去了罩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的脸。剑眉,星目,薄唇,浑身上下都透露着清冷的气息。浑身依旧身着黑衣,却不是式样简单的夜行衣,黑暗中也能隐隐看出一点花纹来。
只见他双手抱拳,单脚跪地:“公主。”没有多余的话,就安静跪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待着赵灵君的指示。
赵灵君虽知道他一定会前来找她,却不知会如此之快:“你怎会知道这里?”问完之后却又觉得这个问题很是多余,若真是蔡京派他前来,那么,他又怎会不知她的身份。
“我一直都知道。”独孤磬凛简短的回答,没有多余的话。
虽知这个问题傻,但这是什么回答?赵灵君满头黑线,看来,独灵公主送的这个暗卫,有点冷啊。
“是不是蔡京派你前来刺杀我的?”她初回来,没有得罪任何人,也不至于有谁会想要她的命,除了蔡京她想不出还有谁会想要杀她。
果不其然,面前的独孤磬凛点点头:“是的。”
“他可有说什么?”赵灵君深谙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的道理。如今这个刺客成了她的暗卫,也不得不说是捡了一个大便宜。
“未曾说什么。只嘱咐我定要取公主的性命。”刺客杀人,从来就只问对象,不问原因的。
“你不是独灵公主的暗卫么?为何会听命于他?”赵灵君想不明白,既然是暗卫,那便是呆在独灵公主身边才是。
“我身处金国暗杀组织,随使者前来,独灵公主只嘱咐我,遇到相同玉佩者,便是新主子。”独孤磬凛也未曾料到,自己在大宋第一个任务,便是刺杀自己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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